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0版:2009新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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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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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2 月 27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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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2009
  2009走了,对人的有差异性命运的关注却植根于世界。

  无论是开端,还是结尾,这个关注的视线始终没有躲闪过。

  拨开争议和战争的风云,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可以找到一根清晰的主线,供各种利益群体注视、把握和深思。

  这根主线就是人的命运。当千差万别的人的命运不再被轻视,人际才会产生共鸣。整个世界也一样。哥本哈根会议告诉我们,人确实有共同的命运,但是钓鱼案和血铅事件却告诉我们,关于命运,叙事上要讲究“共同性”,讲究归纳,但是命运的差别性却客观存在,总是让智者无法忽视。

  今天,解决共同的问题,关注共同的命运,首先应该是,解决个人的问题,关注个人的命运。如果我们仍然像过去一样忽略人的命运,那么就会陷入石首事件之类的尴尬,显然,如果当地主政者早一点把死者的问题认认真真、专心致志、诚诚恳恳地解决好,那后来的群体性事件还会发生吗?事实上,人们在为李乔明、唐福珍、邓玉娇鸣不平的同时,也在关注自己的命运。

  诚然,“人类的命运”,作为一个主题,在各种语境下从来没有缺席过,可是今天,对个人命运的关注却尤为强烈。大到广州业主上街“散步”,维护一个地区的环保大局,小到深圳的工厂工人同样以“散步”的方式为自己讨薪,每一个人的利益诉求都非常清晰,这和过去那种个人的意图总是有意无意地裹在“共同”意图里的习惯大不一样。这个时代,人们越来越懂得依法主张自己的权益,为自己的委屈鸣不平。为他人利益而奔走呼告固然是社会主流,但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动用网络、人际的力量,也是方兴未艾的潮流。即使是断指的司机孙中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指为社会为公益而断。这是一个小的视角下的真实举动,不虚伪,不拔高。

  奥巴马的历史一“跃”充满了喜剧色彩,这个喜剧的刺激同样是够强烈的,所以他为全世界的个体奋斗者上了一课。

  快报记者 刘方志

  1

  小奥上台

  2009年1月,奥巴马入主白宫,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非洲裔总统。

  奥巴马上任后,在内政方面,为刺激美国经济,启动了一系列庞大的开支计划。如2月中旬他签署了总额为787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这是二战以来美国政府最庞大的开支计划,这标志着奥巴马“新政”正式付诸实施。同时,奥巴马政府将医改作为其推行国内“新政”的主攻方向。11月初,美众议院终于通过医改法案,舆论认为是奥巴马的一大胜利。在外交方面,奥巴马上任后,将反恐重点区域由伊拉克转向了阿富汗。并关注巩固同英、日、澳大利亚等国的联盟关系,培养同巴西、土耳其和印度尼西亚等国的伙伴关系,构建与中、俄的建设性关系,主动与伊朗、古巴、委内瑞拉接触。11月中旬,奥巴马对日本、新加坡、中国和韩国进行了访问,这是他出任总统以来的首次亚洲之行。

  2

  躲猫猫

  24岁的云南玉溪北城镇男子李乔明因盗伐林木被刑拘,在看守所度过11天后却因重伤入院,因“重度颅脑损伤”于2月15日凌晨6时57分不治身亡。公安机关给出的答案是,2月8日李乔明受伤,是由于其与同监室的狱友在看守所天井里玩“躲猫猫”游戏时,遭到狱友踢打并不小心撞到墙壁而导致。面对这个答案,家属和舆论都认为太过牵强。

  案情真相一页页揭开,而迫其真相揭开的,同样是网络力量,“躲猫猫”当之无愧地成为2009年网络揭黑的标志性事件。网民继续热议的是,“躲猫猫”与“俯卧撑”哪种游戏更危险?网民们在感叹事件超出想象的同时,也将看守所内部的“暴力黑幕”置于台前。

