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一波三折,吓得我们一夕数惊,今天终于动了手术。当主刀医师走出手术室告诉我们手术成功时,我才一块石头落了心底,连声致谢。
夜深了,走廊上有人关了头顶大灯。我合上书,闭上眼假睡。须臾,便有鼾声迢递。我想睡,鼻子里隐隐有股臭味,越来越浓,竟有窒息的感觉。睁开眼,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一看,天呐,左边这位兄弟,地上铺了一张报纸,两脚蹬脱鞋袜,光着脚丫子舒服地在报纸上对搓呢!我环顾四周,很想有一个鼻子受不了的,站出来见义勇为一下。可惜四下里睡得七歪八倒,没人觉得难闻(其实,后来我发现,不止一人脱鞋,许多人都借着黑暗舒服地放开了脚丫)。没办法,我只好在狭窄的椅子里侧过身来,歪向一边睡。哪晓得这边的老兄更是厉害,大概晚上才喝过酒,一阵阵带着酒精的口臭扑面呼来,呼声如雷。那呼声一会儿如火车爬坡,声嘶力竭,吃力拔河;一会儿又如火车穿山洞,尖声厉啸,一泻千里。忽然,呼声噎住了,咔地顶上一口浓痰来,人醒了,啪,直接吐在地上,还用脚来回踏踏——我几乎要呕出来!——出自老吴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