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忘记你
35℃的高温。她戴着一条围巾,默默登上去北方的夜车。此事无人知晓。她独自上路。晚上的火车空调很足,她觉得冷,便将围巾当作披肩披着,听歌,久久不能睡。
忽然冒出去他的城市这个念头,首先吓到的是自己。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她删掉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将他直接拉进黑名单,阻止了两个人联系的任何可能。她决绝,倔强,理智,但却依然不能忘怀。在某个夜里,她想到或者可以去他的城市走一走,将这段感情彻底了结。从此这个念头就不断徘徊,直到她买下去那里的车票。
正值暑假,她甚至知道他此时大概已经不在那个城市。作为悠闲的高校教师,他假期里都会出门旅行,不见踪影。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决定要去。本来就不是要见他,而是为了遗忘,“我要代表时间消灭你”。
火车整整行驶了10个小时,等她下车时,发现这里更热,日头更毒,便有点后悔没有带防晒霜。她到他所在的学校附近走了走,被晒得头昏脑涨。她回到市中心,到咖啡店点杯咖啡,开始怀疑此行的意义。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他的电话。号码非常陌生,好像是海外长途。他“喂”了一声,她立刻知道是他。他说现在正在越南街头,想到她,所以给她打个电话,为曾经的一切说一声“对不起”。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只听他在那头说,说,说。说到无话可说,终于挂了电话。咖啡都冷了。她觉得一切更加荒诞起来。自己坐了10个小时的火车到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呢?如果是在自己家里接到这个电话,她大概能至少说出一句:“你好。再见。”但在这里,她不吐一字,生怕泄露了秘密。他如果知道她来这里……这件事就太过戏剧化,她大概从此,更加不能忘记他吧。
晚上,她在陌生的宾馆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敷面膜抢救被晒伤的皮肤。电视里有年轻的歌手,不成调地唱着那首老歌,《漂洋过海来看你》,“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她跟着哼,跟着唱,并且终于默默地哭了起来。
最近有一80后扬州女孩,上网发帖寻“协议婚姻”,协议中约定,双方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不发生性关系,平分水电费和物业费。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还真有点意思。
按照扬州女孩的说法,虽说是结婚,但大家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合租伙伴而已,她不会过问男方的私生活。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设想,两人婚后的夜生活大概是这样的:甲方(女)带了男朋友回来过夜,在厅里刚好遇上乙方(男)也带女朋友回来过夜。甲方冲乙方嫣然一笑说,老公,这是我男朋友。乙方憨憨地笑着,跟甲方介绍说,老婆,这是我女朋友。甲方和女朋友亲热地握了握手,乙方也和男朋友热烈地拥抱了一下,互道珍重,然后各自入港敦伦。
这样的生活也很有些想象空间,大家相敬如宾,各取所需。只是这套房子最好得有两个主卧,不然大家可能会为卫生间的使用权谦让半天,误了良宵。另外,如果刚好大家都喝了酒,辨不清方向,就有可能半夜如厕后走错房间。我倒不怕走错房间,如果没有外人,甚至还巴不得,但我怕的是走错以后,半天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跟我一样带把的。如你所知,我是个有些腼腆的人,这种情形会让我很放不开。身体健康的时候,偶尔我也会看看毛片,学习一些技巧,但我却没有信心表演给别人看。所以在我看来,这样的婚前协议,应该是没有经过大脑的。
真正经过大脑的是网球名宿贝克尔与名模芭芭拉的协议,贝克尔承诺,一旦离婚,会付给芭芭拉一半的身家,说好大约500万马克。贝克尔这叫一个鬼啊,要知道七年后离婚时,他的身家已经超过了2亿,1亿和500万,这笔账想必谁都会算的。
好莱坞也有很多经过大脑的婚前协议。比如说,有一份协议中规定,女方的体重一定要保持在120磅以内,否则的话, 在离婚时就要少拿10万美元;另一份协议则要求不定期地让配偶做是否吸毒的一系列测试,如果配偶被查出有吸毒行为,将在离婚财产分配时被罚款……
这些条款都不错,但与一位中国网民的婚前协议相比,却缺乏人文主义精神。这份协议这样约定:吵架不隔夜,晚上困觉觉时,男方必须主动抱女方,女方生气推挡男方也不能放弃,一定要哄到女方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起草这份协议的,显然是个女权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