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8版:柒纵深
3上一版  下一版4  
PDF 版
· 江宁开发 破解城市化民生难题
收藏 打印 推荐  更多功能  
     
     
     
     
  2009 年 9 月 6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上一期  下一期  
 
    论坛 博客 推荐  
江宁开发 破解城市化民生难题
  江宁开发区的发展,实质上就是一轮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过程。和国内的其它开发区一样,江宁开发区的发展过程也产生了数以万计的被征地农民——他们失去了世代居住的房屋,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征地补偿、强拆乱拆、就业保障……因开发而起的这些问题让各地政府伤透了脑筋,却又觉得无计可施。于是,一起起因被征地农民而起的上访事件,甚至是群体事件便屡屡见诸于报端。

  江宁开发区却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模式。已拆迁的安居乐业,没拆迁的盼着拆迁,颠覆性变化的背后,是开发区一直以来坚持的理念:将实惠送到群众的手中,将开发区的发展成果与农民们一起分享。

  保证人均居住面积30平方米的政策,让大部分被征地农民家庭分到了两套以上住房;几年以来坚持的送岗位进社区,让绝大部分被征地农民都有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将集体资产化作股份“送”给农民,于是入股的农民都能在年底拿到一笔“年终奖”……

  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在快速推进,江宁开发区在民生层面提供了极具标本意义的范本。

  从农民到市民

  每家每户都搬进了复建房小区

  在江宁开发区,想找到被征地农民的复建房小区并不容易。仅从外观上来看,复建房小区与周围的商品房小区并没有什么不同:楼房的外墙涂上了鲜艳的色彩,物管人员忙碌进出,而不乏高档的私家车挤占着越来越不够用的车位。

  某种程度上来说,复建房小区比南京市主城的老小区管理得要好。而这儿的居民却享受着商品房小区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不需要交物管费,以及让商品房小区业主避之不及的停车费。

  不交费用,服务却并没有打折,因为江宁开发区管委会替他们买了单。每年,开发区为每户支出了300元的物管费用,用这笔钱组织了一支庞大的物管队伍为居民服务。

  每户300元的费用看起来不多,但仅在殷巷新寓,现在就有264幢、10128个住户,仅在这一个复建房小区,开发区每年就要掏出超过300万元费用。如果把开发区现有的所有复建房小区都算上,每年开发区管委会物管费用上的支出就超过一千万元。

  殷巷新寓C组团的住户王荣生老师傅一直享受着这样免费的物管服务,他和同样66岁的老伴两人住着120平方米的大套复建房。

  让记者奇怪的是,这套120平方米的房子被隔成了四室二厅,而且每个房间看起来并不小。看出了记者的疑惑,殷巷新寓物管办主任李一告诉记者,和商品房的面积计算方法不同,“农民复建房的120平方,就是实实在在的使用面积120平方,没有公摊面积。”

  王荣生告诉记者,他原住于秣陵街道甫港村,原来115平方的房子于2003年拆迁,在经过短暂的过渡后,于2004年搬入这个新居。他的两个儿子同住于殷巷新寓,大儿子一家拿到了和他一样的120平方米的大套,小儿子一家则分到了90平方米的中套复建房。

  和王师傅家类似,所有的被征地农民都分到了房屋,而且政策从宽,搭上边的都给房子。一家分到两套,甚至三套房子的大有人在。

  和其他地区一些斤斤计较的拆迁人员不同,江宁开发区不以拆迁面积安置住房,而是统一按人均30平方米的安置标准,辅以年龄分配房屋。

  “年龄16周岁以上的没有结婚的年轻人,我们分给他们一人一个小套,单身老人也给一个小套。”秣陵街道工委副书记周贵平介绍说,这样的政策下,被征地农民们没有了怨言。

  正因为如此,江宁开发区在征地拆迁的过程中,没有一起群访事件。

  “整个拆迁过程中,老百姓都没有抱怨,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祖祖辈辈的农民生活就要结束了,终于可以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了,而且在这个过程里,我们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实惠。”王荣生说。

