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8版:好书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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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4 月 27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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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玩”的心态演和珅
  [内容简介]

  他经历复杂,下过乡,串过联,当过兵,说过书,主过持,演过戏……他兴趣广泛:收藏、话剧、京剧、相声、朗诵、跳舞、器乐……他说自己一生可用“顽、痴”二字概括。现在,王刚把自己的人生故事写成了这本书。不逃避、不掩饰、不夸张、不矫情;真诚、真挚、真实、真心、真情!和您分享他的成长故事、传奇经历、生命感悟、成功喜悦,以及不为人知的无奈和辛酸。

  [上期回顾]

  我和张国立、张铁林三个人性格迥异,但关系很要好,常常发生一些趣事。我和张国立演对手戏最顺,常常都不用对台词,工作人员看我们演戏有时候都绷不住想笑。张铁林最喜欢迟到,我们经常拿他调侃。

  我演和珅:在质疑声中开始

  一开始,我去《宰相刘罗锅》剧组,首先感到的是,从导演到剧组的每个演员,脑门上都写着“他行吗”三个字。李保田开始怎么想,我不得而知。

  那天,在北影院里,我正向人打听剧组办公室在哪儿,一位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人刚好骑车从我身边擦过,头也不回地搭了一声:“二楼。”说罢,刹车,支车,上楼,仍旧头也没回。但我认出来,他就是李保田,很冷淡的样子。后来我在一篇公开发表的豆腐干小文里对这段邂逅有一个追记——

  过些天,熟了,我问他:“那天,你不知是我?”他答:“知道。”

  “那为何不说两句话?”

  “看你长得像南方人,怕聊不到一块儿。”

  “差矣,在下与你(指刘墉)同乡,祖上恰在乾隆年间由山东闯的关东啊。”

  保田跟我玩“矜持”,我就来个一头热,愣跟他攀个同乡。过了这个坎,彼此就混熟了,开起玩笑没边没沿了。轻松奔放是以后的事儿,一开始,我得面临一些“大气候”。

  李丁老师直言不讳地跟我说,“王刚啊,你怎么跑到我们堆里来了?当主持人是谦谦君子的形象,怎么能来演和珅呢?”这话也有两层理解,一是替你着想:你本来挺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演个坏人?另一层含义,是最主要的——你,就你?嘿,能演好吗?

  到现在我也没有去细究,制片人与我素昧平生,为何要找我演和珅。我就这么一个特点,如果没有人主动跟我说什么,我永远不会主动去问。我后来知道了,和珅也好,《玉碎》也好,包括我自己最欣赏的《江山风雨情》里的王承恩一角也好,都曾经找过别人。最逗的是,在一个剧组里,剧组都已经盛传出了什么事了,谁跟谁怎么着了,甚至都出了人命啦,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甚至到了都不知道。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演和珅,开始时并不是那么很有感觉,但既然做了就要做好。那些日子,我可以说是天天捧着《清史稿》和一系列有关和珅的书,费尽心机琢磨。演和珅可真没那么容易。我戴上头套的那一瞬,心里还没底。

  正如戏中和珅的一句台词:“都想当宠臣?你以为宠臣那么好当的啊,当宠臣要博闻强记!”《宰相刘罗锅》是我第一次演反面人物。当时正做主持人,身上不能有一丝邪气、怪味,忽然要演这么一个喜剧色彩浓烈、甚至荒诞不经的贪官、弄臣,咋整啊?找不着路啊!甭说没受过专业系统的表演训练,就算上过中戏,学过斯坦尼,玩过布莱希特,沾过梅体系,三位大师谁也救不了你,这出戏的风格跟任何一个都不能全然搭上。三大表演体系救不了我,而一个“玩”字让我豁然开朗!

