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广场的老板、浙商“毛氏父女”，3月22日晚，以出国考察的名义，携巨款逃亡国外。此事在宿迁引起轩然大波，同时也给这个城市带来了显而易见的痛。从自身熟悉的水产行业抽身到商业地产，曾经踌躇满志的毛伟国和他的漂亮女儿为什么会败走宿迁？国泰广场的母公司浙江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固定资产报表显示，该集团有2.8亿元的固定资产。如果毛氏父女像传闻所说的那样欠了2亿元，应该是有能力进行偿还的。如此看来，毛氏父女举债几何目前还是一个谜。其中真相到底如何？快报记者近日赶赴宿迁进行了调查。

　　国泰关门

　　债权人齐聚讨说法

　　4月2日下午，宿迁霸王举鼎商圈，街上人来车往。“霸王举鼎”的城市雕塑是这个商圈的一个地标。“霸王举鼎”雕塑的西北方向，就是被宿迁当地奉为商业航母的国泰广场。

　　迎着气势雄伟的“霸王举鼎”雕塑望过去，国泰百货楼体上春“衣”盎然广告语，显得非常刺眼。

　　国泰百货如今已经关门。因为大门紧锁，这个曾经号称宿迁最高档的百货商场，里面的装修布置情况如今不得而知。沿国泰百货转了一圈，记者发现一楼门面还有几家商户正在装修。

　　资料显示，国泰百货地上四层，地下一层，单层面积6500平方米，总建筑面积32500平方米。其定位是经营国际高档品牌以及以品牌服饰为核心的高档时尚主题百货。

　　其实，国泰百货只是国泰广场项目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个大手笔还包括高层、小高层高档住宅5幢，商业街3条。而在商业街上，大部分商铺都空置着，并没有装修，鲜有经营户。记者到达当日现场发现，商业街内门庭冷落，除了保安和几个工作人员走动外，更多的是从全国各地赶来国泰广场登记处理债权的投资者。

　　国泰广场办公区内，“做事先做人”大红字样显得非常夺目，落款是“毛伟国”。几天前，情绪处于愤怒状态的投资者，铲去了“毛伟国”和“人”字。在他们看来，毛伟国是个骗子。

　　办公区左边第一个房间是副董事长毛丹艳的办公室，隔壁是董事长毛伟国的办公室。50多名天南海北来到宿迁的投资者在会议室内，或坐，或站，情绪焦躁不安。他们是在接到宿迁市有关部门的电话后，十万火急赶到当地的国泰百货的投资者。

　　之前，他们已经知道国泰广场的老板“毛氏父女”，已于上月22日晚，以出国考察的名义，携巨款从上海出境，先到达美国然后辗转至加拿大。

　　去年10月份，经朋友介绍，在徐州金鹰国际经营高档服装的徐州人于强（化名）几次去国泰百货考察后，考虑到招商政策优惠，结算灵活，决定入主国泰百货。于强说，他在国泰经营三个著名的时装品牌，主要是秋冬装。前期的装修加上国泰百货尚未支付的营业款，自己的损失大概在300多万元。

　　南京人赵刚（化名）也是一名债权人。今年33岁的他在国泰百货经营两个品牌。尽管他尚未拿到的营业款只有几十万。但赵刚担心的是，此前他已经与服装厂家预订了几百万的服装，准备在宿迁大展身手，在参加订货会时，他已经给服装生产厂家缴纳了30%的预付款，这批订货该怎么处理？

　　据介绍，国泰百货此前引进的品牌有600多个，招商来的经营者主要来自南京、上海、徐州、淮安等周边地区。此次“国泰广场事件”，共涉及200多名经营者。

　　记者注意到，会议室隔壁的房间内，宿迁市政府工作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入驻。当地经贸委的有关领导在和投资者交流后，还在登记了解国泰广场的各种债务情况。

　　在国泰广场的售楼处，工作人员介绍，老板父女已经卷款潜逃了，住宅和商铺不再对外出售。在散落地上的房屋出售进度表格上，记者发现小高层高档住宅楼几乎全部贴上了“小红旗”，而商铺则有大量的剩余。