  惊喜还在后面,入住复建房小区的农民们发现,每家每户的阳台上都配上了晒衣架,一个小细节却感动了不少人。而逛一下小区,他们发现小区并不是简单地盖些楼了事,整个殷巷新寓小区另外建成了10个居民休闲广场、72个休闲点。

  闲暇之余,擦去脚上泥土的农民们过上了城市居民的生活。江宁开发区管委会领导吴举峰不久前和夫人晚饭后外出散步,走到百家湖边时看到了主城区里常见的露天舞场,而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都是原来的被征地农民、现在的城市居民。

  每家都有的半地下储藏室可以说是一个创收之道,他们有的以每月200元左右的价格租给开发区大量的外来工居住,虽然政府并不鼓励这种做法。

  在配给复建房之初,开发区管委会就给被征地农民们留了另外一个创富渠道:“房东经济”。因为管委会知道,宽松的复建房分配政策使得大部分农民都有了空余的住房。“我们鼓励他们出租空余房屋,增加收入。”周贵平介绍说。

  王荣生的两个儿子都事业有成,大儿子依托开发区大量的企业土建项目,买了两辆渣土车,专职跑起了运输,小儿子则在一家企业上班。“我没把房子租出去,地下室也没往外租,但不少邻居都把空房子租出去了,每个月能收四五百元的房租,一年下来也有几千块钱的收入。”

  而让殷巷新寓物管办主任李一头疼的是小区里越来越多的私家车,如何分配停车位已经成了一个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

  “我们殷巷新寓共有6个组团,也就是分在6个不同的地方,但每个地方的停车位都吃紧,以其中一个小一点的组团为例,总共才700多户居民住在这儿,就有100多辆私家车,小区里肯定是不够停了,只能想办法再挤出一些车位来。”

  私家车的大量增加,是因为被征地农民们手里有了钱。原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又是如何在失去了土地后谋生,并迅速致富的呢?

  从被征地农民到产业工人

  不挑不拣,24小时安排上岗

  “被征地农民的吃饭问题,即就业问题是我们最为关注的问题。”江宁开发区管委会领导鲁跃东说,他同时也是开发区就业工作领导小组的常务副组长。

  被征地农民由于文化水平低,劳动技能差,就业渠道非常窄。对于开发区的大量高新技术企业来说,他们并不具备上岗条件。

  “在早几年,为了就业上访,到管委会来闹、缠领导的现象很普遍。”江宁经济技术开发总公司劳动人事部主任孙俊说。在当时,被征地农民的就业问题已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社会隐患,也阻碍了开发区的发展。

  “从2003年开始,管委会决定把解决被征地农民的就业问题作为一个主要工作目标,列为当年的五大任务之一。”鲁跃东介绍。

  而江宁开发区管委会借鉴了企业的做法,通过实施目标责任制来解决被征地农民的就业问题,要求具体的工作人员上交风险抵押金,如果到期没有完成任务目标,就扣钱。其中两个主要指标,一个是就业情况,另一个是培训情况。

  在就业上,开发区管委会可谓细心与耐心并举。在最初,管委会带着开发区内企业走进各个社区,送岗位上门。“我们在每周六还举办一次招聘会,提供非常多的岗位,但一些被征地农民却不愿参加,无奈之下,我们就把招聘会搬进社区。”

  据介绍,这样的送岗位进社区活动最初是一个星期办一次,再后来减为一月一次,最后变为一季度一次。因为找到工作的被征地农民越来越多,活动举办的频率也越来越小。

  在秣陵街道,街道工委副书记周贵平拿出来一张表格,上面记录着本季度的街道居民就业统计,精确到了个位数:适龄劳动力6.98万人,其中未就业7791人。未就业人口中有就业意向的3081人,无就业意向的4710人。

