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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文涛,我是真的暗恋他
· 告别自由和爱情,小样步步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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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4 月 23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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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自由和爱情,小样步步荆棘
  [内容简介]

  故事讲述了杨家三姐妹的青春奋斗史。三个姐妹,自信满满地闯进社会之初,谁也没想到真实的生活是这样,更没想到成长要伴随着这样的疼痛。她们犯过错误,铸过悔恨,甚至走过极端,但她们终于学会把自己的理想主义和父母的经验主义相结合,走出一条带有个性色彩的成熟之路。

  [上期回顾]

  霹雳没有去剑桥上学,而是留在北京准备开餐厅,并拉拢小样和青楚来支持她。小样看到别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可追求,而自己却不得不跟父母回宁夏,心情沉重。在临行前,小样临阵逃跑,被父母发现,父亲钱进来被方宇的挎子车带倒,下肢截瘫。小样放弃理想,准备和父母回宁夏。

  方宇追着小样来到宁夏

  方宇冲她背影嘶喊:“小样!我爱你!”这是她期待已久、求之不得的迟到表白,是他惜字如金、挖心掏肝的追加倾诉,再弥足珍贵,也改变不了它与时间和地点的错位。小样头也不回:“我不要了。”

  距离北京最近的第一个停靠站,方宇被驱逐下车,像烈士一样矗立在空旷的站台上,丰碑一般,无人理睬。平庸无奇却轰轰烈烈、鸡零狗碎却撕心裂肺的爱情落幕。

  郁欢生命终于山穷水尽,似是而非的“活”宣告结束,对她、对周晋,悲哀抑或解脱,没人能回答。周晋甚至不敢确定10年前发生的一切会不会随她从此永诀,他只能告诉自己和青楚:让我们开始新生活吧。共进晚餐早已是青楚和周晋约会的常规内容,这一天,晚餐谈话却不常规。周晋向青楚求婚,但青楚拒绝了,她想先享受一下单身世界。

  自由究竟有多昂贵,失去的人才有最真切的体会。回到银川的钱小样彻底告别自由、爱情以及从前许多变幻莫测的梦想。生活被貌似充实的内容填满,每天做家务、照顾父亲、推他去医院、配合医生帮他做康复,小样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忙碌着,日复一日,像鞭子不停抽打的陀螺,只不过,这鞭子是从她自己心里抽出来的。

  艰辛的路步步荆棘,每脚踩下去都是刺。首先在每月医生测量患者双腿、腰部围度的例检项目中,钱进来发现自己围度缩小,这是肌肉萎缩的征兆。其次是投入,当康复效果不佳,投入问题就显得特别突出、特别无望。交一万不够做两月康复,在医院,钱不是钱,是水。

  随即小样发现钱进来出现“心理问题”。这天她发现钱进来在看电影频道放的一部外国电影,屏幕里赫然一个高位截瘫的外国男人,和屏幕外的她爸,里应外合。小样怕钱进来触景生情,赶紧换台:“看点欢快的。”引发钱进来巨大不满:“正上瘾呢,赶紧换回来!你也坐下看看,主题深刻,西班牙电影,《深海长眠》。”

  这么发展下去非抑郁不可。钱小样悲从中来,她终于承认过去坐井观天的气吞山河多么幼稚,终于承认在坚壁般的现实和山峦般的困难面前,生命渺如微尘,力量螳臂当车。她立足天台边缘,注视脚下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突然被人从身后死死抱住,往后拖去!无论何时何种处境,小样都是“生命多美好”的坚决捍卫者,魂飞天外,依然拳打脚踢。当代歹徒综合素质不高,业余刀马旦的三脚猫功夫足以翻盘,对方在小样张牙舞爪、殊死抵抗下迅速落败,束手就擒。这时她才顾上看他的脸,怪不得路数熟悉,原来贴身肉搏过几场,老对手——方宇! “样儿,是我!”

  “谁让你来的?说过不搭理你,走!”小样连滚带爬起身,跑出一段戛然止步,折回头,一头扎进方宇怀里,号啕大哭:“你来干什么?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方宇满眼全是泪,两人的较量,他总算赢了一局。听了小样讲述,方宇倍感忧虑:“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也离抑郁不远了。样儿,要不还是带他回北京去治吧。”

  “你以为我不想?可当初回宁夏治就为省钱,要去北京,我家上哪弄几十万?”钱,确实是当今社会最沉的话题,提钱英雄都气短,别说狗熊了。方宇却硬是一口气顶在脑门上:“小样,你真想带你爸回北京,就带他走!我们年轻,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咱在北京安个家,你妈照顾你爸,咱俩出去打工,我有一份稳定工作,还能挣外快,把业余时间全用上,你再找个工作,咱俩抡圆了干,每月合力挣它一万,你爸康复费用不就出来了吗?”

