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12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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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2 月 22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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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出来的好老婆
  2009年2月26日,老婆上班没多久,我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十年前的今天,一个大‘阴谋家’对一只可爱又善良的小白兔起了歹念,并成功实施了一系列‘围攻之计’从此世上多了一个幸福的大美女……”看着短信,我笑了,十年前老婆倒在车轮下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倾诉人:张晨

  (文中人物皆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

  时间:12月16日

  地点:洪武路某茶室

  记录:爱周刊记者 乐媛

  

  1999年2月26日上午10点一刻,我开车经过通济门,眼看着黄灯就要变成红灯,我踩了一脚油门,想抢在红灯前穿过马路,也就在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倒在了我的车轮下……

  

  1999年春节刚过,我记得那天天气比较冷,还飘着小雨,路上行人不多。车开到通济门附近的站台时,我喊了两嗓子:“通济门有没有人下?”见没人回应,就踩了脚油门,想赶在红灯前穿过马路,并没注意到车子右前方还有人。当我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时,她已经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车上。

  “撞到人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靠谱!”乘客们一边“撤离”现场,一边埋怨。我也蒙了,心里慌乱如麻“快看看丫头怎么样啦!”一位从前门下车的阿姨推了我一把,我一怔,赶紧跳下车。

  姑娘穿着一件粉色的羽绒服,右肩的地方被划破一道口子,里面的羽绒也跑出了不少。围巾和帽子把脸围得只剩下眼睛,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岂一个疼字了得!”我慢慢地把她扶起来,打车去了离此最近的第一医院。一路上,姑娘的轻声呻吟让我的心揪得很疼,我一边安慰她:“快到了,再忍忍!”一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骂自己“我真是畜生,万一这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姑娘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说:“我感觉骨头没撞到,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只是她的宽慰反而让我的负罪感更强烈了。

  到了医院,我陪着她做完所有的检查,果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右臂软组织擦伤。我翻了下口袋,钱包里只有100块钱,“这100块钱你先拿着,买点补品吃吃,如果哪里不舒服,你再通知我!”我把钱塞给她,但她却怎么也不肯要:“就当找个借口给自己放个假吧!”说完还想调皮地用右手拍我一下,只是手还没有抬起来,眉毛就皱了起来,“好疼啊!都忘记刚被撞到了!”

  看着眼前这个傻傻的姑娘,我竟突然有种想照顾她的冲动,“你看这也到午饭时间了,要不我请你到对面KFC撮一顿吧!”姑娘没拒绝,笑呵呵地跟我去了KFC。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自己是27中初二的老师,叫张艳。平时也是坐我开的这条线路上下班,今天是因为外出办事才借了同事的自行车,还说自己车技不好,被我遇上是我运气不好,挺对不住我的!她真诚的眼神、轻柔的声音,甚至一笑一颦都像一股清泉流进我的心间,浇灭了急躁不安的心火,孕育着一朵温婉的青莲。

  

  A等女和D等男的爱情一向都不被别人看好,我们也不例外,反对最凶的就是艳的妈妈。一向温顺的艳,既想和我在一起,又不敢违背母命,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圈。

  

  去艳的家已经是一周以后,不怕被人笑话,这一周我设想过无数次艳和我在公交车上偶遇的场景,却一次也没发生过。周末,我准备了一个花篮和一些水果去她家。这次的登门让她觉得我是个责任心比较强的人,也许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不放心艳去“慰问”一下,但实际上,我的“大阴谋”才刚刚开始。

  从艳家回来的第二天,我算好第四节课下课的时间,跑到她学校门口蹲点,当时我只知道她是初二的老师,也不知道她教哪个班,只好等到下课铃响了,才逆着人流往学校里挤。感谢老天让我们再次相遇,只上了一层楼,艳就向我迎面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嬉皮笑脸地说:“我来看看你,顺便请你吃个饭。”艳一脸严肃:“你不是昨天才来看过我吗?再说我自己带饭了啊!”边说边指了指手里的饭盒。听了她的话我真是哭笑不得:“这姑娘傻得可爱,咋这点事还整不明白呢?”我随口编了个理由,“今天有事刚好路过这儿,顺道和你一起吃个饭。”她还真相信了,“那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吃吧!”就这样,她带着自己的饭真的到校门口的小饭店做了次陪吃。

  有了这些交往,再加上有时她坐车会遇到我,大家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我要到了她家的电话号码,休息的时候也会请她一起出来吃吃饭、聊聊天。

  但这样的交往却遭到了艳的家人的拒绝,尤其是在艳被我“拐”回家见过我的父母之后,艳被她老妈狠批了一顿“你这个丫头太不矜持了,还没怎么样竟自己送上门了,家里人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

  虽然艳在家里受了委屈从未向我透露一个字,但看着日渐消瘦的她,我猜出个八九分。其实直到现在我都很能理解她父母当时的想法,好不容易把姑娘培养成人,学历不错,工作也体面,下嫁给我这样的三无男(无车、无房子、无学历),怎么能舍得?但我也向艳保证,即使在物质上我没有优势,可我会把我的全部都给她,会一心一意对她,努力给她幸福和稳定的生活。艳也一直用实际行动支持着我,每天晚上9点半准时守着电话,每次电话铃只响一下,我就能听见她甜甜的声音。2000年4月30日,我和艳走上了红地毯。

  

  巴士奇缘修成正果,希望下一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们都能一起走过……

  

  今年是我们相遇的第10个年头,我在宝庆银楼给艳买了一副耳环。当艳一层层地拆开我的礼物时,开心得像个孩子。我在心里说,亲爱的,这才只是个开始,明年我会再送你一个比章子怡手上还大的“鸽子蛋”,老婆,我爱你,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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