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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败两只“羊”立下奇功
· 《零号片》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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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4 月 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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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两只“羊”立下奇功
  [内容简介]

  他的一生,如锥子一样不可阻挡地前进;他的一生,又如沙漏一样不断放弃。他是个军人,却像儒生,更像个五四出来的知识分子。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他蒙冤三十六年的悲剧?他头颅里有三块弹片,经常奴役他的身体,百年火化之后才姗姗而出。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他屡立奇功却不享其名的命运?他叫粟裕。一个为战争而生的人。

  [上期回顾]

  1927年5月,粟裕在参加常德二师学潮时遭到通缉,一路昼伏夜行逃到武昌后,进入了二十四师教导队,有幸成为这所“军校”的一名学兵。1927年7月,教导队奉命跟叶挺一起,离开危机四伏的武汉,向南昌集中。粟裕就此结束了两个余月充实的“黄埔军校”生活。

  1927年4月,朱德率领南昌起义余部辗转赶赴井冈山,与毛泽东会师,两支队伍合编为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不久改称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这时候的粟裕,就站在朱德的队伍里,傻傻地微笑,一脸激动地看着朱毛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他随二十四师教导队参加南昌起义后,一路跟随朱德辗转上了井冈山,担任叶挺独立团主力组成的红二十八团五连党代表(林彪时为一营营长,罗荣桓则为秋收起义余部编成的三十一团八连党代表)。

  从此,井冈山也成了他的“幸运星”,他一生的命运也和朱毛连在了一起。

  1928年6月,蒋介石从湖南、江西两省各抽调五个团的兵力,分两路第四次“进剿”井冈山。湖南吴尚五个团由茶陵推向宁冈,江西杨池生、杨如轩的五个团,则由吉安推向永新。

  这不过是“分进合击”的老套路,毛泽东、朱德早已是洞庭湖上的“老麻雀”了,有的是办法。他们指挥红四军沉着应战。因湖南吴尚部战斗力较强,惯于“欺软怕硬”的他们决定采取守势,将主力集中起来,准备攻打战斗力较弱的杨池生、杨如轩。红四军主力于是按毛泽东、朱德的部署,一枪不放,主动撤出了永新县城,退到位于井冈山中心的宁冈。同时,毛泽东、朱德打算控制杨池生、杨如轩进攻的必经之路新、老七溪岭,等待机会予以痛歼。

  粟裕此时改行做了军事干部,担任二十八团的连长。红四军军长朱德命通信员火速找来粟裕,并亲自交给他一个任务:控制老七溪岭。粟裕当即表示保证完成任务。但当他带全连跑步迂回,气喘吁吁赶到老七溪岭时,却发现杨池生、杨如轩的右路先头部队已“先到为君”,抢先一步,占领了该地制高点。

  尽管红军战士们前仆后继,但不利的地形和缺乏重武器,使他们从早上打到中午,多次“刀枪扑去争山顶”,都铩羽而归,未能成功。半天激战后,双方都十分疲劳,体力用到了极限。红军冲锋的枪声一停,山头的云南兵就如同到了久盼的周末一般,马上松懈下来,一个个横七竖八歪倒在地,猛吸鸦片,准备补充“能量”。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粟裕立即命令部队隐蔽接近山头,突然发起攻击。此举出其不意,瞬间就突破了对方的防御阵地。粟裕身先士卒,冲在连队的最前面,以矫健而神速的动作跨上了制高点。他稍稍定了定神,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身后只跟上来九个战士,其他人还远远落在后面。粟裕当即把九个人分成两组:六人牢牢控制制高点,接应后续人马;自己亲自带三个人,越过山顶,继续猛打惊慌失措的国军。

  翻过一个山坳,粟裕发现有一百多名国民党兵猬集在一起,慌不择路,准备逃窜。他立即冲过去挡在前头,以当年长板桥前张飞的气概大声怒吼:“放下枪,你们被俘虏了!”留在制高点的人中恰巧有个司号员,见此情景,灵机一动,连忙上前几步,鼓起腮帮,使劲吹起了冲锋号。另一个战士也十分灵活,不断挥动红旗,似乎在给大队人马指示攻击方向。

