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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一篇 2011年6月9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赵旬旬突然被池澄吻了一下

  [内容简介]

  赵旬旬想要的婚姻,是一座围城,哪怕没有激情,却有她最渴望的安稳。但她没想到,自从遇到池澄,曾一心一意皈依的人间烟火不过是泡影,幻城摇摇欲坠。带着爱与恨归来,池澄绞尽脑汁地算计,让赵旬旬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只是因为,那条唯一的退路,就在他的怀中。他是带给她毁灭的风浪,也是她无法抗拒的青春狂澜。当失去了最后一滴水,沙漠里的浮城,是否也能成为最终的归宿?

  [上期回顾]

  赵旬旬和谢凭宁的婚姻是在赵旬旬妈妈撮合下完成的,旬旬原本并不热衷,但不愿和母亲对着干,一来二去就成了谢凭宁的妻子。当她得知丈夫的网银密码和年轻的小姨有关时,警铃大作。

  “小姨夫长得怎么样?”曾毓终于露出了本色。旬旬想起了池澄笑起来的样子,含糊地说:“嗯,还行。”“你不会就叫他小姨夫吧?”“怎么可能……他叫池澄。”“哪个‘cheng’?”旬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抓起了曾毓的手,有样学样地用指尖在曾毓掌心写那个“澄”字。曾毓飞快地把手抽回来,莫名其妙地说:“有嘴不好好说话,干吗动手动脚?肉麻死了。你又不是男人,调戏我做什么?”

  旬旬坐了一会儿,正打算给母亲打个电话告辞,大门被人用力推开,艳丽姐头发凌乱,大汗淋漓地冲了进来,抓住女儿的手哭道:“你叔叔他……他在楼下……‘砰’的一声就摔了!我怎么叫,他也没反应……”

  十分钟之后,救护车赶到。旬旬领着艳丽姐,将曾教授送往医院急救。医生汇报诊断结果,曾教授很有可能是因为脑部出现大面积梗塞而中风昏迷,现在的情况不甚理想,有待进一步治疗和观察,能不能醒过来恢复如常还不好说。

  这天,旬旬正与艳丽姐一块协助护工为曾教授擦身,收到谢凭宁发来的一条短信:我在锦颐轩等你。旬旬对这没头没脑冒出来的一句话很是纳闷,本想打电话问问丈夫,刚拨了号码,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捕捉,手已下意识地掐了电话。她拿起包,对艳丽姐说自己出去一下,拦了辆车直奔谢凭宁所说的地点。

  正常工作日的下午三点,用餐高峰期没到,餐厅门口的露天停车场并未停满,旬旬轻易在那当中看到了谢凭宁的座驾,他已经到了。她走近几步,透过餐厅整幅透亮的玻璃外墙,谢凭宁的身影落入了她的视线——还有坐在他对面的邵佳荃。旬旬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意外。

  旬旬下意识地退后,将半边身子隐藏在缀有装饰帘子的玻璃后面。她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却能够从他们的表情看出,那并不是一场愉快的交谈。一言不合,邵佳荃愤而起身要走,一脸怒色的谢凭宁却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拽回来。邵佳荃咬牙切齿地与他争辩,谢凭宁露出难过的表情,然而两人交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她低下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忽而发现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身后多了个重叠的影子,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正好撞上一具几乎紧贴着她的身体。

  “你的老公,抓着我未婚妻的手!”池澄一字一句地对旬旬说,语气有如求证。他冷笑一声,抬腿就要往餐厅里走。旬旬想也没想就拖住了他,“等等,你先别急……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她踮起脚尖四处张望,欣喜地发现不远处的KFC,于是硬拖着他,吃力地往那个方向走。

  “你刚才在外面都看见了什么?”池澄搅着杯里的雪糕,闷声问,“是你老公先抓着佳荃的手?就像这样?”池澄模仿谢凭宁的姿态把手覆在旬旬手背上,握紧。旬旬立马缩手。“不是这样?”他困惑地皱眉,趁她来不及反应,扳过她的脸飞快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难道他还这样?”旬旬真的怒了,再怎么年轻没个顾忌,这般行径也绝对太过了,简直就是变着法子占她便宜!她警惕起来。

