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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华去照顾在东征中负伤的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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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2 月 27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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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华去照顾在东征中负伤的瞿恩
  [内容简介]

  1925年,杨立仁行刺北洋政府要员的计划因弟弟杨立青的顽皮而失败,生来性格相冲的兄弟俩先后背井离乡前往广州找寻各自的前途。兄弟俩在“四一二”后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阵营,隔阂日渐加深……

  历史的进程见证了分分合合的兄弟相争,历史的选择印证了殊死较量的胜负成败,历史的发展期待着血浓于水的民族统一。

  [上期回顾]

  在会议召开之前,廖仲恺被人刺杀了。立华目睹了这一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事后,蒋介石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了“三人特别委员会”调查廖仲恺被刺案。董建昌告诉立华,千万不要出庭作证,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董建昌选了杨立青参加东征

  广州城又吹响革命的号角,一排排革命军的队列穿街而过,路边的广播喇叭下,驻足聚集了大群广州市民,他们认真而兴奋地听着:“现在播送国民政府今天发布的《告东征军将士宣言》:同志们!今年二三月间,你们很英勇地把反革命的军阀陈炯明、林虎等打败了,现国民政府又要国民革命军到东江去打一只帝国主义的走狗。这一次的东江战争,必是最后一次,必须把敌人完全扑灭,才不至于死灰复燃……”

  东征的消息在军官生中传开了,身为军人,如能亲临战争,将是何等荣耀。第四军参谋长董建昌在区队长等的陪同下来学校挑选参战的军官生,其实他心里早有人选了。他选了范希亮、谢雨时和杨立青。

  瞿霞她们妇女部组成了“广州妇女支援东征军捐助站”,立华和瞿霞在接受妇女界捐来的物资,忙碌中,立华向瞿霞打听瞿恩晚上回不回家,她想让瞿恩给立青带封信。瞿霞却觉得,立华这么说只是借口,她很希望立华能和哥哥好好谈谈,作为旁观者,这两个人的心思,瞿霞多少能察觉到。

  瞿霞说,她哥被派到党军一师四团做党代表。“你哥去做党代表?”立华好惊讶。瞿霞说:“蒋介石点名让我哥去加强政治组织,四团是东征惠州的主攻团。”

  立华一下子怔住了。瞿霞好像想到什么:“信呢?我替你转给他。”立华有些失落:“算了!”瞿霞:“要带信就赶紧给我,我哥后天凌晨开拔。”立华:“真的不用了,替我祝福你哥!”瞿霞一怔:“搞不懂,你俩是怎么回事。”

  立华照顾负伤的瞿恩

  立华在办公室分类文件,瞿霞从外走入。立华问:“又到你们共产支部开会去了?”瞿霞没理她,忙自己的事,心情似乎不太好。立华没察觉,继续问:“全粤妇女慰问东征军代表团明天出发,你不给瞿恩捎点东西去?”瞿霞忍不住一阵抽泣。

  “不是,总得有个……不是你哥出事了吧?”立华预感到什么。瞿霞一下子哭出声来了,立华惊愕了。立华拽住瞿霞的胳膊:“什么时候的消息?瞿霞,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你说呀!”瞿霞:“伤兵专列早晨运回来的,在百子路公立医院……”

  立华疯狂地奔在去往百子路公立医院的路上,她恨不得可以飞过去,立马见到瞿恩。终于赶到医院,找到病房,她很不忍心地朝里看去,怔住了。

  瞿母在床前替瞿恩拭洗身体上的血污泥垢,瞿恩赤身裸体俯卧在床上,右腿、额头、肩膀缠满了渗血的绷带。侧脸的瞿恩显然在剧痛发作中,情绪狂躁,目光失神,口中时而高喊:“你在吗?妈!你替我看着,看着……别让他们锯我的腿……别让他们……我不能没有腿,不能没有……”一阵剧痛,瞿恩又昏过去了。立华走了进去。

  瞿恩从昏睡中睁开眼,发现立华趴在旁边,他无限柔情地摸着立华的头发,立华正在打盹,她惊醒了:“你醒了?”说着,立即查看床头的输液瓶。瞿恩说:“嗯,什么时间了?”立华说:“什么时间,你都昏睡了三天了,你妈撑不住了,回去睡了,我代她替你看着这条腿,你试试,还在不在?”瞿恩脸上泛出笑意:“我妈怕我少了条腿,找不上媳妇。”

