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州人刘洋

　　时间24日凌晨1时左右，法国巴黎大审法院对中国“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提交的禁止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铜像拍卖一案进行宣判，驳回原告要求。根据法国佳士得拍卖行消息，中国圆明园流失到海外的著名文物——“12生肖兽首”中的鼠首和兔首铜像将在“伊夫·圣洛朗与皮埃尔·贝尔热珍藏”专场拍卖会上拍卖，具体拍卖时间从当地时间2月25日19时开始。中国“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首席律师——江苏徐州人刘洋说：“过程是艰难的，我们虽败犹荣！至少，在法国法院的大厅里，我们表达了中国人的声音，让世人知道了圆明园被抢劫的历史。”

　　文物追讨之路反应

　　“意料之中，力争流拍”

　　北京时间23日21时左右，在北京焦急等待“圆明园流失文物禁拍案”结果的中国“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负责媒体联系的李兴锋律师坐立不安。“我们律师团成员都在苦苦等待法国法院的裁决结果，但是目前还没有消息反馈，估计最迟24日凌晨将会有最新消息公布”，李兴锋律师告诉记者。

　　24日凌晨1时左右，李兴锋律师终于获知了法国巴黎大审法院的裁决结果：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19日提出的关于要求停止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兔首铜像拍卖的诉讼请求被驳回，法院还要求原告向被告支付赔偿金。

　　李兴锋律师深表遗憾。“我们现在正密切关注拍卖会的动向，以备下一步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李兴锋说，“此案的结果在想象当中，情理之外，法国的法院可能更多地考虑，这个个案一旦胜诉，同类的诉讼会应接不暇”。

　　被告方佳士得公司代表对媒体称：“佳士得公司对中国是友好的，这次拍卖是在法律范围内进行的。”该公司希望继续和中国合作，希望有人买进这两个文物随后回归中国。

　　昨天消息传到国内，在某门户网站开展的“你如何看待法国法院批准拍卖中国圆明园青铜兽首？”的问卷调查中，截至昨天中午12时，已有17，810人参加调查。数据显示， 88.7% 的网民认为，这是中国的文物，应当通过外交途径解决。

　　远在法国的刘洋律师向记者表示，现在法院裁定驳回了请求，如果不出意外，拍卖会仍将进行。律师团希望出现的最好状况是无人参与竞买，使藏品流拍；如果有人真的竞得该两件拍品，他们将会提起新的诉讼，对文物拍卖的委托人、佳士得、买受人一并起诉，3被告将因“侵权人、共同侵权人、恶意收购人”的身份而应诉。“我们的目的就是让这两件文物成为‘烫手山芋’。”

　　法国华裔律师任晓红也表示，这次向巴黎地方法院提交的“禁止令”申请，也是一个“策略性手段”。在任晓红看来，仅通过这一次官司就想要回这两个青铜兽首，希望是非常渺茫的。不过如果能通过这次诉讼唤醒国内民众对自己文物的珍惜和热爱，让中国的文物不再被盗卖倒卖到海外，这远比这次诉讼本身的成败更为重要。

　　刘洋律师说，“虽然败诉了，但是虽败犹荣，因为在法国巴黎这个巨大的法庭里面，我们发出了中国人不屈的声音。尽管此次没有得到公正的处理，但是可以想象，将来对方在对待此类事情时，应该会更加慎重，而不会再次一意孤行，置中国人的感情于不顾。

　　文物追讨之路人物

　　之

　　一个徐州人的文物情结

　　刘洋，今年53岁，江苏徐州丰县人，全国律师协会的会员，此前一直在海南做律师。2002年，作为一名文物收藏爱好者，刘洋成立了“海外流失文物民族尊严、追索起诉办公室”，并担任“起诉办公室负责人”，但他的办公室属于民间机构，没有登记。5年前，刘洋只身来到北京，目前是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执业律师。

　　2008年10月下旬，媒体传出消息，法国佳士得拍卖行宣布将于2009年2月23日至25日在法国巴黎举办“伊夫·圣洛朗与皮埃尔·贝尔热珍藏”专场拍卖，拍品中包括1860年英法联军自圆明园掠走、流失海外辗转多年的鼠首和兔首铜像，拍卖估价高达人民币2亿元。

　　消息传出后，引发了中国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去年11月份，得知北京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即将被拍卖的消息后，刘洋立即和一些资深的同行进行了探讨，并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和国外的一些成功判例。最终，一份万余字的《诉讼计划书》终于完成。去年11月10日，刘洋将上述《诉讼计划书》发给了记者，刘洋明确地希望通过诉讼的方式——追回流失的文物。

