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嘉安市华天集团下属一家物流公司的项目经理田戈在西藏的徒步旅游途中连续遭遇诡秘事件。回到嘉安市以后,田戈当兵时的首长同时也是华天集团副总经理的刘寿源突然自杀。田戈作为重要嫌疑人被逮捕。富豪雷一鸣将田戈保释出以后表示愿意帮田戈查明真相,其实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利用田戈的特种兵技能从银行保险库中盗窃价值连城的珠宝……
[上期回顾]
徒步旅行团来到草原上,遇到了一户牧民,在活佛的“指引”下,牧民竟然为旅行团的团员们准备好了他们心中所想之物。而旅行团的第二个露营之夜,唯一的女驴友周圆圆竟然失踪了……
他们在山洞附近寻找周圆圆可能留下的痕迹,但毫无收获。五个人踏上返程。
在快要到达黑光峡谷外的草原时,天空突然暗下来,远处隐约有雷声在乌云里滚动。田戈面色如土,高原之上打雷就意味着雪崩。
旅行团的人都走散了,声音向不同的方向飘去,浓雾中有大片的雪花飘扬。
田戈回忆自己的位置,并查看指南针,确定方向后才向牧民次松家的帐篷走去。然而田戈走了近两个半小时,仍旧没有看到帐篷的影子。田戈眉头紧皱,没再看指南针,而是转身逆向而行。没过几分钟,他的眼前突然一亮,他走出大雾了。田戈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青草地、葱绿的树木、寂静的帐篷、悠然漫步的牛羊。
田戈抬起手腕看时间,已经是2月29日下午一点多。田戈紧了紧装备,向牧民次松家的帐篷走去。
帐篷外依旧是两条凶恶的狼狗,一见到生人顿时狂吠起来。但在田戈突然犀利起来的目光注视下,那两条血统并不怎么纯的狼狗夹起尾巴逃回了狗窝。次松家帐篷的门打开了,意外的是,走出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肤色白皙的藏族姑娘。她行了一礼。
田戈挠了挠头,盯着眼前的姑娘,听她嗔怪地说:“你真没礼貌,也不先问人家的名字。不过看在你是活佛预言要到来的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和你同行的女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呢?好啦,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白玛,汉语里的意思是莲花。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的汉人名字,牛玉娇。那么,我叫你什么呢?”
“我叫田戈。你这附近有没有电话?既然活佛能预言我的到来,那他也该能预言到我的同伴们,包括同行的女人都在山上失踪了,我必须救他们。”田戈把双肩包卸下,这才感觉到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所有关节都很酸痛。
牛玉娇一愣,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田戈,失声地问:“失踪啦?怎么失踪的?”牛玉娇似乎异常焦急,但她强迫自己停下。牛玉娇说:“活佛没有预言,那就必定有他的深意。这里是香格里拉康复中心的牧场,但很遗憾,这里没有电话。从那片云里走出来的人,你很强壮,但并不表示你真的是神人。快进来休息一会儿吧,不然后天这个时候你也不一定能下床走动。放心,你的同伴不会有事的。”
帐篷内变了模样,不过仍旧没有灯,窗户也很小,光线幽暗。窗户下有张整洁的床,帐篷一角供奉着唐卡圣师像。田戈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电话,十分失望。田戈慢慢闭上了眼睛,沉入梦乡。他从梦中惊醒时,发现时间刚过去一个小时。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体的不适已完全消失,甚至变得更加强壮有力。帐篷的门开着,外面的风不时涌进来,田戈打了个寒战,匆忙穿衣服。
“你醒了。”就在田戈刚把外套穿上,牛玉娇忽然出现在门口,双手拎着补充过水和食物的双肩背包,放到田戈面前说:“向东走,二十里的地方有反盗猎巡逻站,想救你的同伴可以去那里找人帮助。”