  本事件,在“相信网民也能调查”的声浪中,“第三方调查”仓促进行,却也开了一个好头。

  3

  甲流肆虐

  2009年三四月份,墨西哥、美国等多国接连爆发甲型H1N1流感疫情,造成百余人死亡,从而引起全球恐慌。世界卫生组织6月11日决定,将甲型H1N1流感病毒警戒级别提升至6级最高级别。

  最早在5月11日,中国卫生部确认,由国外入境的中国籍乘客包某某感染甲型H1N1流感病毒。从此,疫情在国内开始蔓延。中国6月自世卫组织获得可直接用于疫苗生产的毒株,9月初就研制出首支同时也是世界首支获得生产批号的甲流疫苗。

  经历了恐慌与等待,接种甲流疫苗工作逐步展开,但是一些接种者的死亡事件,和钟南山与卫生部发言人就甲流死亡病例到底有没有瞒报互相炮轰,也使得公众的不安始终没有离开大脑。唯一清晰的是,“甲流”替换了最初“猪流感”的称谓,使猪免遭冤情和可能的灭顶之灾。

  4

  医改方案

  新医改方案历经3年酝酿、争论,终于在2009年4月6日正式公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提出“有效减轻居民就医费用负担,切实缓解‘看病难、看病贵’”的近期目标,以及“建立健全覆盖城乡居民的基本医疗卫生制度,为群众提供安全、有效、方便、价廉的医疗卫生服务”的长远目标。此次医改方案未实现医保制度的统一,而是延续了农村施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城市施行职工医保、居民医保等制度。4月8日,由国务院医改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写的《医改百问》透露,今后将探索建立“参保地和就医地间的协作机制”。

  摈弃市场化路线回归公益本性,新医改的这一最大“转身”牵动国人心。公众从4月6日开始,望向3年后的美好情景。在公众的期待视野里,有钱没钱都能好好看病,是最朴实的民意。

  5

  邓玉娇案

  2009年5月10日晚8时许,湖北省巴东县野三关镇政府3名工作人员在该镇雄风宾馆梦幻城消费时,涉嫌对当时在该处做服务员的邓玉娇主动进行骚扰挑衅,邓玉娇用水果刀刺向两人,一人被刺死。邓玉娇当即拨打110报警。次日,警方以涉嫌“故意杀人”对邓玉娇采取强制措施。6月16日,湖北省巴东县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开庭审理了“邓玉娇案”,并作出一审判决,邓玉娇免予刑事处罚。

  在案件之外,公共舆论几乎呈一边倒地力挺邓玉娇。而网络上出现的《烈女邓玉娇传》等文章,带来了超高的点击率,这些瞬间流行起来的文字,既给了善良的人们以民间说唱文学的快感,又提出了关于整顿吏治、打击腐败和扫黄的多角度思维方式。在各种声音或分析当中,网民和专家保持了十分接近的态势,他们仔细地分辨着各种不正常的情况,得出理性的结论,这是十分难得的。

  6

  石首事件

  6月17日,湖北省荆州石首市一名酒店厨师非正常死亡,家属对死因表示质疑。众多不明真相的数万群众于19日在该市东岳山路和东方大道两大交通要道设置路障,阻碍交通,围观起哄。20日凌晨,事态开始恶化。少数不法分子借机制造事端,在停放尸体的酒店内纵火滋事,并煽动一些围观群众,袭击前来灭火的消防战士和公安民警。湖北省省委书记罗清泉、省长李鸿忠亲赴石首市处置该事件,到21日凌晨事态逐渐平息。

  舆论将这起事件与瓮安事件相提并论:均是在种种传言的发酵下酿成冲突,而官方的应急处置也均受到质疑,长达80个小时内,政府的新闻发布语焉不详,与网友借助非正式媒体发布信息形成强烈反差。25日,石首市委书记钟鸣、石首市委政法委书记、石首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唐敦武被免职,原因就在于未能有效处置事件。

