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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晴念的帮助下,我成了柴总
· 高欢投奔肆州刺史尔朱荣,却不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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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3 月 19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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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晴念的帮助下,我成了柴总
盛世荒年

  [内容简介]

  告别大学生活后,我来到南京。不久后,我进了一家网络公司,老板姓陈,也是80后,他让我负责搞影视。慢慢地,我周围汇聚起一些人:纯真可爱的苏小嘉;为了能进男朋友家显赫的大门刻苦准备公务员考试的乌朵灿;为了梦想从小城市逃逸出来的十朝;曾经是我的初中同学、现在已嫁为人妇且腰缠万贯的张晴念……

  [上期回顾]

  乌朵灿考上了公务员,也嫁给了心上人,然而,不久后,抑郁的她选择了自杀。苏小嘉要毕业了,我们必须开始自己创业。我们来到上海寻找投资方,然而,却被骗走了400块钱。在上海,我无意中遇到中学时代的女同桌张晴念,这个曾经爱过我的女人现在腰缠万贯,她提出要给我们投资。

  张晴念来南京找我了

  张晴念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来南京一趟。苏小嘉回浙江老家去了,她要回家咨询一下户口和档案的问题。我没有陪她去,这不是时候,古人说衣锦还乡,何况我是去见她的爸爸妈妈。在他们面前,我不甘心做一个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的人,这是他们的耻辱,同时亦是我的耻辱。所以还是暂时不见的好。

  虽然未曾谋面,但在苏小嘉常年的宣传和感召下,她爸爸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苏小嘉一回到家,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她的爸爸准备把她家里的一套房子卖掉,支援我们创业,我拒绝了,我说我完全可以应付现在的生活,如果卖掉那套房子就等于我在劫持你们的生活,我是那样自私的人吗?苏小嘉听了很感动,紧接着,她又用我的话原封不动地感动了她全家,而张晴念就是在这个时候完全闯入我的生活的。

  张晴念来到南京的当晚,在晚饭的餐桌上,甩给了我一张卡,她说那里面躺着十万块钱,只要我记住她给的密码,我也是年轻有为花天酒地的阔少了。吃过饭,我裤兜里装着她给我的卡,心里沉甸甸地记着她给我的密码,带路和她一起回家,可是她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巷子幽深狭长,连扁担都横不进去,怎么可能放车,我们只好走下车,徒步回家。在到家的这段路上我心里时刻想着她给我的密码,我成阔少了吗?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还是不确信,一张卡里的数字竟然那么轻而易举地来改写一个人的命运,神奇呢还是可悲,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急于证实卡里的数字。从下车直至走进我的房间,张晴念一直惊讶于我的生活环境,她不明白,锈迹斑驳的下水管道之下竟然能躺着她眼里的伟大天才。一气之下,把我搬进了酒店,并决定常年包下其中的两套,她住欧式的一套,我住美式的一套。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说了很多话,大多数都是毫无意义的,甚至空洞,我只是在感叹,在愤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夺走了我们葱郁的年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石头,难过不已并失声痛哭起来,我被自己的哭声吓着了。张晴念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阳台上面来,她拉着我,问我:“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我浑身抽搐到无法说话,汹涌的泪水瞬间就堵塞了气管,手指发麻到几乎要晕厥在她的怀里。她不知道我是在为自己哭,也在为她哭,至于她需不需要我为她哭呢,我不知道,她更不知道,或许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富有得只需要怎样去花钱,怎样有乐趣去消磨时间,她不会需要别人的同情,除非她亡故了家人。而这也正是我哭的原因,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快乐和难过之间的距离,不是叙述和沉默之间的距离,更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后来,我对张晴念说:“说说你的他吧,我想听。”

  你很感兴趣吗?那好,说说就说说,他原先在上海的一家国有单位,去年刚内退了,现在看起来已经像个死人,每天躺在轮椅上,晒几片可怜的太阳。你现在理解我的凄楚了吧,我也只有在这些耀眼的光环下,才能自信地活着,所以车要最好的,房子要最好的,衣服要最好的,你看看,你看看,她指着她所有的东西给我看,我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我的爱呢,唯独爱,我把我所有残缺不全的爱,拼凑起来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家来,我和他仅仅是两个成年人的组合,像乐队那样,演出的时候在一起,然后各干各的。

