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30版:争议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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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2 月 26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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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婚族:高房价下的潮人儿
  80后一直被当作网络一代的先锋。他们中有的人曾坚定不婚,有的人闪婚,现在又流行起“裸婚”。没有舒适的婚房,没有纵贯半条马路的车队,没有亲朋纷至的宴席,没有量身订制的衣装,只要两个人各攒4块5领来的红本本见证,这就是他们婚礼的全部……如果你用心会发现,身边多了很多这样的“祼婚族”。

  也有人质疑:没房、没车、没钻戒,这是结婚吗?他们能幸福吗?走近“裸婚族”,多少能感受到一份无奈,房子成了他们迈不过去的坎。他们中有的人从一线城市逃离到南京,可是这一年,涨价之风已经在这个二线城市蔓延开了……年末再回头去看,房价高得越来越难够着了。

  镜头一:裸婚四年,逃离一线城市来南京

  裸婚地:燕子矶

  裸婚人:周丰(28岁 酒店经理)

  王敏(26岁 家庭主妇)

  “我们是租房结婚的,地地道道的‘裸婚族’。为了能在城市里安一个家,我们从上海搬来了南京。但没想到的是,南京这一年来的房价也在疯涨。房子真是个让人焦虑的话题……”

  周丰在酒店工作,大堂经理。休息日很少,薪水还不错。今年年初,他和老婆从上海“逃”到南京。原因很简单,一线城市的生活成本太高了,人才又多,压力无处不在。周丰大学是在南航念的,在上海工作了三年,突然很想念南京的安逸。从下定决心,到打包好东西,前后三天时间。第四天,周丰已经和妻子在燕子矶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安身了。

  这是一个单室套,在一楼。屋子三十几个平米,客厅摆放一张小木桌,桌上堆得满满当当。在墙角处,一台半人高的小冰箱,看上去已经用了多年。卧室里一张双人床,一台21英寸的熊猫彩电。周丰的3岁女儿正手捧热水袋,坐在床头看动画片。

  屋角的可拆卸的简易衣橱,暴露了他们房客的身份。衣橱旁,一红一黑两个大箱子,好像他们随时准备打包走人。

  “2005年结婚那会儿,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落户上海。两人平时省吃俭用,更何况在上海那样的高消费城市也浪费不起。然而,看到的却是上海街头房产广告越来越多,房价也是越来越高,安家于上海的梦想也随之越来越远。”公司要在南京开分店,周丰主动请缨。

  “来了就不打算走了。在南京也上过几年学,很多朋友在南京安了家。我们也有这个打算。”这个房子是按每月900元的价格租下来的,“我们想省钱,早点买个房子。租房要求不高,只要是个栖身之所,就满足了。”

  没想到来南京这一年,南京的房价也在直线上升。“我现在平均6000元一个月,每个月的开销比在上海时小多了,不过攒钱看起来还是比较困难。孩子快上小托班了,一家三口吃喝……”来南京时,两个人带上了在上海攒下的20万元,“一来,我们就去看房了。二三月份,正好是楼市的低谷,看中了一个60平米的两房,70万,本来准备下手的。看看行情,想等价格再跌点。”这个价格低谷,周丰没有等来,等到的是楼市报复性上涨。“前阵子,又看了那个小区的一套差不多面积的户型,房东开价100万。”

  盘算着那点家底,周丰很焦虑。“孩子快上学了,我们想在主城买个小房子,小点没关系。”每天盯着报纸的房产新闻和二手房信息看,上网就看楼市论坛,“心里很没谱”。

  “我也不想妻子跟着我裸婚,挺委屈她的。女儿也渐渐大了,我们三口得有个小窝。最迟明年吧,我一定要买了。我不能再傻等了。”周丰掐了手头的烟,态度确凿。

  镜头二:“我们用四年的时间来告别裸婚”

  裸婚地:迈皋桥

  裸婚人:许玲(28岁 销售)

  周凯 (29岁 销售总监)

  “2005年我们租下了这套房子,2006年的元旦我们领证结婚。4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住在这套房子里。结婚那会儿,我们俩的积蓄加在一起只有2000元,现在我们已经在迈皋桥地铁站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19:40记者来到许玲租住在迈皋桥月苑小区附近的一套住房。按照事先获知的地址门牌,摁响了门铃。此时,许玲和老公正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自从老公喜欢吃辣开始,我们经常在家里煮火锅。”

  这是房东家分的安置房,得房率比较高。客厅16平米左右。靠近墙放着一台冰箱。正对着冰箱的是一张一米左右玻璃餐桌,与正上方的吊灯相呼应。卧室的门半开着,可以望见床上的一只大抱熊。电脑正播放着音乐,应和着屋子里柔和的灯光。