  我想,这也是所谓“人民记忆”的深层次因素在作怪:很多男同胞们小时候玩游戏,不少都愿意演反派、特务什么的,过去那些崇尚浪漫的女孩子们,就想演一个漂亮的女特务,可以梳披肩发,可以戴美国的船形帽,可以叼一支烟。这在生活中是不敢做的,在游戏里可以过一把瘾。

  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后来我演和珅多半就是这种心态。游戏一把,玩儿一把,很过瘾的,回头该怎么做人还怎么做人。

  说是“玩”,也得玩出点儿道道来,这也是与港台影视喜剧的一个分野。“无厘头”?写不出也做不来。“文以载道”?想不载,观众都不答应,否则笑完会骂:耍呢?什么玩意儿呀?说什么呢?正道儿没有,哪怕给点儿邪道儿呢?

  演活了和珅

  提到“戏说”,我还有话说:千万别以为我们的编剧,或者像我这路的演员对正史毫无所知,否则我干吗捧着那么厚的《清史稿》。难道摆样子吗? 也许是一度被“戏说”说怕了,也许是被“正说”招安了,我老想:如何能让和珅表现得更丰富一些,饱满一些,合理一些,而不是一味地搞笑耍宝。和珅终其一生四十九年的经历,他如何发迹?如何发展?如何到了人生辉煌的顶峰,然后急转直下?他身为当年世界首富、一代美男子,戏剧性的一生有很多东西可挖。

  因此,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奢望,想通过我的表演让人们知道:和珅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是胎里坏吗?非也。和珅发迹就是靠着一个细节,一次卓越的表现。皇上万没想到一个銮仪侍卫(也就是一个保镖)有如此才学。他是八旗子弟,精通汉满藏蒙四种语言,三十出头就一品顶戴,权倾朝野。最初,他也想做个好官,上不负皇帝知遇之恩,下不负黎民百姓殷殷期待。

  我老觉得,将其堕落的过程揭示出来,会有助于警醒世人,避免重蹈历史的覆辙。于是在一些出彩的场景设计上,有即兴的,也有我刻意添加的,当然,灵感来自于我自己的生活体验。

  《宰相刘罗锅》中有一段戏,皇上试靴,靴子不合适,皇上一怒之下把靴子踢起来,这靴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头上。御前太监一看,乐了:“这靴子穿在皇上脚上不合适,戴在和大人的头上嘛……”这时候,我得接上一句:“正合适……”

  “正合适……”尾音还要出来那种缭绕的效果,温润,透着发自肺腑的喜悦和甜蜜。

  在北海拍一场戏的时候,乾隆打太极拳,和珅在旁边伺候着。皇上有点风寒,一咳嗽有口痰,和珅赶快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来帮皇上接着。本来这样就完了,但我又做了处理,把手绢拿出来,很恭敬地把皇上吐出来的包起来,再把它拿回袖子里去。这可是龙唾啊。

  这个细节剧本里面没有。但是这个细节,也并不是胡编乱造,书上有据啊:“高宗(乾隆帝的庙号)若有咳唾,和珅以溺器进之。”所不同的是,在戏里,痰盂变成了手绢。怎么谄媚怎么来,什么恶心上什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啊,也自认是一个要脸的人,要我做出这样的谄媚举动,当时对我来说,还真要有“为艺术献身”的勇气!当时,我还在主持《东芝动物乐园》。播放《宰相刘罗锅》期间,我又去录节目,一出场就觉得不对劲——观众的反应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跟嘉宾一乐,都能听到观众席上的对话:“像和珅,真像和珅!”

  后来我对张铁林、张国立说:如果拍续集,我们换换角色。

  但是谁换谁倒霉。尽管真实的和珅当年可是超级“帅哥”,正史上有三个字形容:美英姿;而且,乾隆比他大39岁。但观众已经形成欣赏“惯性”,先入为主了,再权威的专家说破嘴皮子,观众就是不买账,认为和珅就是王刚这个模样!

  “百家讲坛”的纪连海先生就对我的形象不以为然,说起王刚扮的和大人,他一个劲儿摇头,直撇嘴:历史上的和珅是一个英俊美男,电视剧王刚的形象……嘿,恐怕过于寒碜了点。

  我也不是善茬儿,有一次在上海录节目,我俩邂逅。一见面,我“立竿见影”地打击报复:“纪先生,你还说我的模样不咋的,你也没瞧瞧您这模样,哈哈……”纪连海被我的“袭击”搞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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