  方宇的话振聋发聩,小样的心死灰复燃、蠢蠢欲动,北京,因为方宇锲而不舍,并非那么遥不可及。可刚萌芽的想法才冒头就被否决,小样恢复理智,人的想法无济于事,必须服从现实,在哪治疗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走什么路由现实拍板,何况,她也不忍让方宇跟自己陷入深渊。

  小样踏上返京旅程

  在小样绝情驱赶下,方宇走了,但沉默离开不代表放弃翻盘,他计划把生米做成熟饭。回到北京,方宇呕心沥血的工作态度,以及疯狂包揽的工作量,把挣钱变成抢钱,让车行老板发现进一步挖掘他身上潜力的可能性。

  “方宇,被钱逼死不值,你到底需要多少?

  “至少20万。”

  “要不先从我这借20万?回头帮我干点私活儿,慢慢还。”方宇用沦为长期包身工的代价换到20万现金,没条件的条件、没机会的机会,被他创造出来!

  房门打开,不速之客让钱家一片寂静,他一步跨进门,将不速进行到底,连小样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阿姨,不管你怎么恨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叔叔得到更好治疗,回京康复是最佳选择。”

  存折一出,无不震惊。

  杨杉:“回不回京、选择在哪治,是我家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要真像自己说的懂道理、负责任,就留钱走人,以后别来找小样。”

  杨杉是老到的棋手,狠将一军,就把方宇将到死角。但她错会了他,方宇对此行超然事外,只留下存折,其他什么也没想带走,他以最轻松的脚步、最决绝的背影,掉头而去。杨杉没想到自己一步狠棋,将住的是自个儿。

  钱进来充当解铃人:“有个秘密我没敢告诉你,记得桑兰资料、还有豆汁吗?都是方宇给我弄的,是他把我从绝望情绪中捞出来,这孩子挺让我感动。可我不想拖累他们,不管他俩好不好,咱闺女肯定都得玩命帮方宇一起还债,咱把这20万一拿,两孩子就得变成我两条腿的奴隶。我做不到给他们添砖加瓦,但至少可以不当他们累赘,媳妇,咱能不能不要这20万?”这回杨杉被钱进来统一了:“退回去!”

  存折被退回,对方宇而言才是满盘皆输:“这算什么?我努力想为自己的错负责,可他们连机会都不给我。钱小样你给我听好了,让你爸站起来不光是你的理想,也是我的,咱俩必须劲儿往一处使,尽快想办法带他去北京。”

  “你个大傻帽!明明是只蜗牛,非抢乌龟壳背上,也不怕超重把你压死!”

  他们的爱情劫后余生,回来了。小样盟军集结完毕,最近每次敲门,杨杉对门外各种未知有所准备,但当这回站着青楚、周晋、高齐组合时,也始料未及:“你们仨怎么来了?”小样从孤独无助、挫折无力的深渊一跃而出,她被姐妹、朋友搭救上来,生命依然渺如微尘,但依靠爱情、亲情、友情的标记,她就能找到自己渺小但清晰的坐标。

  青楚:“小姨,我们来接小姨夫去北京治疗,你们一家三口都得去。”

  杨杉:“我们不打算去北京,你姨父决定不治了,小样你收拾东西跟他们走。”

  青楚:“高医生,给你30分钟说服病人。周晋,到时候他们再不走咱们就抢人!小样,咱俩收拾行李!”

  一扫请客吃饭的温文尔雅,改为秋风扫落叶,什么事情都好办。

  高齐上阵,春风化雨:“叔叔、阿姨,你们是一对伟大的父母,为不拖累小样,宁肯放弃站起来的希望,阿姨不接受方宇的20万,其实是不想让他为你们背上负担。你们也是一对自私的父母,只想到不增加孩子经济负担,有没有想到她的精神和心理方面?小样、方宇背着沉重的心理包袱,只有叔叔康复才能减除他们负担,背着巨大内疚能轻松奔自己前程吗?最后给你们一次选择机会,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被我们抢走?”

  杨杉、钱进来不说话,表情已经妥协,青楚拍板:“开路!”汽车在过街天桥下面穿行而过,小样抬头仰望,她知道视线终点一定能找到方宇,果然,方宇就站在天桥上。两人目光穿越飞驰的车速、遥远的距离、污浊的空气,以502胶的粘合度粘连在一起,拉不开、扯不断,从此一体!

  钱家怀着欣慰,被绑架上返京旅程。北京,钱小样去了又回、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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