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8版:加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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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年 1 月 30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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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岁等到28岁 我爱的他让我再等一年
插图 俞晓翔

  当时他有家庭,但是我们相爱了。他要我静心等待,“等我几年,我保证娶你。”我也对他承诺,“我会一直等你。”为了这个承诺,我整整等了十年。十年眨眼过去,我从18岁等到了28岁,等待依旧遥遥无期。

  他略带愁绪的面容让我迷醉,我说:“我是喜欢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2000年8月,我在苏州一家医院做护士,那年我18岁。

  18岁这一年的9月,我在病房遇见了林风,他来看望一位病人。初次见到林风,看着他一脸干净的笑容,我的意识里有一种感觉,和他肯定有故事发生,虽然我们互不相识。他来医院很多次,每一次我们都擦肩而过。我从同事那里无意中得知,他叫林风,36岁,是个有妇之夫。在我已习惯每天都想看到林风的时候,那位病人要出院了。林风没有再来。

  我们单位要搞2000年国庆晚会。9月底,在排练现场,我意外地看到了林风,他是我们医院请来的指导老师。又见到他了,我的兴奋别人猜不到,我的视线爬满了他的全身。更激动的是,晚上吃饭,我们坐在了一起。他很随意地问我怎么称呼,“婉婉”,我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认识时间不长,我知道了他的字和文章写得非常好。他的儒雅和内敛,喊“婉婉”的那种亲切,让我和他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10月1日晚,演出结束,我准备回家,林风从后面叫我。我回过头,这一辈子都没想到,他会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发誓,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除了爸爸,我从没被男人牵过手,何况是自己默默喜欢的人。

  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往前走,我的手心冒着汗。我真想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走了好久才走到桃花坞大街,到我家门口,林风抚摸着我的头发,缓慢地吐出几个字,“回去好好休息!”我进了家门,强忍着激动,整夜我都活泼得像一只兔子,无心睡眠。

  第二天,林风打电话给我,他请我到观前街吃饭。在饭桌上,林风不停地给我夹菜,他夹着的青椒土豆丝,我只看到青椒光亮的色泽,却看不到自己动筷子的右手有些发抖。林风说:“我很爱她,但是我们的家庭却不幸福。”我小鸟一样抬起头,“你想怎么办?”林风苦笑了一下,“跟她可能走不下去了。”他略带愁绪的面容让我迷醉,我说:“我是喜欢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做。”林风冷冷地说:“你太年轻了。”我急了:“你等着,两年后我就20了。我们给彼此两年时间好吗?”我话一出口,林风愣了一下,他要我静心等待,“等我几年,我保证娶你。”我也对他承诺,“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你们走不下去,你要第一个来找我。”

  我走过去,他穿着黑风衣背对着我站在风中。我每走一步,就掉下一串泪水

  这种等待是煎熬,尽管我们会定期见面,可我忍受不了林风并不属于我的那种落寞。也许,我应该换一个城市悄悄等待。

  2000年12月,我一个人来到南京。离开苏州前,我给林风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不要为我担心,我离开也是为了等候。

  我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也不想打扰林风,如果他要是因为我的存在而离婚,那我会愧疚他爱人。在南京,父母托人介绍我到广州路一家医院做护士。我拼命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从不敢停下,一旦闲暇我怕我想念林风的心也会停下。

  熬到2002年春节,我回苏州过年。大年初一,家里的电话响了,是妈妈接的,没有人说话。连续响了五次,我接了,是林风打来的,“我打过许多电话,又不好问你的家人,好多天了,你跑哪去了……我知道你过年会回来……你出来,我要见你!”林风来到了我家附近,我说现在不便出去,他说:“你不出来我就冲到你家里去!”他的这句血性的话让我幸福,使我心潮澎湃。

  林风在北寺塔门口站着,我走过去,他穿着黑风衣背对着我站在风中。我每走一步,就掉下一串泪水。走到林风身后,我停住脚步,闭上眼任眼泪在脸上恣意蔓延。我在哽咽中被转过头来的林风紧紧抱在怀中,两年了,好漫长的两年。林风吻着我的脸,“我不让你再走了。”