　　浙商大手笔

　　“商业航母”曾让人期待

　　毛伟国是浙江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的老板。宿迁国泰广场这个号称宿迁商业航母的项目正是由浙江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经营的，开发商是江苏骏泰置业有限公司。根据原先的规划，除了大型商场、高档住宅、商铺外，国泰广场还将建设一个28层的五星级酒店（地上26层，地下2层，建筑面积34397m2）。

　　现年49岁的毛伟国，出生于舟山，1990年从事玩具生意，掘到了第一桶金。1994年，在当地转行做水产生意，出口水产年产值上亿元，是浙江舟山老牌的水产品牌，毛伟国本人亦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曾当选当地出口水产行业协会副会长。毛伟国的浙江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位于浙江舟山市普陀区浦西工业区。据说是有感于这几年水产出口生意的艰辛，4年前开始，毛伟国也像很多企业一样，把下一步的利润增长点放到了房地产市场上。

　　2005年6月8日，宿迁市在浙江省舟山市成功举办了宿迁（舟山）经贸恳谈会，会后有大批舟山客商到宿迁市考察。据悉，牵头此次恳谈会成功举办的正是浙江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毛伟国。几次考察后，毛伟国和宿迁市政府一拍即合，决定进军宿迁，投资开发房地产等，后毛伟国当选宿迁浙商总会副会长。

　　从熟悉的水产领域转投到房地产领域，毛伟国是否能实现自己的一个“华丽转身”？与其熟悉的朋友有些担心。

　　2005年10月18日10时18分，宿迁市委、市政府重点招商引资项目，位于宿迁新市区中心霸王举鼎的大型房地产项目——国泰广场破土动工。开工仪式高调而且隆重，当时宿迁四套班子的主要领导都出席了这个项目的奠基典礼。

　　一位参加过典礼的同行介绍，那个时候，国泰水产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毛伟国豪气万丈，意气风发。高调地喊出了“要将国泰广场打造成淮海经济区的经济物流中心和商业中心；将国泰广场打造成宿迁CBD中央区域启动的引擎；将国泰广场作为新的宿迁城市商业名片”的口号。

　　事实上，此后，宿迁国泰广场项目进展的确有条不紊。号称宿迁“新街口”“霸王举鼎”商圈最主要组成部分的大型商场国泰百货也于2008年10月26日正式开业。开业时，宿迁、舟山市普陀区都有领导到场庆贺。

　　毛氏父女

　　一个冷一个热

　　与担任宿迁浙商总会副会长的父亲毛伟国相比，他26岁的漂亮女儿毛丹艳，同样让宿迁人印象深刻。

　　毛伟国的女儿毛丹艳是国泰百货的总经理，除负责经营国泰百货外，还是国泰广场豪华KTV的掌门人。

　　26岁的毛丹艳据说大学毕业后，先是进入上海一家国际商贸公司，从实习生逐步走上了负责出口贸易的岗位。知情人士证实，毛伟国从来没有把女儿带入过水产业这个圈子。进入父亲公司后，她担任国泰百货的总经理、江苏骏泰置业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

　　不久，毛丹艳当选第二届宿迁市青年商会副会长。记者调查发现，当时与之一同担任副会长的都是宿迁商界的翘楚：如中国工商银行江苏分行宿迁支行、江苏银行宿迁分行的主要负责人。据宿迁当地人介绍，“毛氏父女在宿迁红极一时，两人都炙手可热，是政府部门的座上宾”。

　　更让宿迁市民记忆深刻的是，毛丹艳那辆车牌照尾号为“1188”的红色奔驰跑车，经常出现在宿迁的街头。见过毛丹艳的人称，这个女子不仅漂亮而且很有派头，平时喜欢开车兜风。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均表示，毛丹艳的活动能力很强，结交了许多企业家。后来，项目运行过程中，大量的资金都是通过她借来的。据说在当地，还有几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认毛丹艳做了干女儿。

　　据有关报道，去年11月，毛伟国曾向一个浙商借款3000万，利息比银行要高，但这个浙商看到对方的财务报表，最终没借。“当时开车接送我的就是毛丹艳。”这个浙商笑着说毛丹艳的能力不一般。

