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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孽缘断送了两个孩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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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2 月 9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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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孽缘断送了两个孩子的性命
  这是一起因追求所谓的浪漫刺激,放纵危险的婚外情而引发的悲剧。

  2009年6月1日清晨,江西省靖安县稻香镇鱼米村春风组两名幼小无辜的男孩,双双被杀人恶魔残忍地砍死在栀子花盛开的红泥小路边。两朵还没来得及绽放的小蓓蕾过早地凋谢了!它不仅带给人们无尽的痛惜,更有深刻的反思……

  女教师随罗汉哥私奔

  1997年,鱼米村里那个打架斗殴、嗜赌如命的赤膊罗汉(“地痞流氓”的意思)舒维为躲赌债,跑到香港打工。打工发迹后,他在上海开了一家铝合金店,由落魄的打工者摇身变成神气的店老板。腰间一鼓,心就思赌。旧病复发的他,几乎夜夜赌到东方红太阳升。怎奈小店经不住大赌,没多久,小店就易名换主。从终点回到起点,舒维又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新千年暮春,舒维在上海撑不下去了,不得不回到老家鱼米村。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他只要身上有点小钱,就坐上赌桌。有时,赌得兴起,舒维撩衣掀襟,挽袖露膊,肌肉隆起的臂膀上赫然露出咆哮的虎头文身和烟头烧烫的点点疤痕!那架式,仿佛在告示人们:我是罗汉,别惹我!为筹赌资,舒维砍伐村里的松树卖,全村的确没人敢惹他。

  沉迷赌博的舒维,丝毫没觉察他的招牌动作,得到在一旁观战的柴樱的欣赏。这女子是村里最漂亮的小媳妇,小学最有才气的女教师。1996年正月,不满20岁的她嫁给春风组长得一表人才、却懦弱木讷的后生苏鸣。一次,柴樱的丈夫和大伯子(苏鸣的哥哥)分家时,大伯子想独霸好房好地,倔强的柴樱据理不让,不料大伯子当头就是一拳,顿时,鲜血染红了发际,而一旁的丈夫却变成一只缩头乌龟。苏鸣的窝囊,柴樱的心比挨了大伯子一拳还疼。更有甚者,村里有的光棍汉竟敢当着苏鸣的面朝他妻子打下流手势。心境高傲的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在一帮弟兄们的怂恿下,舒维开始重新审视柴樱,谁知这一瞅,目光就被 “惊艳”定住,再也收不回来。

  赌场失意,情场得意。舒维挑灯夜战,给柴樱写了一封爱意绵绵的情书,博得对方好感,和她开始了花前月下的浪漫相约。

  两个月后,舒维终于征服了柴樱的芳心。抚摸着柴樱白如栀花的美妙胴体,一种销魂的虚脱感,让舒维生出愿为她赴死的悲壮!他动情地说:“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谁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拼命,我若负了你,你可以随时要我的命!”

  “看你又口无遮拦了不是?”柴樱娇嗔道。靠着舒维厚实的胸膛,心中生出十分的安全感。和他好上后,果然再没人敢欺负她招惹她。柴樱喃喃地说:“我就喜欢你这个罗汉哥哥!”

  两人相处的日子里,柴樱的罗汉哥哥向她灌输香港、上海天堂般的富贵与繁华,描绘了飞向大都市、走向新生活的美好未来和梦想。“我们去上海吧!先打工积累资金再开店赚钱买房,过上一种崭新的、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们的生活。”

  2003年7月,趁鱼米村学校放暑假之机,柴樱狠心撇下丈夫和7岁的女儿婕,跟随舒维双双私奔,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特快列车。

  走之前,舒维把从妹妹处借来的千元盘缠又输了个精光,不得不厚着脸皮从朋友那里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填满这个窟窿才得以成行。这让他在柴樱面前许下“金盆洗手,永不再赌”的誓言大打折扣。但是很快,柴樱心里的阴影,被上海那恢弘的建筑和炫目的华丽冲淡。

  舒维和柴樱在浦东落脚谋生,开始为梦想而奋斗。舒骑自行车给一家铝合金店的老板送货,柴在一家海鲜馆卖海鲜,两人工资相加才1000元。隔三差五,舒维还要给他两个读书的儿子寄点生活费。因此,他们先是租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当廉价的房租也付不起时,不得不搬进老板喧嚣逼仄的店里。

  柴樱由于不服水土,加上白天劳累不堪,夜晚噪音难眠,离家日久思女心切……她病倒了。两人微薄的工资在昂贵的医药费面前捉襟见肘。看到柴樱一天天瘦下去,舒维打电话托老家的朋友转告她丈夫来接她回去。

  为了避免和苏鸣正面冲突,舒维把柴樱送到她弟弟那里。临别时,柴樱拖着虚弱的身子对舒维承诺:一定和“家里的”离婚!语无力,志坚定。“你能离,我肯定没问题!”舒维当即拍胸。

  藕断丝连孽情未了断

  柴樱前脚走,舒维后脚回。两人相继回到老家,开始履行他们共同的 “承诺”。半年后,忍辱负重、含辛茹苦的夏花不堪忍受丈夫舒维的恶语毒拳,带着满身的青紫和一颗破碎的心,舍下两个骨肉亲儿凄凉地走了。

  而柴樱这边却迟迟没动静。苏鸣把妻子从上海接回后,一个人一声不吭忙里忙外,对柴樱私奔的事只字不提。经过丈夫八九个月的求医问药和悉心照料,柴樱不仅病彻底治好了,脸色又灿如桃花。

