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8版:加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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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爱情的时光
我丢失了一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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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3 月 6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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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首歌
会让你忽然想起我
  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芳芳的花店,我的耳边萦绕着关于想念的歌曲,“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忽然想起我”。当初那么决绝地跟芳芳分手,给她的必然是永恒的痛楚。这一生,我无法回报她,有些人是自己所深爱的,却注定要失去。

  我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走进花店我像是走入回忆。眼前的老板娘在整理花朵,她是芳芳

  今年过年,回到美丽的故乡小城,我看到了初恋芳芳。

  大年初三,路过一个花店,店里飘出的歌声是小虎队的《红蜻蜓》,我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走进花店我像是走入回忆。眼前的老板娘在整理花朵,她是芳芳。我们有十年没见,“芳芳?”我有意带着疑问和她打招呼。“嗯……”芳芳看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了。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听到说话,“嘟嘟嘟”地来到我面前,她不认生,盯着我。“叫叔叔!”芳芳说,“女儿两岁了。”小女孩的眼眸让我看到了芳芳的影子。我摸她的小脸,芳芳去给我倒水,我歪着头,眼角有泪滑落。

  以前在书上看过别人写这样的故事,现实却在我自己身上演绎起来。青春渐远,感谢时光,让我的心温暖而忧伤。

  芳芳的老公不在店里,芳芳问我的孩子多大了,过得可好。我的眼神落在芬芳的花枝上,“过得还行,你怎么想到放小虎队的歌啊?”“你不喜欢吗,那我换一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芳芳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不用换,很好听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在花店里转悠,想买一束花。

  我的心里酸酸的,小虎队的歌曲唱到《祝你一路顺风》,“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我差点在芳芳面前失态,我的情绪波动得厉害,往事历历在目。

  挑选了一束红玫瑰,我掏了五百块钱塞给芳芳的女儿,把花丢在柜台上,“这花送给你,祝福你!”我能感觉出芳芳的内心定然也是感慨万千,她没有拒绝我的花。芳芳要女儿说“叔叔再见!”“再见!”我走出花店,刹那间泪流满面。

  “你能不能明天走,我在上班,明天我去送你。”芳芳像是在哀求。我没有同意

  1999年,我大学毕业回到故乡的一所中学教书。

  2000年6月的一个晚上,我在公共话吧打电话向初恋芳芳提出分手。记不清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的脑海乱哄哄。芳芳在电话里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我心如刀割,“为什么?”我无言以对,只能默不作声,她又一遍一遍地追问我“为什么”,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慢慢的,我的嘴里吐出细微到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我们俩不合适”。芳芳哭得伤心极了,她追着问,“为什么不合适!”我说:“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不合适,分手吧!”我的初恋芳芳,她不同意,“我要知道为什么!”我无话可说,重复着说“我们真不合适”。芳芳哭着重复着说:“我不同意,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说:“以后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了。”芳芳抽泣的声音让我无比难过,“到今天,我们谈了5个月加26天的恋爱,难道不能再谈4天吗?就半年了。”早想喷发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从我的眼睛里一涌而出。我的全身都在燃烧,火热的烫,我只感觉这个世界此时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咬着牙,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做了一个无情也让我迷惑了三年的决定:“不行!” 我把电话挂了。以后的几天里,我中断了每天必须打五个电话给芳芳的约定。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走在校园,芳芳突然走到我的旁边,她的眼睛红肿而忧郁,她挤出笑容对我说,“我同意我们分手!”我想跟芳芳说点什么,她却扭头跑开了。我的心很疼,真的很疼,芳芳小跑的样子像一只小兔,她将要跑向天涯何处啊,迎着夏季的热风,她跑在我模糊的视野里,那么孤单那么无助。

  我没有去追芳芳,我们彻底分手了。

  接下来的生活疼痛到我不堪承受。正好逢着南京有工作机会,我借机决定离开故乡。临走前一天,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芳芳,她正在上中班。我说,“我要走了。”“是出差吗?”“不是!”“那还回来吗?”