  7

  7·5事件

  2009年7月5日,以热比娅为首的境内外“三股势力”精心策划并组织了一场打砸抢烧严重暴力犯罪事件。在乌鲁木齐市,一些暴徒暴力袭击无辜群众,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下,新疆自治区党委和政府、中央和国家机关有关部门、部队、生产建设兵团紧急行动,制止了暴力犯罪,恢复了乌鲁木齐社会稳定。

  事后,热比娅并没有安分守己,而是在国境外继续开展分裂活动,制造分裂言论。由于她受到澳大利亚墨尔本电影节的邀请,中国导演愤然退出。每一个中国人都相信,分裂势力不得人心。

  值得关注的是,在热比娅一意孤行的时候,境内亲属给热比娅写信,指责她制造“7·5”事件,联系国内外主流声音对于热比娅之流的斥责声,不由让人再次想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至理明言。不管热比娅今天怎样到处跳梁,长远来看,她处处碰壁的命运是注定了的。

  8

  血铅事件

  8月至9月,陕西凤翔、湖南武冈、福建龙岩三地,相继发生了千名儿童血铅中毒事件。三地儿童中毒的原因简单而一致,均为当地冶金企业肆意排污所致。金属价格的上涨使得铅工业给当地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同时也让当地居民的健康付出了巨大代价。有识之士认为,如果不真正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血铅问题还会重演。更为可怕的是,冶金企业肆意排污,绝非几个地方的事情,那些没有被揭开的真相还有多少?冶金企业肆意排污,也是多年存在的老问题,我们如何让百姓相信,他们的身体是安全的?

  而12月26日《京华时报》的消息印证了公众的担忧:广东清远市经济开发区龙塘镇银源工业区广进员工公寓,至少有44名孩子存在不同程度的血铅超标,铅污染应来自公寓附近的蓄电池厂。一些搞杀鸡取卵式发展模式的地方政府难逃拷问:毁了下一代的环境,今天如何心安?

  9

  扁家族案

  9月11日,陈水扁家族弊案一审宣判,陈水扁涉五罪被判处无期徒刑,罚金2亿新台币,褫夺公权终身。扁家人全部获刑。

  陈水扁家族洗钱等弊案完成侦结,让人长出一口气。就像一部长剧,在经过了多种风波或波折后,陈水扁家族弊案最终判决落地,这是一个颇为令人满意的结果。虽然吴淑珍不满资产遭查扣向台“最高院”提起抗告,但已经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了,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台湾检方特侦组12月24日宣布,陈水扁等涉及“二次金改”衍生弊案侦查结束,依贪污、洗钱等罪起诉包括陈水扁一家4口在内的23人。检方认定,陈水扁夫妇在此案中收受金融企业贿款逾6亿元新台币。

  看来,随着冰山的逐渐露出,扁案还没算完。

  10

  世纪阅兵

  2009年10月1日,建国60周年庆祝大会在天安门举行,这是新中国第14次,也是新世纪第一次阅兵。

  此次阅兵典礼参阅要素之全、装备之多、兵种专业之广,都超越以往。一大批代表着中国军队最新科技发展水平的武器装备集体亮相,从主战坦克、轮式战车、大口径火炮,到预警机、新型雷达、无人机,清一色的国产装备让世人目不暇接。

  十年一瞬,1999年的大阅兵带给中国人莫大的荣耀,而十年后,人们发现,60岁的共和国愈加成熟,领导人大气磅礴的讲话则代表了各族同胞自信的心声。中外记者的镜头检阅着阅兵场上的威武雄壮,更有境外记者认为官兵的动作达到了“精准”的地步,自奥运会后,中国再度让世人刮目相看。

  新世纪大阅兵,在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进行,展现了中国的强盛国力,也让全世界近距离感受到中国和平崛起的信心与诚意。

  11

  广州散步

  11月23日,为反对番禺建垃圾焚烧发电厂,逾千人喊口号,唱国歌,然后“散步”到市政府门口。自9月24日,《新快报》用两个整版报道了番禺要建垃圾焚烧发电厂的消息后,感到不安的广州市华南板块的30万业主中,有人即时开始了网络上的“奔走呼号”。

