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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如风有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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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5 月 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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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的过程有点像武侠小说中的短兵相接
米娅,快跑

  秦与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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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奇特有趣的女性职场小说,不陷入目前市场上任何一部职场小说的窠臼,不大惊小怪地描述外企的优越感,不涉及耸人听闻的职场阴谋,不触碰自说自话的情感纠葛……米娅,一个有点二百五,有点唠叨的姑娘,毕业于国内最高学府,进入一家世界500强的外企工作。她经历了6个老板,每个老板的脾气和性格各不相同,她在和不同老板既斗争又合作的过程中,逐渐从一个职场新人,成为一个胸有城府的职业女性。但是唯有一点不变,米娅认为工作需要讲求投入产出比,而聪明地“混”是最好的方式。

  天下女人分两类,我属第二类

  我从小不喜欢我的名字,像个男生。中学时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Mia,从那时候起,别人问起我的名字,我都说,就叫我Mia吧。更多人叫我米娅。我也承认了这个英文译名仿佛就是我的本名。

  我别无它长,美貌、乐器、体育,甚至是写诗这样中文系的人相对比较拿得出手的东西我都不沾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混进了这座国内最知名的大学,在这个人精扎堆的地方,真正震撼我的,恰恰是我发现自己对大学的猜想完全是错误的,你可能因为你的一点奇怪的特色而成为一个人物,而我唯一能说是优点的大概就是脸皮比较厚,还有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好运气,这实在说不出口。

  晓含在我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一页,曾经有人甚至怀疑我们俩是同性恋。我们在大学里同一个系,不同专业。我还记得在新生接待站第一次碰见晓含的时候,她背着个土黄的包,手里还提着两只箱子,有一只本来有轱辘,可是脱了一半,半挂在包上。她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沾在脑门上,一脸的迷茫。那会儿我一点没觉得她有多好看。

  我觉得天下的女人分两类,一类是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一类是在不断摸索和碰壁之中慢慢知道自己要什么。晓含属于前者,我则属于后者。当然,肯定还有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我就把她们排除在外了,我认为她们基本上不算女人,她们属于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类:糊涂人。

  再美好的日子也有耗尽的一天,临近毕业,我跟风去读了托福和GRE的班,又跟风听了不少往届校友的讲座,想学学怎么找工作,还琢磨着要不要考研。晓含不跟我参加这些胡闹,她娴雅镇定的样子仿佛可以在这所学校呆上一百年。

  我莫名其妙地通过了QT的笔试

  一切都不确定,我的未来似乎如云霞一般变幻多姿,又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样完全没有方向。正因为如此,我应聘QT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真的要去那里工作。

  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所谓的原则,我给自己规定:如果工作的话第一选择是进北京的外企。接下来我报考了QT,不过纯粹是想拿它练个手,因为那年它是最早来北大招聘的外企,也以最难考上著称。“我们都去试试吧,看看它究竟怎么个难考,就当为以后积累实战经验。”在我的撺掇下,我们宿舍六个人中有一半报了名。

  考试的过程比高考还复杂,整个一过五关斩六将。首先是填写漫长的申请表,把你的个人资料调查个底儿掉。

  这第一轮的结果,是我们屋其他两个女生都被刷下去了,只剩下我一个幸存者。她们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明白。

  然后是笔试,这颇有点考察智商的意味。试题很像GRE的风格,英文数学逻辑都有,这个我比较在行,所以答得飞快。这倒不是因为我智商比较高,而是因为我以前上过新东方的GRE强化班。那个班很邪门,它真正教你的不是英语,而且是在甚至完全看不懂考题的情况下如何利用技巧把问题答对。

