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3版:一评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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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8 月 9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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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清官让“铁面法治”脸红
  ↓悬赏清官是对法制的莫大反讽 东方早报 8月6日 作者 杨耕身

  山东昌乐县城关街道办东南村6位老年村民最近在天涯论坛上发帖《悬赏五百万征清官除村霸》,表示他们希望征得清官来帮助他们向现任的村领导班子讨回被侵占的5000万元集体资产。据称,这一行动已经得到了1020名村民的签名允许。(8月5日《广州日报》)

  [东方早报一评]

  “赃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尤可恨,人多不知。”这是刘鹗在其《老残游记》里说的。

  我们今天也正俨然进入一个不要“清官”的时代。一个证据是,民众传统观念中的“清官情结”受到舆论口诛笔伐。批评者大体都认为,要用法制思维取代“清官情结”。因为看起来,法律制度是比清官的个人品行更靠谱的东西。这自然不错,但我们也该留意到一个情形:法制那么好,为什么残留人心的清官情结总挥之不去,反而时时死灰复燃?

  新近的事例是,山东昌乐县城关街道办东南村6名村民近日在天涯论坛上发帖《悬赏五百万征清官除村霸》。他们称希望“征清官除村霸”,并愿意提供500万作为悬赏,还称是得到了1020名村民签名允许。

  当主流舆论一再拒绝清官之时,“清官”似乎也成为稀缺资源。事实上,山东村民悬赏征清官的做法,绝非孤例。今年3月,经40多位村民代表讨论,广东陆丰市东海镇炎龙村委会高厝村民在网上发帖,悬赏百万,要打倒腐败村官。在两地村民看来,清官不出,公道不存。

  从陆丰对清官悬赏百万到山东昌乐的五百万,村民对“清官”愈高的出价,表明法制愈发不彰的程度,以及民心愈发失落的程度。必须追问的是,在一个没有“清官”的时代,公道如何被寻找?这表明,在有些时候,体制无法承担起民众原本寄托于清官身上的公道愿望,主流舆论对于清官情结的嘲弄,是多么浅薄而无知。

  清官情结死灰复燃之处,正是法律制度无法被寄托之时。“我们把人都告老了,镇上的干部换了一批又一批,还是没结果。”这是山东昌乐一位77岁村民的话。同样在广东陆丰,一位村民说:“我们用了3年半时间,走遍了30多个各级部门,还告不倒一个小组长。”

  如果说“清官情结”是法制社会的最大悲哀与反讽,那么两地“悬赏清官”的接连出现,表明我们正处在一种充满悲哀与反讽的现实中。由此而言,在环境恶化、黑恶势力盛行、权钱勾结等让农民揪心、伤心、寒心等问题层出不穷之地,大抵都少不了“清官情结”的存在。

  没有承担青天使命的制度与机制,清官始终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于农村社会而言,缺乏真正民主的、有效的、以村民共同体自治为基础的村民自治,始终是一个最严峻最根本的问题。

  [现代快报再评]

  悬赏清官,说严厉点,是抽向身处法治社会的我们的一记耳光。清官情结,本来就是法制社会之殇。几位老人用这样一种悬赏的方式,向社会发出深深的质问和呐喊:与其说是悬赏清官,还不如说是在无望地寻找法治公平。

  悬赏清官,更多是一种议程设置,或者说是炒作,村民们的权益被侵害,但投诉无门、有关部门调查之后的结果也不能服众,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只能通过这种自杀式的方式,以期社会关注,获得更多支持的声音,并进而寻找问题的解决之道。有人说,“悬赏买清官、老人”,这些元素组合起来,分明就是一幅开胸验肺式的反腐图。这个比喻既形象,也沉重。

  不要把村民们的悬赏清官仅仅看作是一场秀、一次反讽,而应该视之为最好的举报,但愿这样的举报能够唤醒当地政府、职能部门的麻木神经,能够揭开被强权捂住的黑恶的盖子,给村民一个满意的答复,还社会一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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