　　宿迁一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4月3日神情落寞地向记者证实，自己的确借款1100万元给毛伟国，其中300万元是在毛伟国跑路的前一晚借出的，但他认为，高息并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和毛关系熟。

　　受害者除了国泰百货经营户，还有大量的不特定人群。据介绍，毛伟国在宿迁民间集资，开出的利息少的3分，多则1毛多，被骗的大多是宿迁老板，还有部分舟山老板。据传，毛氏父女在银行的贷款约为1亿元，加上其他民间债务，总共欠了2亿元外债。

　　一方面举步维艰借债度日，另一方面还不忘树立形象，就在3月13日，毛丹艳还通过关系，在《宿迁晚报》上高调大秀时尚，大谈为何选择宿迁发展。面对记者，毛丹艳侃侃而谈，显得很有思路。

　　但她也坦承，第一年“养店期”就遭遇金融危机，对国泰百货的影响比较大。

　　与女儿张扬的性格相比，在商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毛伟国则沉稳得多。宿迁某单位一位工作人员与毛伟国有过一次接触。他说，去年11月底，他所在单位宴请毛伟国。当时，毛带着他的五名随从来了，不过他的女儿并没有来。

　　吃饭的时候，毛并不健谈，一如网上所言，毛显得相当文弱。而他的随从们性格大多张扬，一位负责销售的女经理（自称江苏金湖人）忙着给大家发名片，一位小伙子甚至要和大家拼酒。吃完饭，有人开玩笑说，毛总，下次你安排。毛茫然地推了一下据说价值35万元的眼镜，说，你们说方言我全部听不懂啊……一边的同事说，浙江人就是聪明，该听懂的都能听懂，不该听懂的他怎么也搞不明白。

　　浙商的精明人尽皆知。对于做事做人，毛伟国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一不算计别人，二不占人家便宜，三不过河拆桥。

　　毛伟国如此解释：“一个人，热衷于背后搞小动作，热衷于同行相轻，企业肯定做不大，就像一户人家，一个人若品行不好，连父母都不肯赡养，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好”。

　　为此，在宿迁国泰广场办公区，“做事先做人”的信条毛专门安排工作人员张贴在显眼的位置。

　　父女潜逃

　　当地政府及时应对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几个月后，毛伟国携其漂亮的女儿一身不吭地“出走”了。留给当地政府的，已经是一个很难收场的“烂摊子”。

　　国泰神话在宿迁破灭了！“做事先做人”的大字被经营户铲掉了一个字——“人”！如今看来，这一切都颇具讽刺意味。

　　4月2日下午记者赶至宿迁时，宿迁市政府正在就“国泰广场事件”举行发布会。宿迁市政府秘书长郭金通报了近期引起广泛关注的“国泰广场事件”，当日与其一道出席新闻发布会的，还有宿迁市浙商总会的几位领导。

　　新闻发布会称，2009年3月23日下午，因某工程队到国泰广场索要工程款未果，与骏泰置业管理人员发生纠纷。 接到骏泰置业管理人员报警后，宿迁公安机关派人赶赴现场处置，国泰广场董事长毛伟国和执行总裁毛丹艳不在现场，经再三联系未果。后经公安机关确认，证实两人已经于3月22日离境。目前，公安机关正立案侦查，相关经济纠纷，宿迁市中级人民法院已受理。

　　近期，由于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加之毛伟国、毛丹艳在外地投资项目过多，导致其总部的资金链断裂，企业难以为继，遂离境出走。

　　宿迁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国泰广场事件”，案发当日，市委书记张新实、市长缪瑞林在第一时间明确提出工作要求，安排市分管领导召集相关职能部门召开紧急会议，研究部署处置方案，成立工作指挥部，分工安排现场处置、人员安抚、案件侦查等处置措施。

　　其后，相关职能部门从“保发展、保稳定”的宗旨出发，按照“积极、稳妥、有效”的原则，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工作。从3月24日开始组织人员，对国泰、骏泰资产及债权债务情况进行登记，目前，债务情况正在登记中。3月24日、25日国泰百货继续正常营业。由于宿迁国泰广场债

