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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深夜相助甄二爷逃离土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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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0 月 3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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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深夜相助甄二爷逃离土匪窝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描写祁连山脚下藏区草原游牧生活和狩猎生活的小说,以祁连山最后一个猎人——甄二爷的一生为线索,书写了一个剿匪英雄、一个普通猎人、一个农民牧人伟大而平凡的一生,他的理想、追求、爱情……而祁连山枪手的消失,意味着一个纷争时代的结束……

  [上期回顾]

  在又一次打猎时,甄二爷想把土匪连长刘富贵杀掉,但反被刘富贵用枪指住,原来张司令和刘富贵早就怀疑他了……

  三枪过后,刘富贵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甄二爷全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下命归西天。刚才站着的地方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你爷爷我在这儿哩!”甄二爷在不远处一棵松树后面闪身出来,朝他挑逗性地招手。

  刘富贵甩手又是三枪,打得那棵粗大的松树树皮四下纷飞。硝烟过后,甄二爷又是杳然飘然。刘富贵着实吃惊不小:这小子长期在这山势险峻的祁连山麓里打猎,练就的这身腾挪飞跃本事确实非同小可!

  “喂,你爷爷在这儿哩!”树林深处甄二爷喊道。刘富贵看了看甄二爷丢在地下的枪,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心里说:“你没有了烧火棍,不信老子收拾不了你!”接着就有恃无恐地追去。

  但甄二爷像一个幽灵一样,总在前面不远的松树后面岩石下面或灌木丛中游荡着,就是老也打不中。这激起了刘富贵的性子:“老子跟日本人拼过刺刀,跟解放军对过战场,就你这个在山里打了两天猎的娃娃我还弄不死你?”他又哗地往枪里塞了一梭子弹,朝密林深处追去。

  日头偏西时,刘富贵发现自己已经追到一个四面山势异常险峻、峡谷幽深得几乎不透风的地方来了。甄二爷又从一棵大柏树后面豁然现身出来,讥讽着他调侃着他。

  刘富贵一见他分外眼红,一边开枪,一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过来。甄二爷一个漂亮的鱼跃,跃进了茂密的灌木中。当刘富贵追到那棵柏树跟前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在疯狂地运动,原先静止不动的岩石居然狠狠地扑向他。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捕大鹿的提扣凭空吊了起来,一只脚脖子上套着从东洋进口的铁丝,使他在离地一丈的地方忽悠忽悠地晃荡。他抬起手,想用枪弹击断吊着他的铁丝,却蓦然发现手枪早被岩石磕掉了。

  “喂,我出来了,你做啥哩?”甄二爷斜靠在一块岩石上,把玩着他那驳壳枪揶揄道。

  “娃娃,你就痛快点,给爷爷来上一枪算了!”刘富贵恶狠狠地说。

  “我不会让你那么舒坦地死掉的,你从来没叫别人那么舒坦地死过……如果你死得太舒坦了,被你整死的人会觉得太不公平,在阴间会骂我哩!”甄二爷对着刘富贵的胯骨扣动了扳机。

  但手枪没响,子弹早被刘富贵打光了。

  甄二爷气了,拾起一截树枝,狠狠地朝旁边一棵树上像小山似的马蜂窝捣去:“叫你尝尝这里马蜂和绿头猛子吸血的滋味!”捣完后他如飞一样逃离了,只留下刘富贵在半空中如蛇一样蠕动,惨叫声不断。

  黄昏时分,甄二爷回到了乱石窝。乱石窝里剑拔弩张,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气。土匪们马上鞍枪上膛,在那一片平缓的山坡上列队待发。张子龙全副武装,用马鞭抽打着皮靴,在土匪面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窜动。

  “发生了啥事,张司令?”甄二爷丢下一只足有一百斤重的獐子,擦了把汗问道。

  张子龙一听见他的声音,猛地转过身,两眼定定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山剜出点什么。

  “发生了啥事?”甄二爷一脸茫然,转身对旁边的一个土匪问道。

  “有报告说,解放军在前面山垭豁里集结了至少两个连的兵力,说不定就会攻过来……”那小土匪悄声说。

  “跟你一块去的那几个弟兄呢?”张子龙厉声问。“他们还没回来吗?”他故意问道。“回来了?他们恐怕早就到阎王爷那儿去了!”张子龙冷笑道。

  甄二爷头皮发麻,心想这次完了,马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已经从刘富贵的嘴里知道张子龙在怀疑自己,干什么又回到这土匪窝里来?