  “你对谁都是这副模样?”旬旬冷冷地看着池澄。池澄笑了,“当然不,我又不是花痴。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这算什么跟什么?旬旬从座位的死角里跨了出来,逃也似的推门而出。冷静下来,旬旬停在距锦颐轩百来米的地方,慢慢摸出手机,给谢凭宁打了个电话。“喂,凭宁吗?你不是发短信叫我到锦颐轩吗?我到了这附近,但找不到锦颐轩在哪里。”

  谢凭宁通知她车已经开了过来。她走出去,找到熟悉的车,副驾驶上已经坐着一个人,那是眼睛微红的邵佳荃。谢凭宁主动解释道:“今天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让佳荃也一块儿。我到附近办事,顺道接她,就让你也来锦颐轩会合。”

  邵佳荃的二十五岁生日,谢凭宁没有惊动长辈,只邀请了过去相熟的几个同辈亲朋和她在本地的旧友。除了谢家同辈的几个表亲,其余的人旬旬都不认识,别人好像也不认识她。她拿了杯饮料坐到角落里,看他们寒暄叙旧、谈笑风生。即使不愿意承认,但从某种角度上说,她更像个旁观者,哪怕那个男人昨夜还躺在她身边。

  池澄则明显比她要适应眼前的环境,熟络地与来人交谈,以寿星未婚夫的身份对女主角大行绅士之道小心呵护,当着邵佳荃的面给她戴上了一条璀璨的项链,幸福的女主人翁配合地扬起醉死人的笑容。过了一会儿,邵佳荃转向身畔的谢凭宁,巧笑倩兮,似乎在问他今天打算送自己什么礼物。谢凭宁淡淡地将她叫到一旁,从隐蔽处捧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吊人胃口的是那包里仿佛还有活物轻轻在动。

  拉链尚未彻底打开,旬旬再熟悉不过的那个黄色的猫头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邵佳荃朝那只猫伸出了双手,沙哑着声音唤道:“菲比,我的菲比。几年不见,你都老成这样了。”旬旬张嘴想要劝止,可惜没来得及。“啊!”在场的人都只听见邵佳荃一声痛呼,定下神来便已见她捂住自己的一只手,再松开时掌心沾满了血迹。谢凭宁大怒,抬脚就要踹向那只猫,被邵佳荃使劲拉住。

  “我怎么会想这个蠢念头。”谢凭宁抓过邵佳荃的手检查她的伤口,邵佳荃忍着痛想收回手,却抵不过他的手劲。“去医院吧!要不要我陪你?”池澄问道。“不要了,我带她去就好。”谢凭宁说这话时已抓着邵佳荃的伤手走到了偏厅门口。池澄挑起一块完好的蛋糕,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轻描淡写地对旬旬说:“你老公倒是个性情中人。”丈夫匆忙离开,没结账,无奈又是赵旬旬结的账。

  赵旬旬刚走出门外,“试试我的新车。”池澄把她塞进副驾驶座,眉飞色舞地说。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完全把女朋友刚被人强行带走的阴霾抛到了脑后。旬旬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狐疑地问:“陪邵佳荃回来探亲,你买车干什么?”

  池澄皱了皱眉,“探亲?谁跟你说的?我不想留在上海看我老头的眼色,就主动提出回到这边拓展华南市场的业务。”“那邵佳荃呢?”旬旬不安地继续问道。池澄顺理成章地说:“她要是打算和我在一起,当然会留下来陪我。”他把车开了出去,补充道:“当然,要是她跟别人走了,是走是留都和我没关系。”

  “说得容易,但人是有感情的,你和邵佳荃毕竟是已谈婚论嫁的恋人,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不会这么洒脱了。”池澄说:“结婚又不是我提出来的。我是挺喜欢她,可她背地里留了一手,那句老话怎么说:你既无情我便休。难不成还不许我喜欢别人?你看,我就挺喜欢你的。”

  旬旬寻找适合下车的地点时,才惊慌地察觉到池澄开车走的方向已偏离送她回家的任何一种路径,这让她再度感到安全感极度缺失。

  旬旬茫然地看着窗外,池澄并没有把她劫持到荒山野岭为所欲为。车停靠的地方是个宽阔的地下停车场,没有熟悉的痕迹,并不似她去过的任何一栋大厦。可她现在甚至不想问他究竟把自己带到了哪里。她一度以为与谢凭宁共筑的小家是最安稳的藏身之处,哪想到全是幻觉。谢凭宁的心是一座虚掩的空城,如今四面洞开,只有邵佳荃可以呼啸而过,来去自由。旬旬住在里面,翘首以望,困坐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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