  “无就业意向的,指的是那些要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的人,或者家庭经济状况较好的人,他们不想出来工作。而有就业意向而又没有工作的,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自主创业的。”周贵平介绍说。

  孙俊告诉记者,这样的报表,要求每个街道每个季度统计一次并上报,以便管委会总结并寻求对策。“我们拿出资金完善了这一工作,包括基层社区的硬件和人员培训,要求社区对就业人员、未就业人员、双失业人员的信息及时更新。”

  供求是双方的,开发区管委会还积极拓展、掌握区内企业的用工需求。“我们下发通知,要求企业及时将空岗信息汇总上来,同时与各企业的人力资源部建立交流平台,以及时掌握动态,再将这些信息用在培训上。”

  江宁开发区曾做出承诺:“不挑不拣,24小时安排上岗”。但问题是,上岗的农民是企业所需要的工人吗?答案是否定的。最初很多应聘的农民因为缺少技能到岗后并不能成为产业工人,而是成了企业的“边缘人”,只能干着保安、保洁等辅助性工作。

  于是,开发区有针对性地开展了大量的培训。“比如叉车驾驶、电焊、电工等,这些都是针对区内企业的需求而设的。”孙俊说,和其它的服务一样,这些培训都是免费的,不仅如此,连培训期间的伙食费都不要农民们掏。

  为了体现重视,最初培训期满合格的农民们还能得到领导的颁奖,这让被征地农民们感觉到了培训后自身的价值所在。

  一名被征地农民为了工作的事情多次缠着开发区领导,成为当时谁见谁头疼的麻烦。在建议下,他先参加了电工培训,后进入了区内一家企业。由于工作努力,他不久被加薪,并进而成了一名中层干部。“这给了他身边的人很大的激励,他当时起了不小的模范带头作用。”

  在开发区管委会免费培训和大力推荐下,数以万计的被征地农民升级成了熟练的产业工人,在一举解决社会问题的同时,也为开发区的发展奠定了很好的环境基础。

  但不容忽视的是另外一个

  群体:“4050”人员的就业,这在每个城市都是个老大难问题。

  “我们知道,他们的年龄和文化程度已经很难通过培训获得技能,因此我们就为他们专设了就业通道。”鲁跃东介绍说。

  于是,江宁开发区就有了这样一番景象,一支着装整齐、训练有素的保洁员队伍,日夜坚守在道路清扫的岗位上。

  江宁开发区把就业机会给了区内的“4050”被征地农民,除了道路保洁,还有所有的复建房小区的物业管理,以及绿化养护。

  “仅环卫保洁我们就解决了1500人的就业,而园林绿化也解决了1000人的就业,小区物管也解决了1500个就业。”江宁开发区管委会领导告诉记者说。

  在多渠道的就业促进下,被征地农民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秣陵街道提供的数据称,2008年,该街道(全境在开发区范围内)的居民人均收入首次突破万元大关,也超过了邻近的东山街道。

  江宁开发区的快速发展,被征地的农民从中也分得了这一杯就业的“羹”。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真正能体现管理者智慧的,则是另一项更体现公平的创新:把集体资产化整为零成为股份,让每一个村民都成为股东,公平分享区域经济发展的果实。

  从被征地农民到股民

  股东们持股的信心越来越强

  让农民成为股民,做得最早也最成功的,是秣陵街道太平社区。

  谈起现在的太平社区、以前的太平村,社区的老人感觉就像是一场梦,离自己遥远而模糊。即使对当时经济欠发达的秣陵街道来说,太平村也是一个落后村,村里只有两条土路与外界连接,用句老话“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一点也不为过。

