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0版:一评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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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3 月 1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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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五一长假不如强制落实带薪休假
  ↓恢复五一长假为何左右为难 华商晨报 2月27日 作者 曹林

  恢复“五一”黄金周是近来舆论的热点,广东省更是以“鼓励居民集中在五一前后安排带薪休假”的方式曲线恢复了五一黄金周。但北京市等许多地方政府都表示不会跟进和模仿广东。(2月26日《新京报》)

  [华商晨报一评]

  为什么除广东外,地方政府都对舆论“恢复五一长假”的呼声那么冷淡?毕竟这是一件明显对地方政府也有利的事情。

  问题不在于地方政府害怕“恢复黄金周”,会给公众留下“政府朝令夕改”的坏印象。关键在于,“恢复五一长假”对经济增长既有利、又有弊,这种利弊的权衡使地方政府陷入两难境地:既想借长假经济拉动消费,又害怕“给居民多放几天假”会损伤资方和企业,伤害资本的利益,从而影响到地方经济的增长。

  许多地方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都替政府算过“长假对拉动旅游的巨大效用”这笔账,其实,地方政府更在意另外一笔账,那就是恢复长假可能影响和损害企业的竞争力,从而影响本地经济发展。从某种角度来说,企业老板当然是不希望员工多休假的。多休一天假,企业就会减少产量,就会多付出成本(给休假的员工发工资)。正是慑于资方的压力,虽然法律赋予了劳动者带薪休假的权利,可许多人根本不敢休带薪假。

  正是站在资本利益的立场上,力挺政府取消“五一”长假的清华教授蔡继明说过:节假日是奢侈品,多放一天假,少干一天活,创造的财富就会相应减少。西方国家法定假日不会多过我们10天,但我国人均GDP只相当于人家的1/20——言下之意,多放假有损GDP,因为人均GDP比发达国家低,中国人就得比人家少休假。事实上,许多十分看重GDP的政府部门,也都接受了这种看法。

  也正是站在资本利益的立场上,前段时间广州就有好几个政协委员联名提出“暂停带薪休假制度”,建议在金融风暴影响的这段时期内,政府应暂停员工的带薪休假制度,以此为受到风暴冲击的企业减轻负担。他们认为,带薪休假制度是企业发展的巨大负担,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暂停带薪休假制度”的建议虽招致一片骂声,但却切中了许多地方政府的心事。

  忌惮于恢复长假会得罪资本利益,会有损GDP,会加重陷于危机中的企业的负担,面对“恢复长假刺激消费”的诱惑,地方政府当然左右为难,不敢轻易接舆论的茬儿。广东省虽然积极回应舆论似乎“恢复长假”了,但显然他们仍是顾虑重重,所以采取了“鼓励居民集中在五一前后安排带薪休假”这种曲线、间接、可进可退的方式。其实质上根本没有恢复五一长假,鼓励公众休带薪假去填补取消的五一长假,等于又把球踢给了公众:鼓励公众带薪休假,他们所有人都敢休吗?尤其是在这种金融风暴导致了就业危机、就业危机又弱化了劳动者的话语权和谈判权的时候。

  从经济利益角度来权衡放假的利弊,总难以摆脱两难的困境,只有跳出经济利益的功利分析,回到劳动者的休闲权之上,才能认识到休假的真正意义,才不会斤斤计较,左右为难。

  [快报再评]

  我的感觉是讨论这个问题比较“奢侈”。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倒不在于政府的面子,而是如何平衡各方利益。原先有长假的时候不也是怨声载道吗,说集中出行,交通紧张价格高,景点人挤人,“大人看(前面人群的)脑袋,小孩看屁股”,所以有带薪休假分散出行的呼声。说“休闲权”太高调,真正能落实的也就是行政和事业单位及部分福利好的国企,一般企业和员工总是先考虑生存,再考虑如何节省出行成本。因此,还是先强制落实带薪休假再说吧。而且,各地休假制度不统一,不是正好可以错开峰流吗,为什么一定要学广东呢?

  趁机说一下,我一亲戚在某大医院住院部做护士,她们科室的女孩个个累得半死,不仅倒班,还动辄延时加班,因为院方根本没按比例配足护士,为了省钱,还动不动拿“多的是人要找工作”威胁。管好这些严重违反劳动法规和八小时工作制的“血汗单位”才是最急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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