  听见张晴念的声调起了变化,有即将要哭的迹象。我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继续呀,故事很精彩啊。”

  “我不爱他。”说完,张晴念还是没有忍住哽咽地哭了。

  我想起身离开,又没有力气,仿佛我和张晴念之间陡然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磁场,谁也离不开谁。我闭上眼睛,尽可能把我的记忆拉长,像黝黑的铁轨那样长,供记忆的列车取回遗忘的行李。可是我怎么就记不起我和张晴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几乎是一段空白。

  我的外贸公司开张了

  按照张晴念的设计,外贸公司顺利开了张,含金量并不高,说是外贸公司实际上就是低进高出,把中国不值钱的东西高价贩到外国,把外国不值钱的东西高价卖回中国。就像中介那样,靠的就是信息的不对称,所以整个公司只有两个人最重要,一个是翻译官,一个是会计师,这两个我哪个也不擅长,我只是负责写写东西,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媒体刊发个软文,所以我并不是公司的核心。

  如果不是张晴念,我怀疑底下的人根本不会叫我柴总,我喜欢听他们叫我柴总,喜欢听他们进我办公室敲门的声音,嘭嘭嘭,清脆悦耳,铿锵有力。我大多数时候都在陪同张晴念,她开会我开会,她吃饭我也吃饭,她逛超市,我帮拎包,大多数时候,我看起来更像她的秘书,不过我不会开车,每次都是她带我,这点的好处是,每次经过收费站,他们都以为她是我的秘书。

  但我在这里就是找不到创业的任何感觉,我不愁吃不愁喝但唯独缺少了激情。要知道,以前的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激情。我一次次地问张晴念,为什么我没了激情,她总是笑,这难道不好吗?不好!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堆正在腐烂的肉。不过后来仔细一想,我现在只是在慢慢地攒钱,等到年底分了红,我就把钱原封不动地全给苏小嘉,只有她才能把我的激情找回来,把我们的爱情之火重新点燃。

  十朝被一个欲望强烈的女人搞怕了

  我想把十朝安排进来,到处找十朝都没有找到,工厂里负责考勤的领导说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上班了。我推算出他是刚借过我的钱就消失的,集体宿舍里还有他的被褥以及简单的生活用品。我看着那些凌乱的卧处,突然辛酸地流泪。

  再次找到十朝,他已经面目全非,仿佛常年派遣劳务的海员刚刚回国。我问他怎么这样了,十朝说,他有女人了,就是刚刚借到我钱的那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一个醉酒的女人,于是两人迅速勾搭成对。

  令十朝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个女人不仅体力无限充沛而且性欲无止境,十朝每晚必须偷偷地给她服两颗安眠药,他才能解脱出来,腰酸背痛地睡去。第二天,还要赶紧起来,生怕药性发作过快使她过早地醒来,耽误了他的工作,可她还是醒来了,于是十朝只好再一次一泻千里,有几天他甚至忘记买药了,所以早晨醒来,总是要被她粘着,迟迟不能离开被窝回来工作。

  他说,他被那样的女人吓怕了。

  我说:你还找不找女人呢?

  不找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坚决不找了,他脸色苍白,惊恐未定。

  我说:我给你找个工作吧。

  你不说,我还不生气,我刚刚被工厂除名了,到现在我连社保卡也没有,工资一分钱没拿到,还不如农民工,至少媒体还能站出来为他们说句话,可是我呢,我两边都搭不上边,也构不成一个记者挖掘新闻的卖点。

  没关系!在这之前我们是城市的边缘人,生老病死,听天由命,可是现在不同了,不同了啊十朝,跟我回公司吧,我们大发了。我兴致盎然地说,我找到女大款了!

  十朝跟着我,在路上我们还买了两瓶啤酒,边走边喝,那种出人头地的快感,比那些麦芽发酵出来的泡沫还有味。我们气宇轩昂,保持着醉人的微笑,一直保持到公司,都没有散掉,我们依然骨骼挺拔,直背挺胸,面含微笑,我把他引荐给了张晴念,张晴念好像并不怎么欢迎他,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欢迎而已。于是一切都是我来安排了,工种和薪酬安排妥当之后我还给他租了房子,基本上我能够做的都去做了,我对我的未来充满信心的同时也对他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似乎,我们都同属于一个未来,它正招手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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