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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雨菲自杀的同时第五个人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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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1 月 26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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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军统特工乔天朝根本不认识即将到来的“妻子”
  [内容简介]

  解放前夕,八路军侦察连长刘克豪,奉命假扮被俘虏的国民党军统参谋乔天朝,在军统东北站取得了站长徐寅初的信任,获取了很多机密情报,为我军顺利解放东北,立下了卓著功勋。为避免国民党怀疑,组织上又派来女游击队长王迎香,假扮乔天朝的妻子王晓凤与他“团聚”。

  两个热血革命青年,有同样的理想和目标,却有不一样的性格和作风。他们在战斗中共浴风险,在生活中磕磕碰碰。解放后,他们几经波折,啼笑成姻缘。新婚燕尔,朝鲜战争爆发,王迎香要求参战,后来,不幸牺牲,留给丈夫和儿子无尽的怀念……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是玫瑰绽放的年代。

  三年前的乔天朝还是八路军的一名侦察连长,确切地说乔天朝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刘克豪。乔天朝是那个奉命去东北军统站报到的上尉参谋。那个名叫乔天朝的上尉参谋,正是刘克豪俘获的。

  当时的乔天朝一副商人装扮,戴礼帽,穿长衫,正在前往东北沈阳赴任的路上。没想到在这黎明时分,刘克豪带领的侦察连和乔天朝巧遇了。

  乔天朝凭着一个军人的警觉意识到了有情况,他一闪身,躲进了路旁的树林里,同时把枪拔了出来。他这一举动,被刘克豪感觉到了。

  乔天朝谛听了会儿动静,发现并没有什么,便吁了口气,准备重新赶路。刘克豪的枪口却已经顶在了他的头上。

  乔天朝的身份很快就被弄清了,他想抵赖也没有用,他身上的委任状,还有档案,以及军统局的公函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但如何处置乔天朝却成了独立三师最头痛的问题。于是三师的一份加急电报发到了延安,他们要向延安方面请示后,再作决定。

  几个小时后,延安方面来电。第一封电报的内容是这样的:这人很重要,不要轻易处置。又几个小时后,第二封电报发到了三师:日军投降,战局迷乱,东北尤甚。国共合作即将破裂,此人的军统身份对我很重要,借胎还魂,我方人员可打进东北局内部,对日后的东北局势至关重要,现全权委托三师处理此事。

  延安总部的命令,让侦察连长刘克豪摇身一变,成了军统上尉乔天朝。他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去细想,他怀揣着军统局的委任状,带着乔天朝的档案,出发了。也就从那一刻开始,他由刘克豪变成了乔天朝。他先是和保定的守军接上了头,然后由保定到北平,又从北平到山海关,最后来到了沈阳。一路上都有专人护卫,可以说是受到了高度的重视。这一路下来,他渐渐地进入了角色。

  刘克豪现在是乔天朝,是军统局的上尉。他马不停蹄地前行,受到高规格的恭迎和欢送,每到一处,上校和少将都对他笑脸相迎。每次宴请,他都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恭维的话语如蝗虫般飞进他的耳鼓。刚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举手投足间颇为拘谨,尽力做到少说多听,能不说的就不说,酒万万是不敢多喝的,喝也只喝三小杯,别人再劝,他就用手把酒杯护了,然后说:不胜酒力,到此为止。

  敬酒的人也就笑一笑,他话不多讲,酒不多喝,场面自然就有些冷清。他觉察到了,便说:你们随意。别人并不随意,在军统局的人面前,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肆,就一律微笑着,没话找话。

  一路上就这么过来了,他不担心路上的问题,他担心的是军统局的站长徐寅初,他那一关能否过去,才是至关重要的。好在乔天朝提供的信息里,可以肯定乔天朝和徐寅初并没有打过交道,更不认识,徐寅初是老军统了,乔天朝则是刚入军统大门的新兵。这样一来,他心里就有了底。

  徐寅初在最初一年多的时间里,对他是心存戒备的,不断地发电报,向重庆方面核实情况,幸好当时的交通和通信的不便为刘克豪帮了大忙,否则穿帮是早晚的事。刘克豪在纷乱的局面中,一点点地走近了乔天朝,也走进了军统局东北站的核心。

  三年下来,乔天朝由最初的上尉已经变成了中校了。他由新军统变成了资深的老军统了。在东北国民党军界中,都知道乔天朝的名字。如果东北的局面一直这样下去,他就会一路顺风顺水地走过来。没想到只三年的时间,东北的局势急转直下,迫不得已,国军要在东北背水一战了。

