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5日,南京市110指挥中心接到一个神秘电话,一个声音疲惫的女子说她杀了人,尸体摆放在曹后村邮局宿舍某幢106室。警察赶到现场后,果然发现了一具已经被切割的女尸。2月5日中午,犯罪嫌疑人在扬州被抓获,她正是打电话报警的那名女子。
死者是谁?她们之间有何无法调和的矛盾?凶手又为什么打110报警?近日,快报记者走访多名知情人士,揭开了案件背后的秘密。
凌晨四点的神秘报警
2009年2月5日4时17分。南京市110指挥中心清晰地记录着这个时间。当时,一部手机拨进了110指挥台:“我把刘玲杀了,她的尸体在我家里,曹后村邮局宿舍×幢106室,你们去看看吧。”
这名报警的女子还告诉接警人员,死者刘玲是南京溧水人,1979年出生,而她自己已经在外地了。
4时22分,仅仅过了5分钟,第一辆警车就来到了女子所称的现场。警察撞开门,果然发现了一具女尸,被盖在一条血迹斑斑的棉被里。棉被掀开后,恐怖的场景呈现:她的头已经被割去,大腿、手臂有多处被利刃切割的伤痕。不久,女尸的头颅在旁边的一个塑料袋里被发现。
警方经过初步勘查后得出结论,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应当在2009年2月3日。这也意味着,凶手已经有充足的时间逃亡。报警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凶手。
自杀未遂被抓获
经过进一步侦查,南京警方确定犯罪嫌疑人在扬州的邗江区活动。2月5日中午,南京市公安局派出6名精干民警赶赴扬州邗江进行抓捕。而邗江公安分局也派出20名民警协助调查。扬州警方在调查后发现,犯罪嫌疑人躲藏在邗江区一家小宾馆里。
2月5日中午11:50,当警察出现在这名女子面前时,她立即从床上拿出一把剪刀,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捅。但民警眼疾手快,把剪刀夺走。
被捕的女子,就是打电话报警的梁芳,37岁,安徽人,命案现场就是她在南京的家。
梁芳当天就被押回南京。她和死者刘玲是什么关系?随着案件侦破的深入,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和一个老头做情人
梁芳和刘玲,在外人的眼里,是不错的“姐妹关系”。
梁芳认识刘玲已经好多年了。但是,从2008年开始,梁芳总觉得刘玲抢了她的“男友”。梁芳的“男友”叫陈冬,50多岁,是南京一家设备安装公司的小干部,有点小钱。
据陈冬回忆,他是在2004年的上半年认识梁芳的。陈冬所在的公司主要承担玄武区的电力维修。有一天,陈冬到香铺营菜场2楼一家住户修电闸,这家住户就是梁芳。陈冬把电闸修好后,梁芳向他要了一张名片,说以后有事再找他。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过了大约一个月后,梁芳又打电话给陈冬:“我在南京没有朋友,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
陈冬随口答应了下来。到了2004年年底,梁芳又打电话给他,说家里的灯又坏了,请他去看看。这一回,梁芳已经搬到了曹后村居住。
据陈冬回忆,他们发展到男友关系,已经是2006年下半年的事情了。
要挟情人结婚不成
到了2006年下半年,陈冬突然又接到梁芳的电话,“我们结婚吧。”听到这样的要求,陈冬吓了一跳。
在梁芳的要求下,陈冬来到梁芳家。梁芳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陈冬和梁芳的合影。陈冬没有和她拍过照片,这明显是合成的。但梁芳拿着这张合成的照片要挟说:“你要不跟我结婚,我就把这张照片给你老婆看,还贴到你单位去。”
陈冬很怕出丑,只好先稳住她,和她发生了性关系。梁芳要求他一个星期去看她一次,陈冬只好答应了。有时候,还会给她一点生活费。
这种关系维持了下来后,梁芳也不再提结婚的事,陈冬舒了一口气。但是,刘玲的出现却又让陈冬慌了神。
刘玲是梁芳带过来给陈冬认识的。当时他们在一个饭店吃饭,梁芳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过来,说是她的“小妹”。
怀疑“小妹”抢情人
“我和刘玲见过几次面,没发生过什么关系。”每次警方询问陈冬,他都这么回答。
但梁芳怀疑陈冬和刘玲有关系。“常常只有我和陈冬知道的事情,刘玲也知道。”梁芳回忆说,刘玲向她述说的时候,还带着炫耀的语气。
而且,梁芳还无端猜疑,每次她打电话给陈冬,如果陈冬的手机里出现忙音,刘玲的手机里也是忙音,她就怀疑“他们肯定在通话。”
梁芳就这样生活在猜疑里,难以自拔。有几次,梁芳想自杀算了,后来想想,“要是自杀,不是太便宜她了?”
于是,梁芳开始了杀人计划。从2008年下半年开始,她陆陆续续地准备,只要想到陈冬和刘玲之间的关系,她就要去买点杀人的工具。就这样,她买回来5瓶老鼠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台切割机,还有胶带等物品。这些准备了半年的杀人工具,后来全派上了用场。
咖啡里掺上老鼠药
但是,刘玲却不知道梁芳内心的秘密。就在梁芳已经把杀人工具准备好了之后,刘玲还常常到梁芳的家里去玩。当她看见这些工具好奇地询问时,梁芳说这是装修房子用的。
2009年2月3日晚上6点多,刘玲打电话给梁芳,打算来她家玩。
这时候,梁芳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在当晚动手杀人。刘玲没有空手来,而是带来了一盒速溶咖啡。就是这咖啡,让梁芳最终决定开始实施杀人计划。“因为咖啡里我可以下老鼠药,她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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