  内疚加感激,柴樱当初对舒维许下的承诺竟难以启齿。她曾试探性地问过苏鸣,“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值得你爱,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们的女儿都上小学了,她不能有爹无妈,有妈没爹。再说,我也没责怪你呀!”丈夫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柴樱只好知趣而退,毕竟在丈夫面前自己是个抬不起头来的 “罪人”啊!离婚的事搁下了。然而,悬崖勒马谈何易。

  舒维这边不干了,他上蹿下跳,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柴樱,心里矛盾极了。一边是任劳任怨、忠厚老实的丈夫;一边是天不怕地不怕给她带来浪漫和激情的罗汉哥哥。她真恨不能把自己整个儿劈成两半,一半交给她的丈夫孩子,一半交给让她怦然心动的情人。

  为此,柴樱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大胆决定:一女侍二夫。白天趁丈夫外出做事,柴樱就把自己交给舒维,晚上再回家伺候丈夫和女儿。

  日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2005年10月,柴樱第二个孩子降生了,是个延续香火的男孩。两年后,她又替苏家产下一个“带把的”。公公婆婆乐开了花,暂且忘却了儿媳不忠的事。村里人却议论开了, “到底是苏鸣还是舒维的种,还不知道呢?”好事的后生跟着起哄,“做个DNA,就有好戏看!”

  柴樱连生两子,看来是打算铁了心跟苏鸣过,这让走火入魔、痴爱着她的舒维痛苦万分。柴樱的倩影已溶化在他的血液中,分布在他的神经里,失去她,毋宁死!

  2007年11月中旬,舒维为了医治“相思病”,在官庄山上收冬笋时,带来一个颇有姿色的山妹子。回村时,刚好撞上在枫树溪边洗衣的柴樱,“你好厉害呀!这么快就带来了一个岭狗婆啦?”

  听了柴樱尖酸刻薄的话,舒维表面故作不理,心里很是受用,他把山妹子的手攥得更紧。从此,两人扛上了。

  硬撑了两个月,柴樱败下阵来,因为舒维要和他的 “岭狗婆”张罗结婚。柴樱的心灵天平中,罗汉哥哥的分量无以替代。茶饭不思、芳容失色、几近疯狂的她,半夜里当着丈夫的面打电话给舒维:“你叫那个女的走,我迟早会嫁给你的!”

  柴樱的一个电话,就把他的 “相思”给治好了。第二天,山妹子被他打发走了。

  吵吵和和,分分合合,两个冤家又走到了一起。柴樱铁了心要跟她的罗汉哥哥,不管前面是火海刀山还是深渊万丈……

  舒、柴开始为他们的未来忙碌。舒维和朋友合伙买下500亩山林,加上原来的60亩已初具规模,“够当山大王了!”他调侃道。

  2009年5月27日上午,舒维陪柴樱向县人民法院递交了请求和苏鸣离婚的民事诉状。法官告诉他们,过完端午节就开庭。

  两男孩命殒儿童节

  2009年5月28日,为防舒维的纠缠,当晚零时,苏鸣打的秘密把妻子护送到南昌。通过中介,柴樱顺利地在该市一户人家找了份保姆的事做。

  柴樱一走,一场惊天血案正悄悄向苏家逼近!

  5月31日晚,舒维买了四包香烟,一个人在村西栀子花夹道的水泥路上猛吸。如今,人不见了,他真不想活了。

  6月1日凌晨5时10分,灰蒙蒙的天边浮现一抹血色云霞。这时,苏鸣出门了,他想趁着这个清晨,把田里要紧的活干完。当天上午他要带两个孩子庆和贺到县城去过 “六一”节。自从妻子红杏出墙给他戴上绿帽子后,他愧对两个孩子,更别说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他要利用这个节日弥补一下,尽力满足他们的每一个小心愿。

  舒维突然凶神恶煞地出现在苏鸣面前,着实吓他一大跳。

  “叫你老婆出来,不然的话,今天你两个崽就死在我手里!”麻痹大意的苏鸣冷冷地撂下一句 “你自己找她去!”径直到田边去了。

  此刻,被仇恨烧红双目的舒维,从路边草丛中摸出事先藏好的一把51厘米长的单刃不锈钢刀,夹在左腋下,杀气腾腾地闯入苏家。

  直到两眼皮打架,兴奋了半夜的庆,迷迷糊糊地才合上眼,躺在他身边的是咂着嘴巴、睡得津津有味的弟弟贺。睡梦中,兄弟俩被舒维一手一个凶狠地钳出屋外。惊醒过来的庆仿佛意识到什么,大呼 “婆婆救命!”两岁的贺被勒醒,还以为是舒大伯逗他玩儿,“咯咯咯咯”地笑着……

  在厨房生火做早饭的庆婆婆惊闻大孙子的呼救声,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火钳,踉跄着追出三十多米,拦住质问:“这是大人的事,你把他们(庆、贺)抱出来干什么?”说着就要去抢她的孙子。

  面目狰狞的杀人恶魔二话不说把俩孩子摔在红泥小路上, “嗖”地从左腋拔出杀人刀,朝趴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的庆、贺头上一顿乱砍……就这样,两朵含苞未放的小蓓蕾,凋零在血色清晨。

  犯下滔天大案后,舒维操着血迹斑斑的杀人刀往春风水库西南方向逃窜。6点36分,抓捕组在春风水库通往黄家山的路段发现目标。杀人恶魔舒维已知法网难逃、末日来临,持刀自杀未遂被靖安警方生擒。

  (文中涉案人均系化名)

  据《上海法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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