　　主上门，供货商害怕货物损失，有哄抢财物的苗头。应供货商和国泰广场留守高管的共同要求，从26日开始，国泰广场暂停营业，供货商有序撤回货物；同日《宿迁日报》《宿迁晚报》、网上宿迁受权发布了国泰百货因故停业消息。截至28日上午，供货商货物基本撤完。

　　3月30日，宿迁市政府收到毛伟国、毛丹艳于3月20日书写，委托他人于3月24日从浙江舟山寄来的信件，信中称由于其公司总部资金链断裂，无力偿还高额债务，无奈出走，请政府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据了解，3月22日晚，毛氏父女以出国考察的名义先从上海出境，到达美国后，又辗转至加拿大。“临走时，这对父女还卷走国泰百货大量营业款以及一家商铺价值几十万元的名贵钟表”，于强告诉记者，“毛氏父女潜逃前，自己经营的几个品牌的服装也被他们顺手带走了好几套。”

　　扩张过猛

　　资金链断裂

　　据了解，几天前，宿迁当地法院已经前往舟山查封了国泰集团的总部。舟山方面的知情人士介绍，现在国泰集团贴满了封条，不过固定资产报表显示，该集团有2.8亿元的固定资产。如果毛氏父女像传闻所说的那样欠了2亿元，应该是有能力进行偿还的。如此看来，毛氏父女举债几何？目前还是一个谜。

　　据舟山市水产业的一位知情人士透露，毛伟国曾在舟山水产业内小有威望，为人热情。他经营的国泰水产集团在当地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外销水产经营企业，每年的出口额约1000万~2000万美元。但水产行业的利润较低，老板每年最多也就赚上几百万元人民币。

　　2004年左右，投资外省市房地产的水产老板越来越多。已经做了多年水产生意的毛伟国一方面嫌水产生意来钱慢，另一方面受到这些水产老板的鼓动，2005年6月，宿迁市政府到舟山招商，于是毛伟国带着多年的积蓄，北上从事他从来没有做过的房地产生意。从亿万富翁到亿万负翁，浙江富豪败走宿迁。毛伟国是屁股一拍潜逃了，但留给宿迁的阵痛显而易见。

　　据了解，一些放款给毛伟国的人，都有毛伟国在宿迁开发的房子作为抵押。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里面还存在一套房子多次抵押的情况。

　　宿迁浙商总会设立在宿迁浙商名人俱乐部。一位郭姓工作人员在办公室告诉记者，毛伟国出走是一个个体事件，事先大家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据其称，毛伟国资金链断裂，主要是这个人做了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光国泰广场项目投资就几个亿，后来国泰百货开业前，毛伟国又斥资购买了高档的柜台，这些都要真金白银。

　　与毛伟国非常熟悉的宿迁某企业负责人告诉记者，几年前，毛伟国投资宿迁前来考察时，就是他给其接风的。毛氏父女如今出走，有多种原因，他的压力太大了，商铺出售情况不理想，资金难以及时回笼，这个时候还要背负沉重的银行利息。到后来，只能向民间集资了。

　　在该人士看来，毛氏父女落到今天的局面，父女双方都有责任。首先是毛丹艳害了毛伟国，太相信女儿的毛伟国把庞大的国泰百货和豪华的KTV交给毛丹艳打理，而毛丹艳凭着自己小孩子的聪明掌舵这样几个公司，显然无力支撑大局，到后来，只能借助父亲的名望，四处举债；其次，毛丹艳也是父亲的牺牲品。一个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女孩子，出道没多久，缺乏社会经验和现代化企业的管理能力，就被推到这么重要的岗位上，一个26岁的女孩，在这么多光环的照耀下，欲望膨胀也就在情理当中。

　　据浙江的媒体同行介绍，毛伟国出走，从种种迹象可以看出是有预谋的，离开前，他们变卖了车辆，抵押了资产，许多房子被一房两卖。毛伟国还和妻子办理了协议离婚。

　　在宿迁调查期间，记者了解到，毛丹艳价值百余万元的红色奔驰跑车在出走前，已被低价出售，据说价格是45万元。

　　“霸王举鼎”

