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新型地地常规导弹方队经过天安门广场 新华社记者 杨磊摄
防空导弹方队通过天安门广场
新华社记者 杨宗友 摄
徒步方队经过天安门广场
新华社记者 杨磊 摄
海军学员方队接受检阅
新华社记者 王雷 摄
10月1日
凌晨3:30。
再一次检查了要带的东西:采访本、相机、笔记本电脑、手机、充电器……
4点整,赶往新华社大院集合点。本以为这个时间绝大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不料在住地的电梯里就遇到了两个“首都治安志愿者”,穿着统一的黄T恤、戴着袖章,赶到附近一个片区执勤。
走出酒店,一阵凉爽的风扑面而来,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有些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了。
宣武门外大街已经实行交通管制,快、慢车道之间拉上了警戒线。快车道禁止通行,空空荡荡,偶尔有警车驶过;行人可以在慢车道行走,但是沿着警戒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好在步行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宣武门西大街新华社集合点,这条街同样在交通管制范围内。
无眠夜
没进大门就远远看到了新华社的新闻大厦灯火通明,对新闻一线工作者而言,这一夜无人入眠。
院内早已经密集停放了十几辆大巴、卫星车、面包车。我们这一批即将在4:30出发,前往世纪坛进行安检。在这之前,最早的一批担任“抢占制高点”任务的记者已经在凌晨1:30就走了。
乍一看,每个人都像去旅行——双肩包、旅行包、拉杆箱,撑得满满的。然而一拉开就会发现,里面装满了采访器材:相机、摄像机、折叠三脚架、长焦短距、笔记本电脑……实在装不进去的“大炮筒”,干脆就捧在手里。
上车后,趁着车子开动前的空隙,大家闲聊起来。“早知道我也带箱子了。”“原来以为就我像出远门的,没想到大家带的东西比我还多……”三言两语间,投入工作前的紧张氛围稍微缓和了一下。
4:30,几辆大巴准时出发开往世纪坛。路上大家的手机差不多同时响了,打开一看,是社里群发的短信,“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社领导鼓舞所有参加大典报道的记者出色完成任务!顿时,大家提前进入了工作状态,我前后的几位记者掏出了采访本,认真地写着什么……
严格的安检
4:52,到了世纪坛,还没下车就看到了门口一堆人被拦在伸缩门外,排队等候安检。境内外所有采访国庆大典的记者的安检都集中在这里,尽管6个安检口全部开足,也还是不能避免排队。
5:20,终于轮到我们了。大家快步跑向安检口,生怕落在后面。
安检比想象得还要严格。所有的器材、随身携带的包都要过检测仪。让很多记者没想到的是,食品也一概不许携带。我们看到在安检口的大纸篓里,堆放了很多放弃的面包、矿泉水等。
新华社为所有参与报道的记者准备了一个餐包,安检后统一发放,包里有矿泉水、果汁、面包、火腿肠、榨菜、巧克力等。这些食品在9月30日晚间即提前运送到了世纪坛接受安检,且必须是整箱未拆封的包装。
安检过后进入停车场,这里首尾相接停放了45辆大巴。每位记者都有对应的乘车号,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应该乘坐的车。
5:40,在车上坐等出发,可很快就发现提前安检完了进来也没有太大意义,因为还要等后面安检的记者。趁着这会儿工夫,有的记者干脆把车上的窗帘拉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打会儿盹……
但是还没睡着,车辆又启动了,司机师傅说先把这拨人拉过去,然后再回来接下一拨。
6:25,大巴车队驶出世纪坛,从军博处拐弯上了长安街。双向十车道的新修大道因为戒严而空无一车,但是两边的快车道上,间隔几百米就有警察执勤,还有各种执勤与保障车辆分布排列:医疗救护车、电力保障车、通信车,以及涂满迷彩的装甲车……
临战前
6:45,到达天安门广场。其实离得还挺远,我的心就已经激动起来了,因为高音喇叭里已经传来试音的声音,“敬礼!”“一、二、三、四!”工作人员正在给铺上红地毯的观礼台拆除防雨布。
车辆在最靠近天安门的人民大会堂北侧广场停下——这里正是我的采访点。赶紧把脖子上的证件理好、请柬拿在手上,迫不及待地从入口处登上了观礼台。对好号码,把采访本拿出来,工作就此开始了!
相比之下,更忙的是摄影记者,他们首先得把“行李”打开,取出各色器材安装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找个最佳拍摄角度,因为每个人都定点定号,所以没发生太多的矛盾。
7:10开始,运送受阅部队的车辆陆陆续续开进广场,起初所有人都很兴奋,举起相机一阵猛拍,然而车队长龙实在看不到底,低下头记录半天,抬起头一看,还没有过完……
趁这段时间,我们开始拿出餐包吃早饭,但是谁都不敢多吃。尽管观礼台身后就是流动厕所,但还是不方便,特别是当庆典开始后,谁还有时间去厕所呢!
震撼两个半小时
终于等到9:50,离庆典开始只剩最后10分钟了。这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碧蓝碧蓝的天幕上点缀了几朵微云,实在是美到了极点。在蔚蓝天空的映衬下,天安门城楼显得如同图画一般,威严、壮观。
这时,关于天气状况的担忧一扫而空。北京9月30日还是雾蒙蒙的天,10月1日似乎瞬间放晴。“真的是天公作美!”从早晨集合开始,我就不断听到这样的感叹。新中国的60周岁生日,由此又添一分喜庆。
最神圣的一刻到了!10点整,国庆大典正式开始。从这一刻起,我的所有身心、每一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采访中,记录着、振奋着、感动着……采访本很快就用完了一半。
阅兵过程中,我与受阅方阵似乎近在咫尺,被深深震撼。然而同时也特别惭愧和遗憾——尽管提前恶补了军事知识,但是还有太多的尖端武器叫不出名字。一旁的同行安慰我:“这才说明咱们国家军事现代化厉害!”
意犹未尽的庆典
中午12:40,庆典结束。没有太多心思休息,赶紧嚼了几口火腿肠和面包,找了个树下阴凉的地方打开笔记本电脑写稿。
因为还要参加晚上的联欢晚会报道,我和一部分同行中午不“转场”,只需过一次安检,继续晚上的报道。这也意味着,从12点多到晚上8点晚会开始前,我们都得在露天广场上待着。
下午到晚间,7个多小时内,绝大多数时间忙碌着稿件,或是与同行一起上网查看有关上午阅兵的报道。同时,眼睛和耳朵也一刻没离开过广场——上午的观礼台快速被拆除,为晚上的联欢晚会空出场地。
从下午2点开始,就有群众演员陆陆续续进场。一支接一支的歌曲从高音喇叭里传到广场四面八方,有多首是宋祖英演唱的。
20:00,焰火联欢晚会开始。我的采访点换到了上午的正对面——天安门城楼西侧的观礼台。焰火之美、节目之精彩自不必说,但是我几乎没有太多机会欣赏,和绝大多数同行一样,“抢发稿时间”是重于一切的任务。
21:30左右,晚会结束。当身边的人纷纷起身时,我才突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晚会的结束意味着全天的庆祝活动也基本结束,新中国60岁生日的庆典似乎总想再久一点、再细细品味一下……
23:00左右,乘车回到了早晨的出发点。连续20个小时,虽然更多感受到了一个忙字,我却会永远难忘这一天。
□快报特派记者 郑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