  业主们的大声疾呼逐渐得到社会的回应。10月14日,广东省政府参事王则楚、广州市社科院研究员彭澎、学者李公明纷纷表态,对政府决策的程序是否公正、透明表示了质疑。“散步”事件的影响也很快波及到全国,令人沉重中一笑的是,一些业主运用了各种行为艺术来表达诉求,如戴着写有“拒绝毒气”的口罩,印刷“反对垃圾焚烧,保护绿色广州”的环保T恤。在散步者的忧虑中,《番禺日报》竟有头版头条《建垃圾焚烧发电厂是民心工程》问世。虽然争议难消,但是公民维权的理性与智慧却在此事中彰显。

  12

  气候会议

  12月7日,哥本哈根气候会议开幕。192个国家的官员与会,希望达成新的气候协定,接续京都议定书,对抗全球暖化。不过,到了18日,哥本哈根气候会议已经被看作濒临失败,各种场外声音不断,让局外人大呼看不懂,这边有人抗议,那边又有人在搞公益宣传……美国总统奥巴马斡旋中国等主要国家在最后关头达成协定,但是大会并没有正式批准,仅仅表示“认知”。哥本哈根协定希望将地球增温幅度控制在摄氏2度之内,但未订下明确的减碳目标。最后,还出现了中国总理温家宝“被出席”的事件。

  迄今为止,国际社会在温室气体减排问题上存在重大争执: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极力将中国和印度等发展中大国拉入减排范畴,发展中国家却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世界气候继续走在未知祸福的路上,每个人都担忧气候恶果的频频出现。但是,谁来梳理这个局面?

  备忘录

  央视大火

  2009年2月9日晚9时左右,曾被《时代》评为2007年世界十大建筑奇迹的央视新大楼,其北配楼在一场大火中严重焚毁,导致1死7伤。该燃放活动未得到北京市相关部门的审核和批准,属于违法燃放行为。3月25日,央视大火案12名嫌疑人被检方批捕。

  兽首流拍

  2月25日法国佳士得拍卖了中国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铜像,两个兽首被中国收藏家蔡铭超拍下,但他却拒绝为此付款。此事在坊间和网络产生较大“争议波”,支持者称蔡的行为是爱国主义的表现,这是我们对于强权的又一次胜利;反对者称这简直是中国人不讲诚信的另一体现。

  总理视频

  2月28日温总理通过中国政府网和新华网,历史上首次与全球网民进行在线文字视频交流。“我一直认为群众有权利知道政府在想什么、做什么,并且对政府的政策提出批评意见,政府也需要问政于民、问计于民……” 这一段简短的开场白拉近了与对话者的距离。

  公交爆燃

  6月5日,成都发生一起公交车燃烧事件,共造成27人死亡,74人受伤。人们普遍诟病的是,空调车内救生装置长期形同虚设,却无人过问。受此事件影响,各地公交都在做“事后诸葛亮”,如何彻底保证百姓的乘车及生存安全,却是一个永久的考问。

  重庆打黑

  

  重庆打黑开始于6月,迅速在国内外产生巨大影响,在国内的影响是,各地纷纷扛起打黑大旗,在国外的影响是,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入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12月16日评出的25位亚洲最有影响力人物。打黑,挽救了重庆,也树立了时代英雄。

  通钢事件

  2009年7月24日,通钢集团通化钢铁股份公司部分职工在厂区内聚集上访,反对河北建龙集团对通钢集团进行增资扩股,并将矛头指向建龙集团新派驻通化钢铁股份公司的总经理陈国君,对其进行围堵和殴打,导致陈国君不治身亡。

  拆迁自焚

  11月13日,47岁的成都居民唐福珍,在抵制强制拆迁时引火自焚于自家屋顶,十多天后在医院抢救未果身亡。

  人们普遍关注的是,她的死能不能和孙志刚的死一样,为一部恶法的终结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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