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4版:一评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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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农民工”不是给农民工换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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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7 月 12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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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农民工”不是给农民工换马甲
  ↓告别“农民工”不是为了告别一个概念 东方今报 7月7日 作者 盛大林

  在深圳市日前召开的就业工作会议上,深圳市市长王荣表示,“农民工”的概念很快就要消失。他说,改革开放初期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工的下一代再来到深圳,穿的是T恤、牛仔裤,留的是很时尚的发型,他们不能再被称为“农民工”,他们不会像父辈那样回到原来的土地,起码不会每年回去过年。(《广州日报》 7月6日)

  【东方今报一评】 

  一提起“农民工”,人们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穿着过时、灰头土脸等形象。他们在城市里干着最苦最脏最累的活儿却拿着很低的工资,他们建筑了城里所有的高楼大厦,自己却常常睡在马路边上,他们每年都要像候鸟一样往来于城乡之间……一句话,“农民工”是一个充满辛酸的词汇。如果这个概念真的从现实生活中消失,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情呀。

  的确,很多二代农民工开始像城里人一样穿T恤、整发型,甚至逢年过节也不再回老家,但这意味着他们不再是“农民工”了吗?

  首先,这样的农民工在“二代农民工”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即使在深圳,肯定也还有很多二代农民工“继承”了上一代的境遇和形象。更重要的是,“穿T恤”等都只是表面上的变化,并不意味着身份上的嬗变。他们享受不到深圳市民都能享有的社会保障等福利待遇,他们的孩子在深圳上学要交所谓的“借读费”,甚至交钱也没有人收,他们可以在过年的时候不回家,但这并不意味着深圳或其他城市成了他们的家。身份证上的信息明明白白地显示,深圳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在公安机关的户籍簿上,他们仍被归于“农业人口”之列……既然还是“农民”,而且还在“打工”,他们不是“农民工”是什么?

  早就有人指出,“农民工”的称呼带有歧视的意味,应该废除这个概念。有些地方甚至早就在称谓上进行了“革命”,比如陕西西安、山东青岛、浙江绍兴等城市以政府文件的形式明文规定将“农民工”改称“新市民”或“新绍兴人”等,但这些称呼并没有被社会所认同和接纳。这一方面是因为公众称呼的习惯,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农民工”的境遇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连红头文件都不能消除“农民工”,王荣市长的一句话岂能让这个概念消失?

  我也希望“农民工”尽快成为历史名词。但这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更不仅是一个称谓的问题。我们要告别“农民工”,不是为了告别一个概念,而是为了告别一种歧视,即城乡二元结构所带来的两种身份的制度性差别。

  要消除这种差别,不仅要取消户籍制度所人为设定的两种身份,更重要的是要消除两种身份之间的不公正待遇。如果城乡之间的“鸿沟”仍未被填平,即使户籍管理制度上没有了“城镇人口”与“农业人口”之分,“农民工”的概念也不可能消失;而如果城乡之间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没有明显差别,即使户籍制度中仍有“城镇人口”和“农业人口”之分,“农民工”的概念也不会再有歧视的意味。

  社会的转型是“全国一盘棋”,并不是深圳或其他任何一个城市的事儿。而以消除城乡二元结构为主要内容的社会转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现在就说“农民工概念将消失”为时尚早。

  【现代快报再评】

  我认为王荣市长提出这个问题是很有眼光和价值的。起码,他看到了并愿意正视第二代“农民工”与上一代“农民工”的不同。服饰等变化,是心理变化的反映,是认同感的问题。如果农民工的后代根本不认同自己的“农民”身份,而社会又顽固地要将他们归于市民的另册,社会冲突将不可避免,甚至反社会的惨烈悲剧也很可能发生。一些历史学家所担扰的“游民”文化就会死灰复燃,这是很可怕的。

  我想,王荣同志所说的让“农民工”概念消失,也不是主张搞文字游戏,而是主张从根本上消除城乡二元社会结构。这应该是不言而喻的,否则他岂不是伸出头找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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