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F3版:社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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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价的问题上你还敢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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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3 月 1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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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价的问题上你还敢说假话?
  两会真的越来越可爱了。从总理开始,就营造了讲真话的政治氛围。稍有作假的成分,记者不饶,民众不饶,连身边的代表委员也不留情面。最先向统计门棒喝的就是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民主政治的进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两会是真话多还是假话多。而在这方面,官员代表委员的坦诚与否为广大民众所关注所赞弹。

  国家统计局被炮轰,原因是它统计数字出了假,说中国去年房价涨了1.5%,明摆着忽悠老百姓。它敢说,是因为一直以来假统计不算个事。这次捅了马蜂窝,是它在国人最敏感的地方扎了一针。说房价是现今中国民生头等大事,大概没有谁会反对。于再清也犯了众怒。他也是在假上面不慎言。把人间的感恩非要上升到政治高度,他自己也不觉得晃悠。可多数人觉得别扭。尽管后面忙着澄清,但两会之外的强大舆论场早已不在乎你是假了还是“被假”了。

  两会真的越来越可爱了。从总理开始,就营造了讲真话的政治氛围。稍有作假的成分,记者不饶,民众不饶,连身边的代表委员也不留情面。最先向统计门棒喝的就是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民主政治的进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两会是真话多还是假话多。而在这方面,官员代表委员的坦诚与否为广大民众所关注所赞弹。

  这两天,我们注意到,一些官员在两会讨论房价中的言论激起轩然大波,盖因说了大实话、大白话或因疑似大谎话、大假话。

  住建部部长姜伟新称“未来20年房价上涨压力仍然很大”,“本质上说的是地方市长、市委书记靠土地增加财政收入,房价高、地价高,他很高兴,你的房价怎么降得下来?”认为住建部对于房价的调控已经无能为力。他的话遭到意想不到的争议。央视评论员感冒这种坦白,说“政府应谨慎传递房价信息”。也有期盼房价下跌的百姓认为部长的这句大实话对民众的期待有很大杀伤力,对房产商却打了一针强心剂,不利于房市调控。那么,这样的畅言到底好不好呢?我们认为好。我们不能在睡梦中把房价拽下来。房价高涨的因素很多,住建部管不了土地,管不了税收,管不了金融,更管不了地方诸侯。土地要卖钱,税收得进钱,金融也要利息,有几个靠房价拉动地方财政的政府愿意把房价关进笼子?姜部长一句牢骚式的“实话实说”,不仅仅是向人民交底,也意在警醒地方政府,中央已下大决心要打组合拳了。那些把房价作为GDP支柱的地方不能再踢皮球了,你们必须向广大民众如实表态,到底是谁推高了房价?你到底怎样按照中央的精神来遏制房价?

  果然,住建部长的大实话捅破了窗户纸,也让“4万亿信贷资金没有一分钱流入楼市”这样欲盖弥彰的话相形见绌。可喜的是,地方官纷纷打破沉默,多位省部级官员对房价表态:抑制房价铁了心!

  郭金龙:北京要带头调控房价;

  卫留成:今年海南最重要任务是建保障性住房;

  韩正:上海房价确实太高 损害群众利益;

  黄奇帆:重庆建公租房让低保家庭更有尊严地生活;

  黄华华:近两年解决广东所有困难户住房问题;

  姜大明:山东拟用公共租赁房解决蚁族问题。

  表态很好很漂亮,有的很实在。不能说是受了住建部长的刺激,但至少受了真话的感染。黄省长敢说两年解决广东所有困难户住房问题,绝不是在说大话,因为到时候是要兑现的。因此我们可以看做这是真话,不掺假。北京是不是带头,全国人民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大概郭市长也不太敢说假话。其他地方官的铿锵誓言,我们似乎看见的还是“真实”两个字,特别是山东汉子更实在,把“蚁族”这样的新生词汇都刻进了政策,说明百姓居无定所的苦楚装进了领导的记忆。

  在这些真话面前,我更欣赏身为全国人大代表的长沙市长一句真假难辨的话:不在房价上与民争利。这当然是句实话,说明过去政府在房价上与民争过利,政府争利,手段当然是卖土地、征税收、抬房价。可见房价虚高地方政府难辞其咎。这个实话说得实在必要。不少地方政府一提到房价责任,就往往顾左右而言他,百般狡辩,莫衷一是。现在说“不在房价上与民争利”,决心是好的,完全做到?难。房地产收益已经占到某些地方财政的一半以上,半壁江山拱手相让,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看这句话半真半假。与民争利肯定不好,但调控房价也有个统筹兼顾,关键不是争不争利,而是争了利干什么。是大搞政绩工程面子工程,抑或大手大脚公款消费,还是返利于民,多建些保障性住房,多搞些社会福利?尽管这样,这句话中的殷殷真情、拳拳真心,还是极其闪光的。

  两会需要这般掷地有声的真话、实话,哪怕这些真实话带来是非、扯出闲话。只要真心为民,让人民知情,我们宁愿多些含风险的畅言少些讲保险的慎言。因为,人民的辨别力是不容置疑的。一味讲究“言多必失,直言贾祸”的政治遗风,怕是与眼下的时代语境格格不入了吧。

  当然,光说还不行。说得好,不如做得好。人民看你说了什么,更在看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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