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者看来,以下六大因素对导致我国消费需求不足有重要影响。
一是投资与消费结构之间的失衡。事实上,投资与消费之间存在着“此消彼长”的相关关系。例如,去年我国出台了4万亿的刺激计划,在短期内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投资,必然会导致消费的下降。
二是对未来收入预期的不确定。居民的消费,不仅取决于即期收入,而且还取决于他们对未来收入的预期变化。因此,居民会根据未来收入的预期来选择如何消费。从这个角度分析,即便是提高了居民的即期收入,也未必会明显提升消费。
三是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当居民在养老、医疗、教育等方面面临支出压力时,这些新增的生活成本必然会在某种程度上抑制居民消费。
四是居民财富积累的过程缓慢。经济中的产出最终是要被消费掉的,但目前经济刺激计划的支出主要集中在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保护及节能减排等方面,其中有多少政府投资能转化为最终的消费品呢?因此财富积累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短期内很难做到快速提高居民的消费。
五是谨慎看待房市的财富效应。有观点认为,房地产价格上涨可以提高部分有房城镇居民的虚拟财富,这种财富效应将可以增加他们的消费能力,但问题是房地产价格的上涨并不会带来同等程度的消费增长,对无房的城镇居民来说,房地产价格上涨将压低他们在其他方面的消费。相反,房地产泡沫的破灭反而会对整个经济造成巨大的冲击。
六是中国经济增长带来的并不是可供分配财富的增长。例如,巨额的贸易顺差变成了庞大的外汇储备,这部分外汇储备停留在国外银行账户上或变成美国等国的国债,没有变成可供我国居民消费的即期产品。尽管这些外汇储备未来还将转化为消费,但却会因当前全球经济的再平衡而面临很大的贬值风险。也就是说,我国居民的未来可支配收入增加也将面临一定的贬值风险。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