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体育总是阴盛阳衰,譬如排球,女排门庭若市,而男排门可罗雀。进入2009年,这样的局面有所改观,自世界男排联赛移师江宁后,几场漂亮球让中国男排的人气陡增,就连一向很少夸人的中国排协主席袁伟民也对男排大加赞赏。作为一个排球专项记者,我从漯河跟踪女排一路采访到昆山,又跟着男排从6月底采访到7月中旬。现在,就把这两支国家队、两位少帅,放在一起对比一下。
[对待媒体]
女排:拒人千里
男排:视为本职
“打死我也不说”——冯小刚电影中的这句经典台词,正是新一届中国女排给媒体最直观的感受。除了赛后新闻发布会,“蔡家军”成员对待媒体的态度是“打死我也不说”。成都媒体甚至给蔡斌起了个绰号:“蔡跑跑”。
据知情人士透露,女排严格管理采访,主要是怕言多必失。过去陈忠和在任时,他毕竟是取得过成绩的老教练,在圈内德高望重,接受采访只要不太出格,领队大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换成少帅蔡斌,他毕竟是新人,对“新媳妇”总要先上点规矩的,要接受采访必须经过领队的同意。出于这样的原因,还真不能怪罪蔡斌,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记得男排刚到南京,记者约周建安做个采访,周导很爽快地答应了。“接受媒体的采访,这是我分内的工作,作为媒体,我知道你们需要从我这里了解中国男排。作为中国男排也需要通过媒体宣传自己。”周建安的觉悟让记者有点吃惊。
同样是在国内的首次亮相,女排在漯河精英赛的时候,到场记者多达70人,而在南京世界男排联赛的赛场,到场媒体仅10家左右。对比鲜明。周建安说,媒体不关注男排,错在男排,毕竟没有成绩,你拿什么能吸引媒体目光呢?他也这样和队员说,“想要媒体关注,拿成绩来!”
[队员待遇]
女排:月薪上万
男排:月薪几千
男女排对待媒体的差异,有人归结为成绩:“女排人家是世界冠军队伍,男排是个啥,亚洲冠军都十年没拿过了。”这话不错,对于竞技体育而言,成绩是硬道理。因为成绩相去甚远,导致队员的待遇也有着天壤之别。
据了解,因为比赛少、成绩不如女排,男排国手月收入只有五六千元左右。即便是老队员,在国家队的收入也当不了“万元户”。据记者了解,由于国家队每年集训时间在6-8个月,队员在国家队的收入大约在五六万块钱。算上在地方队的工资和奖金,一年加起来过不了十万元。
而在收入方面,女排队员明显比男排队员腰杆子更直一些。在排球圈内曾流行过一句话:袁伟民培养了一批厅局级干部,陈忠和培养了一批百万富翁。从这句话中就不难看出女排的收入了。据了解,女排国手月收入普遍在万元以上,主力甚至可以拿到3万元,从半主力到替补,队员的收入档次分好几档。但由于排协有政策,这些钱并非全部下发到队员手里,只发其中的30%,剩下的要等队员退役后一次性发给队员。原因是,怕队员出国打球。除了这些基本收入外,女排由于成绩好,还有额外的代言和商业收入,而这些对于男排队员而言是想都不敢想的。
一位男排队员私下里曾和记者说,“在训练局大院里,卡宴到处都是,X5更不算是好车,这些车我们只能看看,买是根本买不起的。”对比女排,谈到待遇问题,男排队员倒也能接受,“人家毕竟是世界前三的队伍,如果我们的水平也在那个位置的话,我们的年收入应该可以达到百万元了。”虽说待遇比不过其他队,但男排从未自暴自弃过。周建安说:“这一点让我非常欣慰,我们男排的队员来队里从不谈待遇,我也告诉他们名气和待遇都是靠实力挣来的。”
[球队赞助]
女排:门槛500万
男排:300万天价
其实在运动队的收入这一块,赞助是提高队员工资待遇很重要的部分,而男排由于没有赞助,所以待遇提不上来,也很正常。
据了解,总局每年下拨的训练经费是固定的,每个运动员一年的训练补贴都是5万元。这5万元用于运动员的训练伙食、住宿费、外出比赛的食宿费用等。成绩好的球队,在国内比赛不仅不用出差旅费,还能通过比赛来挣钱。就以中国女排为例,由于女排在国内人气很高,各地都争着抢着办女排的比赛。而女排在国内比赛,不仅吃住行免单,办赛当地还要交给排管中心一笔费用。
由于号召力小,男排的广告收入非常微薄。去年因为是奥运年,中国男排拉到了一个大赞助“上柴动力”,虽然主场作战的中国队最终获得第五名的好成绩,但在中国军团里比较,这个成绩并不出众。据了解,今年中国男排还没有拉到一个赞助。主帅周建安也承认,“裸奔”的中国男排。
一位知情人告诉记者,男排不仅赞助难拉,而且还要上缴各种税费,50万的赞助真正到男排账上的只有34万左右。由于男排不富裕,排管中心给予了一定的政策扶持,一般男排拉的赞助,是不需要上缴给中心费用的。
相比起男排,女排的日子则要富裕很多。目前除了阿迪这个大赞助外,女排还有金龙鱼、UPS等广告商。据了解,现在要想赞助中国女排,500万是个门槛,低于这个门槛,排管中心一般都不会去谈。就算对方给钱,排管中心也要看广告商的品质如何,像女性内衣这样的广告,给再多钱,中国女排也不会接的。相对于女排500万的广告门槛,男排能拉到300万的赞助就算是天价了。
快报记者 付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