  “张司令,你甭开玩笑,他们好端端的跑到阎王爷那儿干什么?”惊恐之余的甄二爷马上镇定下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有点谄媚地说。

  “好端端的,哼哼!”张子龙一副十分震怒的样子,走过来,没头没脸地抽打了甄二爷几马鞭,命令左右,“把这日奶奶的尕娃捆起来!明天早上刘富贵回不来,老子要活抽他的肠子!”

  几个土匪跳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捆了起来,扔到冰冷、黑暗的石洞中。他心中不禁一阵悲凉:“卓玛,你的血海深仇我还没报上啊!”

  潸然泪下的甄二爷哭着哭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摸到了他的跟前,用刀子偷偷割断了绑他的绳索。

  “你是……”他悄声问。

  “嘘……”一只细嫩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嘴对着他的耳朵说,“后半夜赶紧逃吧!你的枣红马我已备好鞍,拴在左边那棵大树底下……你的土铳枪我也拿来了,就放在洞口。出去后给解放军做向导,领着他们来攻打乱石窝,我们做策应……”说完,那人像个幽灵似的消失了。

  甄二爷悄无声息地摸到石洞门口时,果然发现他心爱的土铳枪静静地斜靠在一块岩石上,鹿角做成的火药罐儿兀自微微晃动!而门口站岗的两个土匪却抱着枪,躺在两块岩石中间呼呼大睡,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他顾不得多想,赶紧提了枪,蹑手蹑脚地绕过站岗的土匪,骑上枣红马,悄无声息地向峡谷口奔去。

  “什么人,站住!”峡谷口放哨的土匪喊叫声和拉枪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非常响亮。

  “是你爷爷!”甄二爷说着,狠狠地磕了下马肚。枣红马心领神会,立即迈开大步直往峡谷外冲去。接着是“嗵嗵”两声沉闷的枪声。枪声过后,那两个土匪便仰面倒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大声询问。

  “甄二爷跑了!”倒在地上的土匪带着哭声凄惨地喊道。

  张子龙听见枪声后一骨碌翻起来,一听是甄二爷那小子跑了,立即大声喊:“追,千万别让他跑了!”

  枕戈待旦的土匪立即认镫上马,如风似的随后卷来。

  甄二爷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这笑容在星光下格外狰狞,心中一股即将复仇的渴望和激情开始弥漫。他轻轻磕了磕马肚,枣红马放慢脚步。他从容不迫地填装子弹,扣火炮儿,然后朝身后的黑影频频点射。身后传来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枣红马在崎岖的山路、嶙峋的乱石中如履平地,平稳而轻盈。甄二爷一会儿镫里藏身,一会儿猴儿观天,“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将一杆土铳枪使得跟快枪一样,且枪枪命中目标,让土匪惮于他精绝的枪法不敢近前。

  “吁……”有土匪勒住马喊道,“别追了,这娃娃枪法太厉害!我们已经折了七八个兄弟了!”

  张子龙气得咬牙切齿,但往下真的再不能追了,一则这小子枪法实在太好,地势又复杂,收拾不了他;二则东方已出现鱼肚白了,说不定遇上搜山的解放军,让他自投罗网。他带领群匪悻悻地回了乱石窝。

  甄二爷看着渐渐远去的土匪,心中有了一种失落感。长期以来,将复仇的意念倾注在这伙土匪身上,心无旁骛,使他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充实而快乐。尤其当他将一个个罪大恶极的土匪收拾掉时,他几乎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而此时此刻,没有了土匪便没有了敌人,也没有了卓玛和扎西阿卡家,他感到自己像秋后随风飘荡在山谷里的一片黄叶,无所归依。

  他任枣红马迈着小步自由而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太阳出来时,他来到了那片地势平坦、树林茂密的河谷地带。他跳下马,在清澈的河谷里洗了把脸,准备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一只兔子从树林中钻出来,甄二爷大喜过望,抬手就是一枪。接着他拾了一堆干柴,将一小撮火药倒在上面,用火炮儿击着,一大堆火立马熊熊燃烧起来。他一边烤着火,一边将整只兔子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一边烤一边忍不住撕吃起来。尽管没有调味品,就连一点盐也没有,但兔子肉仍然香嫩无比。

  就在这时,他看见自己的枣红马突然停止了吃草,竖起双耳,不停地喷着响鼻,接着嘶鸣了一声,碎步向他奔来。“不好!”甄二爷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抓起枪,跳起来躲到一棵树后,警惕地举目观望。心中快速地判断着,是狼还是豹子瞎熊?还是土匪?或者是前来搜山剿匪的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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