  “我是湖北人,2004年大学毕业后在珠海工作时认识了老公,当时他是被南京总部派到珠海分公司培训。后来他的培训期结束了,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所以就随他来了南京。”许玲用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她与周凯的相识相恋。

  2005年到南京后,两人就在周凯单位附近租下了这套一室一厅。刚入住那会,除了原先房东留下的桌椅和一张床之外,没有其他东西。“空调、冰箱还有卧室里的电脑都是这几年添置的家当。”交谈中许玲脸上一直挂着爽朗的笑容。

  2006年元旦,许玲和周凯认定了彼此就是今生的唯一之后,没有婚纱照、没有酒席、没有纵贯半条马路的车队,两人去民政局领了证,这婚就结了。现在想起来,许玲历历在目:“老公那天穿着平时他最喜欢的那身运动装,拿着一束玫瑰花,在民政局的门口等我,当时趁他没注意,我就绕到他身后蒙住他的眼睛问:先生,这花怎么卖的?”为此,生活中许玲也常用这句话和老公打趣。

  提起裸婚,许玲说:“我不是一个物质化的人,别说买房了,领证时,我们俩的全部积蓄加到一起只有两千元,怎么可能买房。所以我们算是全裸型的裸婚族。”

  直到2006年下半年,单位给许玲涨了些工资,而周凯也因出色的业绩被公司提升为分管销售的区域经理,薪资也有很大的提高。“像我这钻戒,是他用升职后的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小两口日子照样过得是风生水起。两人经过一年多的积累,2007年在江北首付了6万元买了一套60平米的房子。一年多时间,房价翻了一倍。小两口欣喜之余,今年2月把江北的房子以6300每平米给卖了,在迈皋桥地铁站附近买了一套二室二厅的期房。“裸婚其实没什么不好。只要对方努力上进,有共同的目标,需要的东西总会有的。听着许玲“义正词严”的话语,周凯的脸上露着幸福。

  镜头三:“裸婚”是一种无奈又明智的选择

  裸婚地:南理工

  裸婚人:仲娟 (27岁 行政)

  孙阳(27岁 项目经理)

  虽然仲娟当初“租房结婚”是出于无奈,但现在她却心态平和地说:“那其实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20:40,南理工3号门内的西苑小区里一片寂静,昏暗路灯下难以辨认路的去向,转了一圈才找到仲娟租住的531幢。

  二楼就是仲娟居住地,一套3室1厅的老式套房。一扇简易木质门,或许因年代久远穿上了“铁马甲”,开关都要多使点力气。进门便是客厅,环绕客厅的三间卧室门都敞开着,厨房里,传出洗碗声。紧贴厨房的卫生间门口一女孩蹲在地上用力地搓着盆里的衣服。初次到访的人俨然会有一种大杂院的错觉。

  径直最里面的左侧便是仲娟的“家”。房间十五平米左右。一张双人床抢尽了房间里的风头,若是想打床前走过,定要侧身,否则非碰壁不可。在床的正前方,一台五成新的电视机,比较吸引床上人的眼球。仲娟的老公正在捣鼓新设计的网页。

  “我们都习惯了,房间太小,瞧这里面,连一把椅子都放不下。所以平时下班回来,他就坐在电脑前上网。天气冷,我就早早的坐在床上看电视。我们都是外地人,所以平时也很少有朋友来。即使请个朋友吃饭,我们基本上是在外面餐馆里吃。”

  提起当初租房结婚,仲娟口气平和:“租房结婚是我先提出来的,他是北方人,比较大男子主义。最开始我和他商量时,他还很生气。那时不仅他反对,我父母也反对。觉得女儿结婚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婚房,竟在外面租房结婚,他们觉得寒碜。”

  “我觉得租房结婚是明智的选择,不然要真的随大流等到买房再结婚,可能现在也结不了。我是做行政工作的,每月工资也就2000元,老公在网络公司做设计,虽是个小领导,但每月收入4000元。买房结婚,我们不是不想,可我们的积蓄放一块10万元不到,只能够江宁或江北小套房子的首付。以我们的条件短期内不可能买车,所以那样的地段,我们上班根本不方便。然而,稍微看得上的每平米至少一万,好一些的都超过一万五。”

  “人就这一辈子,只为睡一张床,做几十年的‘房奴’,一直活在压力中,倒不如先租房过渡一下,然后再考虑买房的事。”仲娟打算明年生个宝宝,双方父母都认为生宝宝在出租房里总有些不便。“裸婚”了大半年,就在上个月底,两边父母帮忙凑齐了首付,小两口用公积金贷款买了个50平米的二手房,总算安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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