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8版:加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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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整天就想着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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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2 月 13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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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鸟飞去又飞来
只为一句“我爱你”
  我哽咽了,站起来用拳头捶他。谁忍心用爱伤害爱,用纯洁伤害纯洁?刘冬猛地把我拥到怀里,他的拥抱有久违的春天气息。

  “小多,我猜我们会在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刘冬回过头来喊,他喊我“小多”,不是“王小多”

  2002年那次江苏高中文理分科,让我和刘冬一起走进了文科班。刘冬给我的印象是沉默、紧锁眉头、来去匆匆。他常有文章在校报上发表,笔下流淌着青春淡淡的忧伤,是我暗自喜欢的味道。

  随着相处时间变长,我发现刘冬在熟人面前还是挺开朗的,笑起来牙齿很白,和他经常穿的白衬衫一样让人眼前明亮。

  每天傍晚,我喜欢独自来到校园的假山旁看书,就着夕阳背诵历史。和刘冬熟悉了,我常常能在假山旁遇到他。他只要看到我,便露着白白的牙齿笑着说:“王小多,很巧啊!”“很巧,你也在看历史啊!”我笑盈盈地跟他聊高考,一起望着夕阳想象明年的大学生活,我们的梦想很鲜艳。

  我的数学成绩不是太好,刘冬靠着假山心不在焉地说:“你的数学要补习一下了。”这让我很郁闷:“我讨厌数学,别和我提这个。”“你不想上大学啦?我可以帮你。”刘冬的数学成绩比较好。从那以后,他真的每天帮我补习,我很佩服自己的笨,刘冬有时候讲得额头冒汗,我仍然眼神空洞。刘冬会不厌其烦地重来,看着他低头讲解时鼻尖上冒出的汗珠,我的心头一颤!这……是不是有点喜欢刘冬了?不会吧!……“你听懂了吗?”“懂了。”我像做错事一样慌乱:“你讲得太清楚了。”我收拾书本落荒而逃。其实我一点没听懂。

  我的数学成绩仍然没有明显提高。2003年6月,高考结束的那些天我心神不宁,来到度过三年的盱眙中学,来到校园那片假山旁,我异常伤感。别了,我的小天地;别了,我的青涩友谊。在我连续来这假山旁发呆的第三天,我碰到了刘冬,时间顿时把我们带回到以前一起看书的画卷,“我猜你会来这里!给你的。”刘冬送给我一个包起来的小盒子,“是什么?”他摇摇头转身:“小多,我猜我们会在一个城市上大学的。”刘冬喊我“小多”,不是“王小多”。我走神了,看着那件白衬衫越飘越远。拆开包装,看到一个精致的水晶心,里面有两个小孩,小男孩牵着小女孩的手……我激动的泪水在脸上滑落下来。

  在美妙的歌声中,我被“我爱你”三个字彻底击溃,张伟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愣在原地有点欣喜

  拿到了大学通知书,我和刘冬竟然真的来到了同一城市,我在南京师范大学,他在南京财经大学。兴奋之余有一点狂喜,刘冬猜对了。

  我们相约,一起来南京,一道去仙林。到了中央门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我们冲散了。我在人群中焦急搜索,还是没有看到刘冬,我慌了,那种迷失天涯的恐慌让我失去了方向。始终感觉到刘冬在我身边说话,左右观望,他不在身边。我那样子就像丢了魂,差点哭起来。正在我要哭的时候,刘冬来拉我出站:“我都要出站了,回头一看你没了……”

  到仙林,我们忙到2003年10月国庆假日才第一次见面。高中几个同学聚会,刘冬和我来得最早,他还是那件清清爽爽的白衬衫,他对着我笑,我也对着他笑。在高中和刘冬一起幻想的大学时代来了,忙碌而空虚。看到校园里的快乐情侣,我有着一种寂寞的失魂落魄,心情一旦灰暗,我就想到刘冬,“心情不好,来陪我。”“行,我马上到你身边。”他转眼就会来到南师。他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要我坐后面,带着我在仙林四处转悠,我坐在自行车上,看着天空,我的心飞了起来,这就是爱情吗?