  村里当时仅有的工业,就是两座砖窑。百分之九十的劳动力都是农业人口,偶有勤劳一点的,就在南京市区的建筑工地上打零工。

  而现在,和殷巷社区一样,太平社区的所有农民都入住了复建房小区:太平花苑。这个小区因出色的绿色人居环境,屡屡获奖。然而,太平社区在征地拆迁之初,也是矛盾四起。当时的矛盾主要集中于一个焦点问题上:村民们要求平分掉集体的所有资产。

  “我们当时想,以后房子一拆,田地一征我们都住进了楼房。这个村子也就没有了,那所有的东西都得分掉,现在不分,以后找谁去啊?”76岁的村民王茂夕说。

  老王所说的要分的东西,就是指村里在征地之前的村属水塘、林木、晒场、库房、泵站和电线杆等。2003年征地拆迁完成之时,清算出来的集体资产共计2413万元,其中又分为村级资产,以及19个村民小组的组级资产。

  但要分掉这笔资产是不可能的。因为根据国家的规定,集体资产不得平分。但村民们不依不饶,甚至多次上访要求“分家”,咬的还是那个死理:村子要没了,现在不分,以后找谁去?

  社区书记周书全也犯了难,他带着几个人南下无锡和杭州,考察集体经济较为发达的这些地区,希望能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在考察回来后,他决定闯出一条新路来:把这批不能平分的集体资产拆成股份,让村民们持有股份,并长期享受股权收益。

  在初定出方案后,周书全将集体资产按组区分,划出每个村民小组的集体资产,以此划出了每个村民小组每一股的“含金量”:资产较多、人口较少的村民小组的每股股值较大,反之则较小。

  矛盾因此而来,在发给全村982户村民的调查问卷回收上来后,数据让大家有点沮丧:有38%的村民明确表示反对分股。意见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觉得组级资产拆分不公平,二是对未来没有信心。“他们担心,股份赚钱了有钱分,如果亏了岂不是就没钱分了?还有的干脆就说,我不懂什么叫股份,你把钱给我就行了。”

  在反复动员宣传后,最终村民们将信将疑地同意了这个方案。

  接下来到了分股的时候了,又是一个纷争不断的阶段。人均一股?嫁进来的媳妇有没有股,嫁出去的姑娘占不占股?考上大学户口转走的孩子给不给?都是问题。

  在权衡了各方利弊后,太平村最终拿出了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以2003年当年的12月31日为基准点,连第二天出生的孩子都不算。“以1984年分田到户当时的花名册为准,当时在册子上的,现在户口还在的给1股,这之后到2003年底出生的、嫁出去的、娶进来的给0.5股,上学当兵户口转走的给0.5股,连坐牢的我们也给0.5股。”

  定下来的另一个规矩是,股份不能转让,不能抵押,但可以继承。就这样,2413万元集体资产被分成了24130股,其中的39%拿出来给了村民,社区集体占股27.9%,另33.1%的股权是“福利股”,这部分股权收益全部用于社区的福利事业。

  2004年6月1日,全体股民大会召开。每个村民小组根据组里人口多少,海选出了每组2-3人的股民代表,并进而推选出了董事长——社区书记周书全。

  问题是,怎么经营这笔资产,怎么能确保年底能给村民们分红?

  江宁开发区在征地之初,留给了太平社区100亩的发展用地。经董事会讨论后,太平社区决定用来建成3万平方米的标准厂房招商。同时盖成了共2万平方米的商业用房出租,其中有门面房、菜场和超市,另外还与人合建了一个加油站。

  “工业区招进了十几家企业,一年收入300多万,商业用房一年有190万元的收入,有了钱,我们就能兑现当时的承诺了。”周书全说,2004年底,社区召开了大规模的分红大会,排队来领钱的村民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王茂夕和老伴、一个女儿共有2.5股,自那年以来,每年底他都能拿到825元分红。“分红恰好是在元旦后春节前,家家户户都能拿这钱去办年货,大家都很开心。”

  回想起当时的不配合,王茂夕有个形象的比喻:“这个集体资产是只会下蛋的鸡,如果真要把集体的钱分掉,那真的是杀鸡取卵了。”

