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故事讲述了杨家三姐妹的青春奋斗史。三个姐妹,自信满满地闯进社会之初,谁也没想到真实的生活是这样,更没想到成长要伴随着这样的疼痛。她们犯过错误,铸过悔恨,甚至走过极端,但她们终于学会把自己的理想主义和父母的经验主义相结合,走出一条带有个性色彩的成熟之路。
[上期回顾]
周晋按约定时间、地点去见麦冬,麦冬正拿匕首抵着青楚的脖子,麦冬看到周晋和杨丽红合伙来劝他,非常恼火,就在他要杀青楚的瞬间,周晋冲上去说服了麦冬。但转身之后麦冬将匕首插入了周晋的腹中。同时,方宇的奶奶病危,为完成奶奶的心愿,方宇和小样简单举行了婚礼。
周晋去公安局自首
周晋身体接近康复,青楚对即将发生的改变有预知,不敢想,第二天,病房人去屋空,周晋失踪,甚至向昭华董事会递交了辞职信!此刻他在郁欢墓前,向墓中人做最后告别。青楚来到他身边:“在告诉我过去的真相之前,你必须先跟我走,无条件服从安排,帮我完成一件事,什么也别问!”周晋没想到,青楚引领他来到民政局:“我要嫁给你,今天,就现在。”周晋热泪盈眶:“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吗?”
“知道我才决定和你结婚。”
“你知道我告诉你之后要去做什么吗?”
“知道我才要立刻和你结婚。”
“我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你不一直渴望结婚吗?”
“我渴望,但现在不能结,因为我想让你拥有保留我们爱情的权利、也有放弃的权利,有不耐烦等下去换张儿的权利,也有移情别恋的权利……我不想剥夺你所有那些权利,我想让你拥有在那些权利中随意选择的自由,这就是我能给你最好的爱。”
从周晋家到公安局的路,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汽车停在公安局门外,最后一次深情对视,最后一次窒息拥吻,生离痛彻心扉,终于,青楚放开周晋,目送他大步走进公安局,走上自我赎罪的路。与此同时,小样也忍受煎熬,方宇第N次拒绝探视,监狱高墙像不可逾越的山峰,她冲高墙大喊:“下次我来!下下次我还来!下下下次我更来!”同处人生低潮的姐妹俩在姥姥家楼下聚首,泪眼相看,抱在一起,她们幸好还拥有彼此慰藉。
小样和杨杉的战争在不动声色地持续,一个陌生人的造访,给杨杉加上取胜砝码。来人是高齐同事、房子主人,他无意中透露房子并非无偿借给高齐,是他租的。原来钱家欠高齐一个大人情,小样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情感乱局。不管情还不还得掉,她决定先把钱还掉,但高齐不同意,小样投桃报李,要还高齐点什么。高齐棋出险招,要亲小样一下。小样索性心一横、眼一闭:“那……亲吧。”高齐捧起她的脸,亲吻落向近在咫尺的唇,又在接触前转向,降落额头。这个深情克制、炽热纯净的吻,不但没让小样还掉人情,反而将她推向进退两难,小样哭了,为高齐源源付出、不计回报的好。这一刻,她几乎认同杨杉的选择,高齐值得爱,假如没遇见方宇,爱上他并非难事。
高齐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小样突然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双唇,半是感激,半是真心。高齐头晕目眩,一片美妙前景恍惚浮现。“样儿,如果我想进一步呢?”小样本能后退一步:“那我还是找房子搬出去吧。”美妙前景原来是海市蜃楼,高齐被一瓢凉水浇醒,唯有苦笑。
从自首之日,周晋交出自由,换来灵魂安宁,唯有一样东西时时刺疼心扉,那是对爱人不可遏制的想念。他获准会见律师,青楚以新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四目相对,恍如隔世,上次分手他们是恋人,此刻,他是自投罗网的嫌犯,她是赴汤蹈火的律师。
周晋接到检察院通知:“嫌疑人羁押期满三个月期限内,西塘公安局没有发现证据,证明嫌疑人犯罪行为。人民检察院认为证据不足,不符合起诉条件,决定对犯罪嫌疑人周晋不予起诉。”
走出看守所,周晋看见青楚,两人投入彼此怀抱。“身份证、户口本、照片我全带了,你愿不愿意现在、马上、立刻和我结婚?”青楚不容反驳,“这是我第三次向你求婚,你有权回答‘是’或者保持沉默,除此之外没有拒绝权利。”