  “ 刘冬喜欢你!”从盱眙来的几个老乡都对我说,我也不傻,心里早就明镜一样清晰了。高中校园假山旁的“巧遇”,刘冬满含寓意的水晶心,我坐在自行车上,他回头看我的眼神……这些信号都告诉我,刘冬对我有情。

  刘冬说我就像一颗星星,“在我眼前闪烁。”如果我是一颗星星,根本不用你上天就能把我摘走,非常简单,只要你把“我喜欢你”说出口,我会跟着你走。但是,我等了两年,刘冬始终没把这话说出口。我们的关系有些说不清,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可说白了还不是情侣,只怪那张纸没有捅破。逢着老乡聚会,刘冬竟然说我是他妹妹!

  这不怪我,谁让刘冬从没对我说过“我爱你!”我是个崇尚浪漫的女孩,总渴望我的黑马王子能用新鲜和创意把我打动,而不是这种琐碎和平淡。刘冬的“木讷”让我恨得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小多,寒流来了多穿衣服出去记得戴手套。”“哦对了,围巾也要记得戴上啊。”“小多,早饭一定要吃啊。”“小多,明天有雨,把伞准备好啊。”“小多,我买了海棠和草莓给你,一会送过去。”……类似的对话很多很多,每当听到他这样讲,我都心里笑着骂他啰嗦。他平平淡淡的无微不至误导了我,我享受着刘冬的絮叨又觉得怅然若失,这就是爱情吗?我们真的很像兄妹,很淳朴,他都不拉我的手。

  等待刘冬说“我爱你”的日子,从最初的憧憬、幻想、启发、鼓励,到后来的失望、无奈、花落雁飞。终于,在大三这一年一个聚会上,一直追求我的同班同学张伟热情似火地唱着《情网》:“这首歌献给我心中的女神——王小多,我爱你!”在美妙的歌声中,我被“我爱你”三个字彻底击溃,张伟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愣在原地有点欣喜,在同学的欢呼声里我接受了张伟爱的表白。

  和张伟相处的日子里,刘冬似乎还和从前一样,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也许刘冬只是把我当妹妹,也许那颗水晶心只代表友谊吧。只是后来听说刘冬憔悴了很多,有一次他还酒醉吟诗了:“生在春天城堡的你,我和你擦肩而过……”可是,如果你喜欢我,你就不会说句“我爱你”?

  刘冬撑着伞站在我的面前,“跟了你一下午了。小多,一看到下雨我就担心你忘记带伞。”

  2007年大学毕业,男朋友张伟接受家人的安排,出国了,我大学时代的浪漫爱情被现实迅速带走。看着张伟慢慢远离自己的视线,我的脑子像被掏空。我从仙林来到城区找工作,很想留在南京。

  2007年10月,我在新街口一家外贸公司上班了。生活平静,与刘冬的联系正慢慢变少,没有什么理由,我的心像落花一样淡然,刘冬和张伟都是遥远的故事了。

  2009年12月30日,我下班回到宿舍,欣喜地看到桌上放着一篮鲜艳的红草莓,舍友晓白告诉我是一个叫刘冬的人送来的,“他说你爱吃。”我沉默着,眼泪已经在眼里转圈圈了。刘冬还给我留了一封信:“小多,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再错过一次肯定后悔一辈子。”我拿起手机,又放下手机,我没有勇气打给他。我已不是从前的小多,刘冬还会骑着自行车带着我穿梭在纯洁无瑕的梦境中吗?我们也许真的错过了,红草莓很红很艳,我的嘴里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2010年到来,要过年了。2月7日傍晚我在中央商场买东西,准备过年带回盱眙老家。在商场,我总能隐约听到刘冬的声音。这感觉就像2003年9月,我在中央门车站寻觅他的身影。我忍不住打了刘冬的电话,刘冬听出是我,他笑着说:“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年后要去苏州工作了,没时间和你当面告别……”刘冬停顿了一下说:“不过,有机会回盱眙……反正能见……”我挂了电话却早已泪流满面,好冷啊。我无心购物,迷迷糊糊往外走,出了中央商场,外面好像下起了雨,雨水竟然这么冰凉。

  走到莱迪广场前,我走不动了。这时候,刘冬撑着伞站在我的面前:“跟了你一下午了。小多,一看到下雨我就担心你忘记带伞。”我感觉是在做梦,这一切像电影镜头。“火车要开了吧?你不是要去苏州了吗……”我哽咽了,站起来用拳头捶他。谁忍心用爱伤害爱,用纯洁伤害纯洁?刘冬猛地把我拥到怀里,他的拥抱有久违的春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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