田戈犹豫半天,从背包里翻出一把精致的瑞士军刀,又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一同递过去,说:“牛玉娇,将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晚上八点多,终于找到牛玉娇说的那个反盗猎巡逻站。藏族森林警察才仁了解情况后,立即组织搜救。晚上九点多时,好消息传来,赵湖和许放工还有王亚雷都已经在黑光峡谷的另一头找到。他们在距离神女峰大本营不远的一处临时宿营地,现正在下山途中,张良石和周圆圆仍下落不明。藏族警察才仁认为张良石有可能遇到了雪崩,而周圆圆,很可能是起夜时不幸坠崖,找到尸体的机会都很渺茫。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休息前,才仁问田戈。田戈想了想,回答说:“我去大佛光寺,约定好如果走散了的话,就在那儿集合,明天就出发。”才仁看了下手表,说:“今天是3月1日,明天你跟我们的补给车走,大概2日中午就能到大佛光寺。”田戈一惊,抓住才仁的手问:“今天是1日?”才仁摸出手机又对了一下时间,十分确定地说:“没错。”
田戈匆忙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时间仍旧是2月29日。
田戈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记得早上从山洞出来寻找周圆圆时看过时间,是2月29日,然后被大雾笼罩,再出来后就到了黑光峡谷出口的大牧场,再之后就一刻不停地来到巡逻站,怎么突然就3月1日了呢?或许在大雾里丢失了一天时光,但又隐隐有些不对劲,似乎哪里有逻辑错误。在从浓雾中走出到牧民次松的帐篷后,田戈对过时间,自己的手机精准没有异常。那就是说,手机在浓雾中时还没有坏。那么,这一天是在哪里丢失的呢?
夜里,田戈终于放松下来,顿时陷入梦乡。在田戈睡着后没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门外,他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听了一会儿,确认田戈真的睡着了才无声地推开房门,向床前摸来。巡逻站屋外的灯光照进来,把他手上的藏刀映射得格外凶戾,杀气阴森。
藏刀就要刺下来时,外面突然响起枪声,这让他停顿片刻。
枪声就是命令,田戈顿时从梦中醒来,立即看到一个悬而待垂的刀锋。黑暗中那人只停顿刹那,藏刀就凶残地扎下来。田戈猛地将被子掀起挡了一下刀锋,同时就地一滚,从被子下落到地上,肘击偷袭者的下阴,并把弓腰惨号的家伙掀翻,顺势用肘尖以全身之力狠狠压到偷袭者的咽喉上。骨碎声中惨号立刻停止了,偷袭者躺在地上,只剩下四肢无意识地抽搐。
这个时候,巡逻站的二层小楼外枪声大作,也不知有多少人在交火。
田戈后来才知道,这个巡逻站关押着一名重犯,一个月来偷猎分子数次围攻抢人,但都被击退了。这次居然让他们摸进了巡逻站,幸好有田戈,不然真要出大事。
天蒙蒙亮时,一个车队响着喇叭驶来,是救援队伍到了。
才仁和所有森林警察都走出反盗猎巡逻站,激动地迎接自己的战友。田戈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他的眼角同样湿润。这样的场面已经有七年没见到过。才仁把田戈拉到赶来救援的副局长张文峰面前,极力称赞,然而不管是局长还是田戈,都面色古怪。
“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睡着了还能解决偷猎分子,简直要赶上你‘石兔子’(藏民对高原鼠的称呼)了。结果,有这能耐的还就是你小子田戈!”张文峰笑着给了田戈一拳,不重不轻。
田戈立正敬礼,然后眼圈通红,一开口便没能忍住泪,他说:“张连长,您过得好吗?当年是我连累您了。”
张文峰眼圈也有些红了,他拍拍田戈的肩,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我这一队同志可就都要……”
这个时候,巡逻站的电台收到一条新的信息,昨晚要求搜救的失踪人员在黑光峡谷内又找到一个,他的名字叫张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