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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3 月 2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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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披实能否化解“血光之灾”
  曼谷的大街上,不是黄色,便是红色。和足球赛场上的红黄牌一样,曼谷的红色和黄色背后隐藏的都是对规则的冒犯。不管是“红衫军”还是“黄衫军”,只要自己的利益得不到满足,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上街集会、冲击政府,将一切宪法法律、规章制度抛在脑后。“黄衫军”就这样把阿披实送上了总理宝座,“红衫军”想用同样的方法把他赶下去。只是12日开始的“红衫军”大游行玩出了新花样,他们将号称100万cc的鲜血泼洒在阿披实私人住宅和总理府的周围,企图以此来迫使政府下台。面对压力,英俊潇洒的阿披实能躲过这次“血光之灾”吗?

  难题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回顾阿披实担任总理的过程,与今日之情形何其相似。2008年“黄衫军”占领曼谷机场等数座机场,严重影响了泰国的国际航空交通,逼迫时任总理颂猜下台。2008年12月2日,泰国宪法法院就2007年12月议会选举贿选案作出判决,宣布解散执政联盟中的人民力量党(民力党)、泰国党和中庸民主党,禁止包括时任总理颂猜在内的上述三党领导人今后5年内参政。

  可以说,是“黄衫军”将阿披实推上了总理的宝座,如今面对“红衫军”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最近几任泰国执政者都放任支持者以暴易暴,阿披实有足够的底气对“红衫军”强硬下去吗?

  难题二 手下败将,尚可言勇?

  2009年4月11日,由于东盟系列峰会会场所在地帕塔亚的局势进一步恶化,泰国总理府代发言人帕尼坦宣布,东盟与对话国领导人系列峰会被迫取消。同时,泰国总理阿披实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帕塔亚及其所属的春武里府进入紧急状态。

  大约1000名泰国反独裁民主联盟(反独联)示威者当天下午突破警方封锁线,冲入将举办峰会的皇家克里夫度假村,要求泰国总理阿披实·维乍集瓦辞职。为了避免局势激化导致政府垮台,阿披实政府对示威者采取了最大的宽容态度,军警没有阻止或者驱散这些示威者,不得已,只能紧急取消东盟系列峰会。峰会的被迫取消也严重损害了泰国的国家形象和国际地位,令其国民经济支柱产业旅游业遭受重创。

  这样的情况在任何国家都是不能容忍的。但因为2008年“黄衫军”不顾国家利益,强行占领曼谷国际机场之后却不受法律制裁。所以“红衫军”如法炮制,冲击国际首脑高峰会议会场。已经尝到甜头的“红衫军”这次不达目的能轻易罢休吗?

  难题三 利益冲突,难以调和

  “红衫军”及其支持的泰国前总理他信所代表的是社会底层利益,主要是来自北部和东北地区贫困的农民。而阿披实和“黄衫军”代表的是城市精英阶层的利益。

  从根本上说,“红衫军”和“黄衫军”的冲突是城乡矛盾和阶级对立的反映。

  他信上台后,采取了倾向穷人的平民政策,包括补贴公共卫生项目,向农村地区的穷人和村民小企业发放低息贷款等。尽管他信家族被指控有严重贪污嫌疑,但是泰国农民依然认为他信是唯一照顾他们的领袖。

  长期以来,由于城市中产阶级与农村草根阶层在利益和价值观方面缺乏交流和谅解,导致社会日趋对立。不管是他信还是阿披实,都很难调和这种对立。

  据最新消息,19日阿披实在曼谷附近的军事基地接受采访时表示,他愿意与“红衫军”组织者进行对话,他认为目前泰国已处于分裂状态,而且这种分裂不止存在于城市民众与农村民众之间。

  “我承认现在的分裂已经很严重了,这是由民主社会里不同的政治观点引起的,尽管如此,我们仍将坚持用合法的途径来解决,”阿披实说。

  优势一 民心思定,经济为先

  不过,阿披实得到的并不都是坏消息。从他信遭遇政变被迫下台后,泰国政权一直处于动荡中。“红衫军”和“黄衫军”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给普通民众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更严重的是,持续的混乱对泰国的经济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仅2009年“红衫军”搅黄东盟系列峰会就给当年的泰国旅游业至少2000亿泰铢的损失,而旅游业是泰国的支柱产业。不管谁当政,老百姓最需要的就是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政治风波后,泰国的民众现在非常需要有个稳定的政权,能安安心心带领大家发展经济。