  这样第二关又被我给稀里糊涂地攻破了。但这个时候,据说四分之三的人都被淘汰了。

  莫名其妙地过了两关这件事让我颇有点胆壮。“怎么回事,这好像也不是很难嘛!”我对晓含说。晓含热心地张罗:“我有个朋友是去年考上QT的,我以前听她说过最难的部分是接下来的面试。要不我给你她的电话,你跟她打听一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晓含特别擅长拉皮条。她总是认识特别多的人,知道特别多的信息。晓含的这个朋友叫苏。看在晓含的面子上,她给我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QT面试的重点是想考察一个人是否具备它所看中的一系列素质,而这一些素质就明明白白地写在申请表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这个来进行的。因此,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事先准备一堆例子,来证明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于是我开始闭门思考对策。不到十分钟,我就发现如果不进行虚构的话,我压根一点机会都没有。在强手如林的北大,我这个土豆没有任何优势。所以关键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编才能编得像真的一样。

  我自己给出的答案是:所有的例子都应该是真实的,都是我看见过或者听说过的事,我只需要把主角换成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个事还不能太有名。如果我说长城是我修的那当然没人信,但我要说我中学的时候曾经在老家给孤儿院的孩子用废弃的易拉罐搭过一个长城模型,他们总不会认为是假的吧。

  同理可证,我可以把大学社团里发生过的一些事情都厚着脸皮说成是自己做的。反正我参加过无数的社团,也挂过若干类似于“副部长”之类的虚头衔,虽然事实上蜻蜓点水似的没干什么真正的活儿,但确实见识过很多活动的组织过程。没见过猪跑,猪肉肯定是吃过的。

  我就把这事当作一个有趣的试验,挑战一下他们的面试官有多火眼金睛。

  短兵相接的面试过程

  第一轮面试开始了。“请给我一个例子说明你解决问题的能力!”

  我心里大喜,果然跟苏说的一样。“我在学生会的公关部担任过干事(这绝对是真的)。有一次我们想组织几个大学的学生一起弄个辩论赛,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负责找企业拉赞助。我们自己跑了好几个企业,累得半死,只拿到了500块钱(这也是真的)。后来我想,这实在太不靠准了,应该换个思路。我们应该先找电视台,让它跟我们一起联合举办这个活动。电视台有很多自己的广告客户,只要电视台愿意合办这个活动,赞助的事自然而然就能让他们负责解决了(这个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去年已经出国了。真相是,在找到那500块钱之后,我就因为忙着考GRE而不再搭理这件事)。

  “最后你们拿到了多少赞助?”

  “具体的数字我不太清楚,因为电视台不愿意告诉我们。但我们需要的全部活动费用都由广告商支付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个结果是真的,并且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就用这样的办法,我非常短平快地把大部分问题都搞定了。三个面试官中有两个明显对我很满意,另一个面无表情,有点看不透。

  “你在大学里犯过什么样的错误,或者说你最感到遗憾的事情是什么?”果然,这个还没被搞定的家伙突然开始发难。

  我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问题,苏没告诉我。但我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陷阱,因为它让你自露弱点。我像一休哥一样飞快地转动脑筋琢磨对策。

  有两点策略是确定的:一方面,这个错误千万不能碰到死穴,也就是说,它绝不能跟他们最在乎的那几项素质有任何的牵连;另一方面,又不能说自己没有缺陷,这显然是不真实的。所以对待这样的问题,你要透露的是那些无关痛痒的小弱点。

  我是这样回答的:“因为在大学里我忙着参加各种社会工作,花了自己很多的时间精力,所以我在班上的成绩并不是最拔尖的。”我还特意强调在七十个人的班里我是前十名,但从没进过前三名——我知道QT对学习成绩的要求并不苛刻,它的录取条件是只要排名达到全班的前四分之一就可以了。

  然后我又做出很遗憾的样子:“如果时光倒流,我希望能花更多的时间在功课上。”这一次,最后一个考官也点头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面试的过程有点像武侠小说中的短兵相接。它考验的是对待敌人的各路拳脚如何能一招一招地破解,并且永远不要露出破绽。用同样的办法,我又极其顺利地通过了最后一轮决定性的面试。

  就这样,我毫无悬念地拿到了QT的offer。而且,据说在所有拿到offer的人中,我的排名是非常靠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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