　　1860年，英法联军烧毁圆明园，掠走了圆明园十二生肖青铜兽首，致使这批国宝流失海外百余年。目前，已有5件铜像回归祖国（牛首、猴首、虎首、猪首、马首），还有5件（龙首、蛇首、羊首、鸡首和狗首）铜像下落不明，鼠首和兔首极可能是最后公开露面的两件。

　　据介绍，此前我国流失海外文物的回归方式主要有回购、回赠、讨还三种。其中，最近的两个案例是：前年9月，香港富豪、知名爱国人士何鸿燊以6910万港元的价格，购回了原本将要被拍卖的圆明园12生肖兽首中的“马首”，并将其捐赠给国家；2000年4月，保利集团分别以740万港元、700万港元的价格，从佳士得香港春季拍卖会上竞得了猴首铜像、牛首铜像。

　　在当时刘洋发给记者的洋洋洒洒万余字的《诉讼计划书》中，刘洋列举了大量成文法国家首宗成功判例：美国Menzil（马自理）诉Albertcise（安德鲁士）返还名画案；德国博物馆诉Elicofon（伊兰凡）返还名画案；土耳其共和国诉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返还发掘自土耳其境内ushak地域的地下文物案；赛普路斯共和国和教堂诉Peg Goldberg返还被盗的马赛克案等。

　　刘洋说，通过这些判例可以明确，国家财产被侵害的国家可以作为原告提起起诉，即便是所争之物持有人不是原被盗之物的盗贼，仍可作为被告被诉而判决履行返还义务。而对于成文法（大陆法系）国家的诉讼问题，刘洋也进行了详细的探讨，并着重对去法国诉讼的法律问题进行了分析，内容非常详尽，主要包括：诉讼中适用的程序法及原告身份的确定、被告身份的确定、适用的法律及诉讼请求，以及证据的收集等。

　　据了解，无论追讨对象是判例法国家还是成文法国家，提起追索流失文物的诉讼，不外乎两个途径，一是国内法院的诉讼途径；二是国外法院的诉讼途径。刘洋当时的考虑是：本国的判决要去国外申请承认和执行，存在明显的不利。如果能到国外直接起诉，判决后的执行等难题就可以减少。

　　在舆论的密切关注下，一个以刘洋和李兴锋为核心的“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吸引了国内不少知名律师的参与，越来越多的律师表示愿意以志愿者的身份，通过法律诉讼的方式，阻止拍卖，追索国宝。

　　此前刘洋告诉记者，前年当他得知著名的拍卖行苏富比计划在香港秋拍中对圆明园12生肖青铜兽首马首进行拍卖时，也同样赶制了一份详尽的《诉讼计划书》递交到北京市圆明园管理处，但一直未得到对方的反馈和回应，“幸好何鸿燊出手快，将这些文物回购、捐献出来了”。“我们之所以采取高调的做法，就是想通过媒体表达自己的声音，有利的机会转瞬即逝，我们必须赶在今年2月份拍卖之前提起诉讼。否则，原属我国的这两件心爱之物，也许永久地离我们而去。”

　　文物追讨之路艰难

　　之

　　诉讼原告选择一波三折

　　律师团在高调宣布将通过诉讼手段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后，亦向全球“潜在买主”发出警告。

　　2月15日，律师团律师郑重申明说：“告诉世界上那些潜在的买主，你们谁买这个东西，潜在的权利瑕疵，就有可能失去你们的权利你们的金钱，不要擅自出手，否则后患无穷。今后对于该物所有买受人，声明人都不承认他为善意取得者。如果今后权利人行使追索权，买受人将有可能成为被追索对象，面临诉讼和交涉。届时，权利人将不承认此次交易的价格为善意补偿价格。本声明一旦发表并经公开发行和经营的媒体传播，即视为已经发生效力。”

　　值得关注的是，中国律师团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遭遇的最大、最首要的困境就是原告由谁来担当的问题。自“律师追索圆明园文物”事件尚在酝酿时，记者早在去年11月份就对此事进行了密切关注。在与律师的多次交流中，事件的发起人、首席律师刘洋多次对记者说，最希望国家文物的主管部门，如国家文物局出面提起跨国诉讼，再不济，由圆明园管理处作为原告也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铜兽首”拍卖日期的临近，律师团成员开始着急，而“原告”仍无着落。刘洋律师等人也先后通过多个渠道与圆明园管理处、文物部门“沟通”，希望对方能出面起诉，仍未有结果。此时，刘洋在国内还面临着“作秀、炒作”的指责。

　　今年2月中旬，无奈之下，律师团与香港的注册法人“全球爱新觉罗家族宗亲会”取得联系，并得到了该团体负责人的同意，答应出面担当原告。但国内外的法律学者对此原告主体，仍提出诸多质疑。一位法国律师甚至明确地告诉刘洋，由他们担任原告，“太牵强”。