  我真以为自己的守候已经有了转机,林风接着说:“我的婚姻痛苦不堪,还是没离掉。你留在苏州陪我吧!”从林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我抹了抹潮湿的脸,“我知道了,我回家想一想。”

  看来,还是需要等下去,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也不想让父母担心,在我心里,和一个有家庭的人暧昧不清是多么说不出口的事!但是我该怎么办? 我太喜欢林风了,我注定逃不出这一场爱的浩劫。

  过完年,我决定继续去南京待着。这一次,林风坚持要送我。他一直把我送到广州路,晚上,我们第一次住在了一起。我20岁了,长大了。

  从2000年到2010年,十年了,我的等待耗尽了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我的心先给了林风,两年过去,我的身体也交给了他。今生,我只属于林风。这一切,却只能是地下的,我们的爱不能暴露在阳光下面。林风回苏州,在火车站送别,我真想抱着他不松手。

  火车要开的时候,我的神态异常平静。也许林风以为我会哭,他的风衣口袋里装满了纸巾,但我一滴泪水都没有。火车在我眼前开走,我不知道开走的是希望还是失望。

  我真正的等待,原来才刚刚开始。每一天,我都抱着幻想,林风会给我来电话,告诉我他离婚了,要把我接回苏州,该娶我了。只不过,每一天我都只能幻想。

  除了过年我会回苏州,其余的时间我都闷在南京。林风会定期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又跟老婆吵架了,离婚怎么这么难!”他苍老的嗓音让我心疼,我心疼他的处境,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痛。

  日子比流水还要匆匆,2009年是我最情难自控的一年。数一数,九年了,怎么还没有结果?我的心近乎筋疲力尽,这些年,我总被单位评为先进,那是因为我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工作上。单位的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从来都是一笑了之。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我一个人品味着光阴的漫长,我深知这等待的滋味。我没有抱怨,我曾经许诺过。

  2010年元旦,我听苏州的一个姐妹说,林风最近在找律师,他可能真的要离婚了。我发短信含蓄地问林风,他接到短信就要来南京,要跟我好好聊聊。

  我以为曙光来临了。林风带着我在南京城四处转,我第一次跟着他去爬了紫金山,还在中山码头坐船坐到浦口码头,再坐回来。在船上,我们的目光随着茫茫的江水漂来漂去,我好想哭。林风说:“我原以为这一次肯定能离掉的,但是……对不起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没有哭,噙着泪。林风把我抱在怀中,我的双手撑着船的栏杆,浑身都在抽搐。我能说什么呢?林风的身子也跟着我在动,他把我抱得无法动弹,或许他怕我会跳下船去。从2000年到2010年,十年了,我的等待耗尽了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18岁到28岁的大好青春,我心硬如石,没再接受过其他异性的爱慕。

  元旦假期,玩遍了南京主要景区,林风还带我去汤山泡了温泉。在温水池里,林风对我说:“你就是我内心的温泉,浸泡了我这么多年,我却给不了你一个明确的未来。你还想等我吗?”我喜欢他诗一样的语言,我想说,你给我的希望也像这温泉,温暖着我等待的心。唉,都十年了,真不忍就此放弃。

  林风这一次回苏州,我终于没忍住,在火车站广场我迎着风任泪水恣意。林风也哽咽了,“要不,你别等了。”要进站前,林风不肯松开我的手,他想拉我进站,他使劲拉我的模样很动情,他好像是在补偿我,补偿我的无数个分分秒秒的希望和绝望。

  林风上了火车就给我发来一个短信,我没敢看,把手机关了。回到广州路的住处,我躺在床上胆怯地打开手机,林风在短信中说:“婉婉,如果你相信我,就再等我最后一年。”

  

  故事梗概已在love.dsqq.cn/与网友提前互动,来看看留言:

  网友同城:可怜的孩子,走不出自己的心。

  网友痴痴:像不像刘若英的歌……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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