  “我不回来了,以后很少再回来了,坐下午的车走。”我强忍着情绪。芳芳呜呜呜地小声抽泣,我一个劲地说,“别哭了,你别哭了。”芳芳嗓音开始变得破碎,“为什么要走啊,分手就是因为要走吗?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我无法回答芳芳的反问,我只能选择沉默,沉默,再沉默,我不知该说什么。

  “你能不能明天走,我走不开,明天我送你。”芳芳像是在哀求。我没有同意,我骗她说我的车票已经买好了,下午必须走。回答我的又是一阵心碎的哭声。可怜的芳芳对我说,“求你今天不要走好不好,明天再走,让我见你一面,我送你!”我深刻体会到心在流血的感觉,揪心地疼。再也忍不住芳芳那支离破碎的哭泣,我答应了她。

  第二天早晨,我整理好一切,站在汽车站大门口等待着。我等啊等,从早晨七点等到十点,过了约定的时间,芳芳还是没有来。等啊等,等到下午一点,芳芳依旧没有出现。我买了两张车票,一张是上午十一点,一张是下午三点。我做了双重打算,可还是没等到芳芳。最后,我一个人走进了车站。

  汽车离开小城,我的眼睛在窗外贪婪地搜寻着。我相信,芳芳一定看到我了,只是她躲在某个角落不愿意出现。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起初,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她会向我开玩笑说,“有没有想我。”我斩钉截铁地说:“想!”

  我离开了故乡,来到南京。我从没问过芳芳,那天为什么说好来送我,后来却没遵守诺言。我们心照不宣,她也不说为何不送我。

  在南京刚安顿下来的那些天,我和芳芳还保持着联系,起初,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她会向我开玩笑说,“有没有想我。”我斩钉截铁地说:“想!”每次通话将要结束的间隙,芳芳会笑着问我,“那你为什么要提分手?”我没法回答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渐渐的,我们成了陌路的朋友,虽然各自保留着对方的联系方式,却没有什么理由再频繁联系了。我们分手了,为什么分手的答案,我真的很难启齿。那时我工作不顺利,再加上查出患了乙肝,我怕连累了芳芳。我离开故乡的心情是沉重的,痛苦不堪。我又何尝不明白,可能我小题大做了。

  2003年秋天,芳芳给我打来电话,她告诉我终于有新男朋友了,“现在感到很幸福。”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落下地来。很多天过去了,我有了爱妻和孩子,我爱自己的家庭。但我总是偶尔会想念芳芳,她以前是一名幼儿园老师,很爱看三毛的书。“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这是一种永不会回来的幻觉,我们恋爱的美丽时辰,我爱谈天,你爱笑。

  泪眼婆娑,一切尽在不言中。

  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芳芳的花店,我的耳边萦绕着关于想念的歌曲,“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忽然想起我”。当初那么决绝地跟芳芳分手,给她的必然是永恒的痛楚。这一生,我无法回报她,有些人是自己所深爱的,却注定要失去。

  十年过去,很多事应该能释怀了。2010年2月20日上午,我要离开故乡返回南京。临行前,我去找芳芳,真想把心中的压抑倾吐出来,如果她能原谅我曾经的过失,如果她能释怀……可如果我真的跟她说了,如果她原谅我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徘徊不定,在芳芳的花店附近走了很久,就像十年前我在车站门口等待芳芳来送我时一样茫然。

  最终,我没有走进芳芳的花店。尘封起来的往事,何必再去触碰。只要芳芳现在过得好,比什么释怀都重要。爱人打我的手机了,我的手机响起了《只怕不再遇上》,“谁人能料爱会这样盼你会体谅……默默望着满面泪痕仍然无怨,怎么可将歉意奉上……”带着遗憾与满足,我感伤着转身赶往车站,我得离开了!爱人和孩子还在等我。

  

  故事梗概已在love.dsqq.cn/“情流感”与网友提前互动,来看看留言

  网友不怕不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逝去的爱,第一次爱的人,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网友同一样:往事如烟,青春与青春的爱渐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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