　　此时，“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事件经媒体报道后，成为国人关注的热点。中国外交部、圆明园管理处等部门先后作出表态。刘洋等律师团成员此时再次与圆明园管理处沟通，后者口头答应可以作为申请人向法国法院递交“禁拍令”，但是否以原告身份参与诉讼，则仍未有明确说法。

　　事情的突然转机出现在上周末。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负责人是法国人高美斯）答应出面，担任申请人向法院递交“禁拍令”。同时，法国方面法籍华裔女律师任晓红表示愿意作为代理律师。“任晓红律师有法国上诉法院执业律师资格、美国纽约州律师执业资格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执业资格，相信对于案件在法国上诉会有很大的帮助”。刘洋称，“有很多法国记者认为我们这次追索行动有中国政府的背景，其实不是。最终是法国人高美斯的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在最后关头帮助我们提起了诉讼。”

　　此案审理前，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代理律师任晓红说，“法国人做原告起诉的教育意义可能会更大，也符合法国当地的一些法律规定。”

　　文物追讨之路重创

　　法院驳回禁拍诉讼请求

　　2月19日晚，律师团已将阻止拍卖的“禁拍令”递交法国方面。根据法国法律规定，在不禁止拍卖便会影响诉讼的情况下，可以向法院申请“禁止令”，使拍卖活动依法停止。在律师团看来，“禁止令”申请通过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行，我们就要去参加拍卖会，根据现场的情况决定采取相应的行动。”2月19日，刘洋决定赶赴法国。

　　2月21日，包括圆明园两兽首在内的733件藏品，已按原定计划如期进行了预展。据报道，当日一早，参观者云集，在展厅前排起了长队。针对拍卖中含有2件充满争议的中国圆明园流失文物，法国普通公众也是意见分歧：有民众认为，这两件藏品并非光明正大的藏品，只要回顾下历史就知道这是从中国掠夺来的，“令人脸上无光”，因此不应拍卖；也有人认为，既然这两件藏品是历史遗留的问题，且又都是私人收藏的，就不应该追索回去。

　　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的诉状中提出，鉴于两兽首的归属还存在争议，应该暂时中止这次拍卖，判令将两件青铜兽首暂时交付于法院保管或者交付法国文化部保管，再由法国政府与中国政府通过外交途径或其他途径解决该争议。诉状中还强调，来自圆明园的两个兽首具有无可争议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属于文化遗产。如果将它们公开拍卖可能会被私人买走，流到法国境外不知去向，给中国人民、中国文化、历史，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也会给世界文化遗产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北京时间24日凌晨1时左右，法国巴黎大审法院对中国“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提交的禁止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铜像拍卖一案进行了审理，审理过程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法官没有进行当庭宣判，而是在数小时后做出判决，判决驳回了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的诉讼请求。理由是该联合会不具备原告资格。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只能代表该联合会，不能代表中国，也不能代表公众利益。

　　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代理律师之一任晓红女士在获悉审判结果后表示，根据法国相关法律，被告是两尊兽首的合法占有人，因此此次诉讼获胜在法律上有很多困难。据了解，根据法国佳士得拍卖行的消息，圆明园鼠首和兔首铜像拍卖活动将于巴黎时间25日19时开始。

　　文物追讨之路

　　链接

　　德国博物馆

　　追索名画案

　　追索本国流失文物成功案例

　　德国博物馆

　　追索名画案

　　1945年二战期间，美军占领德国时，德国博物馆将Aibreche.Durer于1499年所作的名画，藏匿于一座城堡中。在美军自该地区撤出后，该画遗失。1946年，美国一艺术品收集商伊兰凡从美国大兵手中以450美元的价钱购得此画。而后发现该画及相关背景资料及作者，并已知市价已达600万美元，乃委托拍卖行进行拍卖，德国博物馆发现以后，要求返还，但遭拒绝。德国博物馆遂于1969年向美国联邦地方法院起诉。

　　被告称，善意受让该画的持有人应该拥有该画；且请求权人自1945年丧失该画至1969年向其请示返还时，已过时效。法院援引“马自理案”中确立的“请求拒绝”规则判决德国博物馆胜诉，既而，德国博物馆追索成功。

　　文物追讨之路

　　评论

　　之

　　冷对

　　佳士得拍卖国宝

　　广受关注的圆明园流失兔首鼠首铜像诉讼２４日传出消息，法国巴黎法院以“欧洲保护中华艺术协会”没有直接请求权驳回原告诉讼请求，使得佳士得公司可以如期拍卖。这种既不否认流失文物属于中国，又不禁止拍卖进行的结果并不令人意外。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冷对佳士得拍卖国宝。