  中将站长命令军统局的人把自己的家眷接来沈阳,徐寅初这么做的用意,是要让部队看看军统局的决心。他这决心下得很快,但对刘克豪、此时的乔天朝来说却一点也不轻松,甚至有些沉重。他在乔天朝的档案里了解到,乔天朝是有妻子的,此时就在徐州,是一家慈善医院的护士。

  徐寅初站长的夫人是第一个来到沈阳的,徐寅初是苏北人,日本人没来之前,他就在上海卫戍区搞情报工作。他在夜总会收集情报时,顺便就认识了现在的夫人沈丽娜。当时的沈丽娜正是豆蔻年华,二八少女。徐寅初也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认识舞女沈丽娜,并把她搞到手,也不是件什么难事。没多久,徐寅初就娶了沈丽娜。从此,她就告别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一心一意地当起了夫人。直到淞沪保卫战失利,她才随徐寅初逃到了重庆,并在重庆生下了他们的孩子,是个儿子,今年已经三岁了。

  沈丽娜这次从重庆来到沈阳,并没有把自己三岁的儿子带来,而是把孩子和保姆留在了重庆,到底是女人,她在为自己、也是为丈夫留了一手。徐寅初并没有因此怪她,不管怎样,在战局纷乱的当下,毕竟沈丽娜义无返顾地来到了东北,和党国站在了一起。

  军统站的女人们纷纷来了,机要室主任尚品是天津宝坻人,夫人也是宝坻人,说话粗门大嗓的,一口天津腔。

  执行队长马天成的夫人也来了,马天成的夫人是山东人,缠过足,后来又放开了,但夫人的脚仍比正常人小一号,被人叫了绰号“半脚”。

  军统站的家属院就设在办公楼的后院,那里有一排青砖平房,每两间房子还用院墙隔了。东北没光复前,这里曾是日本人的营地,这个院子也是日本军官的家属院,院子的格调就显得有些特殊,既有典型的中国风格,也有着日本特色。

  徐寅初站长在家属们差不多到齐时,亲自来到军统站的家属院,隆重地接见了这些远道而来的家属们。他的神情很真诚,以一个标准军人的姿态站在手下和他们的女人面前,肩上的两颗星,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说:为了党国,让你们辛苦了,东北战局纷乱复杂,这时候让你们来,我不说,你们也明白,是党国需要你们,我们这些军人需要你们。只要我们精诚团结,是可以挽回东北战局劣势的。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说完,他给这些高高低低的女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夫人沈丽娜在上海的十里洋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她带头鼓起了掌,女人们也跟着拍起了巴掌,声音长短不齐,高高低低。

  而乔天朝的内心是焦灼的,情报已经送出去了,他不知道组织会如何安排,但他相信组织会将一切安排好的。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在“妻子”这个环节上出现闪失。

  那天中午,尚品一边劝慰他,一边陪他喝酒。尚品宽慰他说:乔兄,夫人会平安到你身边的,别担心,好饭不怕晚。尚品说完,还很有内容地笑。

  尚品陪他出来的时候,他差点踏空了楼梯。尚品一把扶住他,咕噜道:乔兄,你喝多了。

  他笑了笑。来到大街上,就看到了在街角卖唱的阿廖沙,他和尚品来到阿廖沙面前,脚步就停下了。尚品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乔兄,这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俄国人拉个破手风琴。

  他又笑了笑,走到阿廖沙面前,不由分说地从阿廖沙的肩上摘下琴。阿廖沙似乎惊了片刻,不情愿地看着他把琴套在自己的肩上。他眯着眼睛,起劲儿地拉了一曲,他拉的是《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一曲完了,他把琴还给阿廖沙,还琴的时候,他知道阿廖沙会把一个纸条塞到他的衣服口袋里。然后,他拍着手走向尚品,一边笑,一边说:尚兄,我喝多了。

  尚品一笑道:没想到乔兄还有如此雅好。

  他顺势哈哈一笑。

  纸条上用铅笔写着几个字:妻子明天到。

  纸条里还包裹了一张很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浓眉大眼,正盯着他笑。他知道,这就是组织上派给他的夫人,此妻非彼妻。想着即将迎来的新战友,就要与他肩并肩地战斗下去,从此他将不再孤单。想到这儿,中午和尚品喝的那几杯酒也醒了大半。乔天朝怀着兴奋、甚至还有一丝优美的心情,期待着战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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