  这股国民党兵一时呆了,不知上来了多少红军,后面又还有多少人马,多年“拼搏疆场”、劫后余生的经验告诉他们,“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都纷纷“积极配合”,老老实实放下了手中的枪。控制了这一制高点后,毛泽东、朱德的反“围剿”大获全胜,歼敌一个团,击溃两个团。红四军主力乘战胜之威,一路穷追猛打惊弓之鸟一般的云南兵,收复了才丢失几天的永新县城。

  红四军官兵有着节日般的喜悦,军中很快就传唱起两句顺口溜:“不费红军三分力,打败江西两只‘羊(指杨池生、杨如轩)’。”在这一仗中立下大功的粟裕,因为精彩的指挥和勇猛的战术,被军长朱德夸奖为“青年战术家”。这一美名,连同期最“牛”的青年将领林彪也没有过。

  1933年1月,红一方面军调整编制序列,撤销了红四军的番号,部队缩编为两个师,直属红一军团指挥。不久,红一军团教导师也随之解散。这次“机构大改革”,原本担任教导师师长的粟裕没能升上去,但也还算走运,没有就地免职“下岗”,于2月平调为红十一军参谋长。

  1933年5月,粟裕和军团政委萧劲光率红十一军奉命攻打硝石。战斗中,一颗大概是狙击手枪头射出的子弹,突然飞来,击中粟裕的左臂,动脉血管被打断,血流如注,喷出一米多远。粟裕顿时昏死过去,黑白无常就在身边打起圈圈。

  警卫员十分利索,迅速扯下自己的绑腿,扎紧粟裕的左臂上部,止住血喷。侥幸没事的萧劲光急出一身臭汗,大喊:担架!快送参谋长到救护所!南方的山路崎岖,又碰巧遇上倾盆大雨,三四个小时后,警卫人员才一步一滑,跌跌撞撞将粟裕抬到山下救护所。粟裕的伤势本来十分严重,又一路不断淋雨,伤口受到感染,他的左臂肿得如同小腿。小小战地救护所条件有限,毫无能力救治,只得派人将他送往军医院。

  军医院的医生到底更像“正规军”,正儿八经一会诊,发现子弹从粟裕左前臂两根骨头中间穿过去,两边骨头受伤,神经也被打断,而且已经感染,出现了坏死现象。他们决定立即截肢,粟裕坚决不让截肢,宁愿两眼一闭醒不来。不让截肢,医生只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粟裕感染了的伤口,还是得马上开刀排脓。

  军医院比救护所也好不到哪里去,麻药依然是稀罕东西,有也都在国军的仓库里。主刀医生的设想是,搬一条凳子,用粗麻绳将粟裕的左臂紧紧绑在上面;医护人员则死死按住粟裕的右臂、头部与肩膀,自己霍霍磨刀后,就上来动手。

  手术开始了。粟裕痛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牙齿咬得格格响,浑身冷汗如雨,却始终不出一声。手术做完后,伤口的护理还远远没完。

  为防止再度感染化脓,这家“叫花子”军医院没有药品,倒很会就地取材:将破蚊帐剪成布条子,两指宽,五寸长,先在盐水里浸泡好一阵,将头天早晨从子弹进口处捅进去的布条子,次日一早从子弹出口处抽出来,再捅进一条新布条,循环往返,周而复始。

  伤口被布条捅来捅去,不仅没长拢,还奇怪地“无中生有”,长出了一层顽固的肉芽。医生无法可想,又只有“诸葛亮会”上得来的“笨”办法:找来一个小耙子捅在伤口里,不停地转圈抠耙,直到把“不请自来”的肉芽子一点点耙掉。整整五个月,一会儿布条子捅,一会儿小耙子耙。粟裕坚持下来了,依然不哼不叫。

  好在折磨总算挨了过去,军医院忽然“开了窍”,爽快地放弃了这 “高科技”医术的“试验品”,把粟裕送到了红一方面军司令部手术队,用上了从国军仓库搬来、当时苏区最好的外科药品碘酒治疗,粟裕也就很快重见天日,痊愈出院了。不过,粟裕虽然保住了手臂,但还是留下了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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