　　首先，我们要冷静理智对待拍卖我国流失珍贵文物问题。

　　毫无疑问，佳士得坚持拍卖圆明园流失兔首鼠首铜像和这次诉讼，引起了世界对中国流失文物的关注，也激发了许多人的爱国热情。有媒体报道说，甚至兔首鼠首铜像现在的持有人皮埃尔·贝尔热，也声称可以归还中国这两座铜像。只不过他并不真的想归还，所以提了个荒诞不经的条件，声称只有在“达赖喇嘛返回西藏”的前提下才会归还，好像当初法国侵略者是为了达赖喇嘛才去圆明园抢的。

　　圆明园兔首鼠首铜像是英法联军在侵略中国战争中劫掠走，并流失海外多年的珍贵文物，中国对其拥有不可置疑的所有权。按照国际公约，这些文物理应归还中国。这已经成了国内外多数人的共识，正义在我们一边。

　　其次，我们要冷淡面对佳士得的高声叫卖。

　　佳士得坚持拍卖，无非是要牟取暴利。而现在佳士得拍卖兔首鼠首，估价竟已到了２亿元人民币。如果只是爱国心切，就不断满足拍卖者的漫天要价，只会使流失国宝未来的回家路更漫长。因为谋利者欲壑难填，显然我们的爱国心不能被贪婪者利用。

　　公道自在人心。随着时代的进步，归还因战争劫掠的文物已经成为人类文明的呼声。我们流失在海外的国宝，也一定会回到祖国。对此，我们有耐心，更充满信心。新华社记者 张超文

　　文物追讨之路进展

　　国家文物局要求佳士得撤拍

　　据新华社北京２月２４日电（记者 崔清新）国家文物局２４日就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兔首铜像近期将在法拍卖一事做出回应，称相关负责人已于本月１７日致函法国佳士得拍卖行，明确要求撤拍有关文物，并希望有关当事人能够理解和尊重中国人民的正当要求。

　　国家文物局有关负责人称，近期，国内外有关人士以各种形式积极追索和促成圆明园文物回归中国的努力，反映了中国公众和国际社会的普遍呼声。希望有关当事人能够理解和尊重中国人民的正当要求。文物局将继续关注此事的发展。

　　２００８年７月，法国佳士得拍卖行发布公报宣布，将于２００９年２月举办“伊夫·圣洛朗与皮埃尔·贝尔热珍藏”专场拍卖会，其中包括在战争期间被英法联军劫掠走并流失海外多年的中国圆明园流失文物鼠首和兔首铜像。这一消息传到中国国内后，引起强烈反响。

　　文物局有关负责人说，保护文化遗产，促进文物返还原属国，是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也是文化财产原属国人民不容剥夺的基本文化权利。“我们历来主张通过法律和外交手段，按照国际社会处理非法流失文物返还问题的法律框架和原则，依靠国际合作追索非法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

　　国家文物局表示，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在战争中掠夺的大量中国文物，包括从圆明园掠夺并流失出境的众多珍贵文物，应当归还中国。中国政府坚决反对拍卖圆明园文物等非法流失的中国文物，认为这种行为有悖于相关国际条约的基本精神，将严重损害中国人民的文化权益和民族感情。

　　外交部：拍卖有悖国际公约精神

　　据新华社北京２月２４日电（记者 王宇丹 常璐）外交部发言人马朝旭２４日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以人权为旗号侵犯中国人民的基本文化权利是荒谬的。

　　在回答有关中国追索海外流失文物问题时，马朝旭说，中方有关部门和外交部发言人已就此表明了立场。

　　他强调：

　　——保护文化遗产，促进文物返还原属国，是国际社会的广泛共识，也是文化财产原属国人民不容剥夺的基本文化权利。

　　——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在战争中掠夺的大量中国文物，包括从圆明园掠夺并流失出境的众多珍贵文物，应该归还中国。

　　——拍卖圆明园文物，有悖于相关国际公约的基本精神，将严重损害中国人民的文化权益和民族感情。

　　“据我了解，国家文物局已经向有关公司正式表明强烈反对拍卖圆明园文物的原则立场，并且明确要求撤拍有关文物。”他说。

　　马朝旭说，中国政府高度重视非法流失文物的追索工作。中国加入了相关的国际公约，与多个国家签署了有关的双边协议，并且积极参与国际合作，成功地从多国追索回多批非法流失出境的中国文物。

　　他说：“我们希望有关方面能够理解和尊重中国人民的正当要求，促成中国文物回归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