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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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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无辞书,无文化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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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2 月 14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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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味”
  说起“三味”,读书人会立刻联想起鲁迅的名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但何故曰“三味”?鲁迅翁在文中并未交待。我在寒斋翻书,翻来翻去,未能找出确切答案。询之文坛前辈某老,答曰,可能是新典,待查后告我。再询之研究鲁迅的某友,说:曾见报刊上有人写过两三篇文章谈此,有本研究鲁迅的书中也提到过,说法不一。有的说指稻、粱、粟,食之“三味”也;有的说指时间,早、中、晚,云云。这个答复使我觉得对“三味”之典,粗具眉目。但仍感虽渐至佳境,毕竟尚未觅得真谛。于是又致电舒芜先生请教。舒老很快寄来一条材料,是李淑《邯郸书目》(《增广诗句题解汇编》引书)中的一段话:“诗书,味之太羹;史为折俎;子为醯醢:是为书三味。”这段话属于“之乎也哉”之类,译成白话文,就是——“诗书是肉汤汁;史书是切肉;子书是醋、肉酱:这就是书的三味。”舒芜先生注明,《增广诗句题解汇编》见于《人民日报》1981年10月7日载珏人的《书的“三味”》一文。此书、此文,我均未读过。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很有点让人败兴的考据雅兴的,譬如曾斗胆“太岁头上动土”,作过《“万岁”考》,最近还“直心”不死,想作《太上皇考》《历代皇帝临终遗言真伪考》之类。但是,对于“三味”,我却不想作考据文章:一是时下炒红学冷饭者大行其道,门庭若市,研究鲁迅不逮远矣,再去抢他们的饭碗,非所计也;二是中国的古文献太多,倘有时间,慢慢在书海中寻觅,常常能找出惊人的然而是大煞风景的材料。例如,从马王堆出土的古籍可知,《红楼梦》中常常挂在先生、女士嘴边的口头禅“劳什子”,在2000多年前,原称“劳实”,即“摩弄阴蒂”之意。呜呼!这大概真要让曹雪芹老先生培养出来的为数颇可观的专家、学者大感意外了。谁又能知道,若对“三味”详加考据,会“烤”出什么特别味道来呢?不学如我,还不如就此却步,拉倒。

  其实,有考据癖的人,毕竟是包括笔者在内的少数在线装书堆里向古人要稿费的“书虫”——美其名曰学者。对于一般读者来说,知道历史上曾经有个“三味书屋”,“三味”可能有种种典故,而更重要的是,知道有位从“三味书屋”中走出来,走向更广阔的人生,饱尝人间的酸甜苦辣,最终成为伟大的文学家的鲁迅,也就够了。

  (王春瑜 来源:天津老年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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