  瞿恩还不知道,瞿霞从苏俄顾问那边找到一种消炎输液,医生同意不截肢,但消炎后仍需正骨。这么一来,瞿母和瞿霞就都不用担心瞿恩以后找不到媳妇啦。

  瞿恩脸上一阵别扭,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让护士来一下?”立华:“干吗?是要小便?”瞿恩点点头。立华起身取便壶:“输着液呢,尿就多!”瞿恩急忙摆手:“不不不……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还那么封建,都接过好几次了!”立华欲掀被子,被瞿恩死死按住。

  “你的手还很有力呢,那你自己来,我替你端着。我不看!”立华将便壶送进被单下,摆正姿势。

  “现在看你,倒真像个男孩,一点也不像个共产党教官了。”传来了液体的潺潺之声,瞿恩一脸难堪。立华继续说:“你也真是,死都不怕,还怕男女授受不亲。”她拿着便壶出门去了。

  瞿恩睁眼在看天花板。不一会儿,立华带着洗净的用具进门来,放置好。瞿恩问:“立华,你还记得我们头一次是怎么见面的?”立华叹口气:“别提了,你那时刚从欧洲回来,完全一副职业革命者的派头,哪里还把我们这些学校的小丫头看在眼里。”瞿恩笑笑:“你们那时是组织了一个交换书报的团体吧,让我去听听读书体会。”立华:“那时广州的学生谁能请得动你?我们跑到你家,先哄好了你们家老太太,老太太说话了,你才勉强过来看一眼。”瞿恩:“我那时也是太忙。”

  立华:“你到了我们宿舍,什么也不听,先检查我们都看些什么书。”瞿恩:“是吗?我都不记得了。”立华:“你看了我们的交换书目,笑指:‘还有老庄列三书,此书的主人是谁?’我说,是我。并解释说,此书为世德堂六子全书本,版本最好。你奇怪地看着我,说,读这种书,先要穿上长袍马褂,如果有必要,还得添顶瓜皮帽。惹得我的同学大笑。”瞿恩:“我真那么刻薄吗?”立华:“你以为呢?我当时就想,这人怎么这样?”瞿恩:“我记得,我那天对你们说,不要读死书,要学会读社会。”立华:“你太傲慢了,甚至专横,颐指气使,让人很难接近。”瞿恩:“是吗?我真不知道你是那么看我。”立华:“后来我到了妇女部,你妹妹也在那儿,她领我去你们家。我这才发现,其实你是个透明的人。”瞿恩:“你看看,还是你误解了吧,其实,我对你的头一眼印象非常深,你太漂亮了,像一把利刃,摸上去会割破手的。”立华一怔。

  楚材认为立仁太天真

  一场血雨腥风,立仁又回到广州,坐在轿车里的他,再次看到广州的繁华,不禁感慨,真是恍若隔世,突然很不习惯眼前的繁华,满脑子还是战场上的枪林弹雨。

  坐在旁边的楚材嘲笑他:“你呀,骨子里还是书生,瞧你这一路感叹,好像在碱水里泡过三回,开水里煮过三回,血水里又涮过三回。”

  立仁叹息:“难道不是吗?校长不也这么感慨,不是陈赓背着他脱险,恐怕……”楚材严肃地说:“不要再提此事,不要再替共产党宣传了。”立仁说:“不是,人家的确打得好,惠州要塞是人家替你拿下来的,二十七名共产党的代表参加敢死队,二十一人阵亡,六人负伤……”楚材疑惑地看着立仁:“连你都这么说,长此以往,不出一两年,共产党就可以替代国民党了。”立仁不解:“怎么会呢?”楚材说:“怎么不会呢?你我要能跟上校长的思想。”

  立仁更不解了:“校长的思想,什么思想?难道国共不再握手了?”楚材说:“握手当然还得要握,但得提防,如今,共产党的手已经足以捏碎我们的手腕了,知道不知道?”

  立仁诧异。楚材说:“校长让我们提前回广州,就是要我们掌控局面,黄埔的共产党一天天在壮大。”两人一阵沉默。立仁说:“只是可惜了陈赓、瞿恩、蒋先云那样的人才。”楚材说:“又感叹了!我对你说,我已对黄埔的孙文学会做了布置,有好戏看。搞政治可不能光会感叹!”轿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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