  周书全告诉记者,六年来,每年太平社区都从集体资产收益中拿出100多万元分给村民。而福利股则每年支出将近200万元,用于特困家庭补助等。

  而集体资产的良性运作也使资产本身在迅速做大,“我们没有盘过具体的资产,但至少翻了一番,现在正在进一步加大投资,正在新建2万平米的标准厂房。”

  原本对公共事业不关心的村民们,也对集体资产、项目高度关注。一次为了扩建复建房,要拆除一部分标准厂房。这招致了村民们的集体反对,他们出面阻止这个项目进行——虽然要建的复建房也是给他们住的。

  “我们都知道,要拆的厂房自己也有一份,拆掉的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王茂夕说,最终他们得知,拆掉的厂房旁边会按原面积补建,村民们这才放心。

  从最早对公共事业漠不关心,到现在的高度关注,江宁的村民们在这一轮城市化进程中转变成了主人,他们的利益在这一本会削减的过程中得到了放大,对开发区建设发展的支持也就顺理成章了。

  民生议题,在江宁开发区最为村民们所称道。离开了低矮的房屋,他们住进了高楼;离开了土路,他们的房前通上了8车道的宽阔马路;告别了菜地,他们在门口的超市买菜。这一切都在和谐中顺利完成。

  “开发一片土地,造福一方百姓”,在开发最初,这个条幅曾挂满了江宁开发区的大街小巷。而17年后,这个理想已变成了现实。

  开发区板块:

  从农家乐到新城区

  江宁开发区不仅仅是一个开发区,更是一座新城。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开发区就是一个集中了工厂的工业集中区——国内其它城市如此,在南京的另外几个开发区也是如此。正因为如此,江宁开发区在规划之初曾招致了来自不同层面的批评:又有高校,又有住宅,你建的还是开发区吗?

  面对压力,江宁开发区走了一条自己的路,坚持把开发区建成一座新兴的城区。回过头来看这一决策,江宁开发区的管理层现在感到欣慰,事实也证明这是一举多得:解决了开发区内企业的员工居住问题,同时聚集了旺盛的人气,而区内15所高校更是把科研与产业化拉近了距离。

  而可能正是因为开发区内商品房楼盘聚集,开发区抵制了污染企业的进入——江宁开发区没有一个烟囱,没有一家化工污染企业。产业区+居住区+教育功能区+高科技研发区+商贸服务区的模式,现在已经成了江宁开发区独创的模式,引来了国内各地新开发区的纷纷效仿。

  一个绿树成荫的新兴城区已经迅速崛起,堪称工业化和城市化并举的典范。

  “这儿以前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望着窗外宽阔的将军大道,江宁开发区管委会负责征地拆迁的张贵平很是动情。作为一名从上世纪90年代初就参与开发区建设的老拆迁人员来说,他对发生在江宁开发区的巨变最有发言权。

  “这儿本来是一座荒山,杂草丛生,没有路,只有几户人家。”张贵平说。走在将军大道上,外地人确实没有办法想像十几年前此地的模样。现在满眼看去,是宽阔的马路,马路两边是整齐的绿化带,新兴的楼盘建筑样式新颖,色彩明丽。

  “在刚到开发区工作时,我想,要等开发区开发到将军山,估计我也得退休了。”张贵平说,但不过才几年的时间,将军大道已经成了开发区的核心区域。

  将军大道也已经不是江宁人心目中的地标,南京主城区市民对这条路也越来越熟悉。翠屏系列楼盘、江南文枢苑、托乐嘉、江南青年城……随着越来越多在主城区上班的人在将军大道沿线置业,此板块与雨花台区的无缝对接,都使得此地越发融入了南京人的生活。

  而更老的一个板块——百家湖板块早已因成功的地产运作,成为了一个老地标。但很多人不知道,百家湖板块和将军大道板块都位于江宁开发区的区域内。这些地产项目的成长,伴随着开发区的发展一路走了过来。