　　去年即有老板携款潜逃

　　国泰百货被宿迁当地奉为商业航母，在更多的一些企业家看来，毛伟国的失败当时就已注定的了。“那个位置离市中心比较远，他想学万达那样，做城市综合体的缔造者，但他没有学到人家的精髓，刚出师就演砸了！”宿迁一位开发商称。

　　宿迁当地有关人士告诉记者，“霸王举鼎商圈是个交通要道，四通八达，无法聚集人气，老百姓的购买力有限，高端的市场定位和人气的不足，注定国泰广场的生意很难红火。也许10年后，这里会风生水起，但这需要太多资金的支撑和足够的耐心。”

　　作为霸王举鼎商圈的核心项目，国泰广场曾号称要起到“羊群效应”。但如今，带动效应尚未出现，自己却出师未捷身先死，正如此前在该商圈经营的两家超市命运一样——关门停业。

　　据记者调查了解，霸王举鼎商圈，就在去年这个时候，发生过佳百利超市老板携款潜逃的事情。当时，一些利益受损的商家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手足无措，后事态平息。而在此前后，另外一家南通比较有名的超市，入主这个商圈维持经营一段时间后，无奈效益不好，只好关门大吉。

　　“自从他去了江苏，就把水产公司扔给其他人管理，经营情况大不如前。”知情人士表示，毛伟国有时回舟山也会跟水产业的老朋友聚一下。2007年前后，房地产业发展得最火的时期，毛伟国曾流露出他在房地产上已经赚钱了，水产公司就算亏个几百万元人民币也无所谓的意思。这位知情人猜测，可能就是在这形势大好的情况下，毛伟国又追加了在房地产上的投资，导致今天欠下巨款的局面。

　　熟悉毛伟国的舟山企业家认为，毛伟国虽称不上巨富，至少也有几亿元的身家。如果他一直坚持做水产，凭他的经验和能力可以做得更好一点。毛伟国在宿迁下如此大的手笔进行转型投资必然面对巨大的风险。毛伟国曾不止一次地说，“刚开始做生意，是为了钱，为了日子过好一点。做大了，是一种责任感，停不下来了，只能往前冲。停下来了，跟着的那么多人怎么办？”

　　“什么赚钱就去做什么，这是硬币的两面。虽然保证了浙商的原始积累，但也成了未来浙商发展的软肋”。浙江华睿投资管理公司董事长宗佩民曾激烈批评过那些放弃主业，转而投资利润丰厚的房地产的做法。他说，“房地产赚钱的时候一定是实业丢钱的时候，本来主业可以赚到1000万元，因为投资房地产，房地产可能赚了500万元，但主业只赚了300万元，实际上算起大账是在亏钱。”

　　突发个案

　　不影响宿迁招商引资

　　宿迁市政府相关人士则表示，毛伟国事件只是个案，宿迁市委、市政府将一如既往地营造亲商、爱商、富商的投资环境，一如既往地欢迎和支持广大客商来宿投资兴业。江苏省浙江商会秘书长楼国海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毛伟国的外逃并未影响浙商的声誉。

　　目前，宿迁市政府正在加大对国泰广场的招商力度，现已有三家国内知名企业前来洽谈，国泰广场项目有望尽快重新运营。

　　中国法学会会员、江苏茂通律师事务所主任刘茂通说，加拿大跟中国目前还没有签订引渡条例，毛氏父女被引渡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即便引渡回来了，钱也很难追回。

　　4月3日下午，记者联系宿迁市经贸委试图了解“国泰广场事件”的最新情况，拨通经贸委主任郑亚军办公室电话时，工作人员称，事情正在处理中，建议记者过段时间再来。离开宿迁，记者再次途经“霸王举鼎”雕塑时，有宿迁市民称，“霸王举鼎”雕塑身后的国泰广场，在今后相当一段时间，还将是这个城市和百姓心中永远的痛！

　　□快报记者 邢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