一小时后他俩并肩走出民政局,爱情被一枚大红印章盖棺论定、注册封存。理性的青楚再次非理性处理婚姻,不婚主义被丢进爪洼国,她舍身忘我,一个猛子扎进婚姻。
方宇出狱
当赵青楚和李霹雳业已抵达幸福的彼岸,钱小样还在不幸的汪洋里遨游。她有一个大路通天、可以抵达的幸福彼岸不去,偏偏在此路不通的阴沟里踽踽独行。
坚持者都孤独,因为他们到最后,就是自己和自己对抗。小样也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在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路上埋头独行。她卖掉方奶奶房子,把方宇衣物、杂物浓缩成几只旅行袋;把卖房款浓缩成一本20万存折,还给周晋;然后每天勤奋工作、照顾父亲,单调充实地把自己填满。其余时间,全部用来等待。半年时间,犹如老太太的裹脚布,足够冗长,人人分秒必用、只争朝夕,可钱小样只做了一件事。
方宇迈出监狱,不知所往,惊讶地看见“挎子”停在路边,这没有呼吸、体温的机器还属于他,可它自己怎么溜到这里来了?走过去,他耳边响起魂牵梦萦的呵斥:“出来啦混蛋?”小样抖出一张银行卡,“房子帮你卖了,价钱没你想的那么高,20万还周晋,这里还剩5万,拿去够你花一阵的。有用东西收在这几只袋里,是你全部家当。交待完毕,走人。”她扬长而去。
“小样!”
“怎么着?”
“半年没见……”
“有那么长吗?”
“182天,你还好吗?”
“哪方面?你想问感情吧?”她冲远处一招手,他顺她视线一看——高齐朝他们走来,笑容可掬,方宇不明状况,百爪挠心:“我正问小样,她……你们好吗?”
小样一挽高齐胳膊:“我和高齐打算下个月结婚。”
方宇顷刻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是……吗?”
高齐:“到时候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小样步步紧逼:“你能来吗?”
方宇:“争取。”
小样:“那等我们给你发帖子吧。高齐,咱们走!”
方宇目睹小样身边专属自己的位置只用182天就被高齐成功篡位,找个背人地儿,他仰天长哭,哭到高潮,一张纸巾覆盖住他的脸,掀开纸巾,发现一切被高齐尽收眼底:“知道这会你心里不好受,过来陪你聊聊。”对方猫哭老鼠的赈济状,触动方宇化悲痛为愤怒的电门,他说:“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赢就赢了,还虚情假意来享受胜利者的快感?虚伪!假惺惺说和我公平竞争,不许自己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他娘的最虚伪了!”
高齐十分无辜:“不是你让我抓紧,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吗?”
“我让你劫你还真劫呀?最腻歪你这副嘴脸,装高尚、扮超脱!好像你这辈子不自私、不嫉妒、不吃醋、不在背后拿小针扎情敌似的!”
“方宇你得跟我去趟医院,你现在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没有!我告诉你:正常人都我这种精神状态,五谷杂粮、拉屎放屁,高兴了就笑,痛苦了就哭……”话头被人接过去,“失恋就嫉妒吃醋外加恼羞成怒上蹿下跳。”气死人不偿命的钱小样闪亮登场,奋将余勇追穷寇,杀方宇个片甲不留,“你不亲口说过吗?我要真觉得高齐好,和他在一起更幸福,你就豁出去,含泪把我交到他手上,为我唱《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那现在交吧。”她把手伸到方宇面前,要他完成亲手把爱人交给情敌的壮举。方宇一动不动,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催他登场,小样一声开场锣鼓:“唱呀你倒是!”方宇咬住后槽牙:“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倒,快乐在你身边围绕……”哽咽与歌曲共出,涕和泪齐下,亲手把小样手塞进高齐手里,调头离去。被高齐一把拽住,左手小样、右手方宇,再把他俩合并一处:“还是我唱《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吧,下月婚礼,我是伴郎,你是新郎。”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