  “在一开始,江宁开发区的开发模式并没有得到认可。”开发区领导说,其中甚至有领导的质疑:“你们又搞房地产,又搞高校,又搞工业项目,这哪里是在搞开发区?”同样的声音还来自学术界。

  “但我们从一开始就坚持走‘新城’道路,绝不做成一个纯粹的工业集中区。”江宁开发区领导说。这样做的考虑是多方面的,“我到国内一个著名的开发区去看过,里面一个大型跨国企业,光送员工上下班的厂车就有上百辆,这个企业每年用于维护、支出这笔交通费用就达上千万。”

  江宁开发区最初考虑的就是解决企业的后顾之忧问题。“如果一个企业留不住人,尤其是中高级人才,企业怎么能发展得好?开发区又怎么能搞得好?”江宁开发区领导说,开发区于是决定发展房地产项目,以解决居住问题。

  1995年,江宁开发区成立三周年。在这一年,开发区提出将开发区建成南京的“辅城、卫星城”,目的很明确:以城市化带动工业化。2000年,江宁撤县设区,开发区在运作过程中越来越感到“孤岛”效应的弊端,影响了大工业项目的入驻,于是更进一步提出了新城的概念。

  这期间有一件事情刺激了开发区人的神经。一个大型高科技项目表达进入开发区的愿意,江宁开发区与上海的一个开发区拼到了最后,企业方面的高管在经过几轮打分投票后,两个开发区均不相上下。但突然有一天,这家企业宣布选择了上海,这让江宁开发区负责人纳闷不已。事隔相当长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得知真相:企业的高管们在两个开发区之间无法作出选择,最后动员了他们的夫人投票打分,“太太团”把票投给了上海。

  “这也给我们上了一课。”江宁开发区领导回忆起这件事来,仍觉得非常遗憾。

  “我们坚定了城市化的新城为发展方向,以工业推动城市化,再以城市化带动工业化。”江宁开发区领导说。

  第一步是从农民向市民的转变。截至2008年底,江宁开发区累计投入70多亿元,高标准建设了13个复建小区600万平方米的农民安置房,并投资4个亿建设了6所幼儿园、10所中小学和3个敬老院。

  与此同时,大批实力较强的开发商抢滩这片处女地,建成了一批有着很好口碑的楼盘项目,吸引了区内外的大量买房者入住。与之相对应,机场高速、绕越高速、宁溧路高架一批已建、将建公路将开发区板块与主城紧密相连,地铁一号线南延、地铁三号线,更使江宁开发区进入了轨道交通的时代。

  便利的交通、旺盛的人气必然意味着商机。正因为如此,金鹰已于今年6月底开工建设,1912街区的“升级版”也已建成,而另一所新的三甲医院也将入驻开发区。

  “这儿已经是一片初具规模的新兴城区了。”开发区规划部主任李祥波说,高校和地产聚集的人气又产生了放大效应,正因为如此,地铁才会停靠江宁大学城,这也必将推动区域的再发展。

  初到江宁开发区的人,都会对清新的空气和优美的环境留下深刻印象。“整个开发区的绿化率达到了45%,这是什么概念,就是有一半的地方都是树。”江宁开发区领导说,整个开发区没有一个烟囱,更没有一个污染企业。这对于一个开发区来说,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事。

  “当时来测绘时,上一趟山得花上半天时间,因为这儿压根没有路,全是杂草和树,蛇虫都碰到过。”张贵平回忆,再看脚下的这片土地,他时常有着时空错位的感觉。有时他也会想,再过十年,开发区板块又将是什么样的面貌?快报记者 言科

  □快报记者 言科

收藏 打印 推荐    
 
友情链接
 
现代快报版权所有 版权声明  | 投稿信箱 | 联系方式 | 网管信箱 | 广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