  优势二 闹事为私,不得人心

  “红衫军”的每次游行,背后都有前总理他信的影子,这次也不例外。2月26日,泰国最高法院政治家刑事案法庭就他信760亿泰铢巨额资产归属案作出判决,法院认定他信在担任两任总理期间,存在以权谋私的行为,其资产中有463亿泰铢(约合14亿美元)财产为不正当收入,予以没收。这次“红衫军”游行示威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他信鸣不平。由于此次游行示威带有很强烈的为他信个人谋取利益的色彩,而他信的财产又很大程度上是当政期间贪贿所得,所以得不到普通民众的支持,甚至引起反感是必然的。这一点,从参与游行的人数上也可看出,“红衫军”领袖最初夸口要组织100万人聚集曼谷大游行,但实际上人数最多时也只有15万人左右。当然,这背后还有个上不了桌面的原因,很多参与游行的示威者并非他信的支持者,他们参与游行是领取报酬的。他信巨额财产被没收,“红衫军”的活动经费必然大受影响,也是这次游行人数远远少于预期人数的重要原因。在向总理府和阿披实私人住宅泼洒人血之后,这次游行的高潮已过,“红衫军”锐气渐失,人数渐少,虽然他信在国外鼓励他们继续坚持,但现在仍在曼谷大街上的只有2.5万人左右。

  优势三 处理得当,破围有望

  在面对这次“红衫军”的大规模游行示威时,阿披实反应迅速、处理得当,显示了一个成熟政治家的政治智慧。首先,他明白泰国当前稳定压倒一切的大方向,处理此事时遵守的根本原则就是不发生暴力冲突。他及时取消对澳大利亚的访问,留在国内部署一切;他充分调动了军警力量,对示威者保持一定的威慑力,防止局面失控;他又非常“软弱”,即使“红衫军”把血泼在他家门口,他也毫不阻拦,任其所为。对于“红衫军”提出的解散议会下院的要求,他虽然表示政府并未犯错,予以明确拒绝,但又愿与“红衫军”进行谈判,表现了政策的灵活性,在“红衫军”一口回绝了阿披实的谈判要求后,出现暴力冲突的责任已经全部落在了“红衫军”的肩上。事实上,在阿披实的一套“化骨绵掌”打出后,“红衫军”势头减弱,这次游行示威无果而终的可能性大增。

  一个变数 军方

  阿披实防止“红衫军”的游行示威发展成暴力冲突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军方的担忧。一旦示威发展成暴力冲突,不出动军队就不可能平息局面。泰国军队曾经多次发动政变,成立军政府,是泰国政局动荡的一个根源。阿披实很担心那种局面再度出现。如果出动军队还不能控制局面,那么泰国要么再度发生军事政变,成立军政府,要么阿披实本人变成军人政权的代表。不管是出现哪种形式,都是深受西方民主文化熏陶的城市中产阶级代表阿披实所不愿意看到的。

  快报记者 潘文军

  困境中的阿披实

  阿披实·维乍集瓦,祖先是从越南移民至泰国的袁氏华侨(客家)。他1964年在英格兰泰恩河畔纽卡斯尔出生,父母都是医学教授,父亲也是位政治家。阿披实曾在伊顿公学就读,并在牛津大学完成哲学、政治学和经济学学士课程,毕业后短暂在朱拉萨功皇家军事学院任教,后来重返牛津攻读经济学硕士课程。再后来在曼谷法政大学任经济学讲师,1990年在兰坎亨大学获得法学学士学位。

  阿披实在1992年28岁时作为民主党党员在曼谷当选国会议员,是当时最年轻的国会议员。2005年民主党时任主席挽若·班他探在选举中败于他信·西那瓦领导的泰爱泰党后引咎辞职,阿披实获选为新任主席。

  2008年12月15日,阿披实于国会的总理选举中获胜,接替在12月2日被泰国宪法法院裁定5年内都不可参政的颂猜·旺沙瓦担任总理,成为泰国史上最年轻的总理,亦是泰国第37任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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