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里看了《疯狂的赛车》。第一次去电影院居然满员,这在近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记得听谁说过,每次经济危机的到来都会导致电影院人满为患,经济学家、心理学家为这个还研究得昏天黑地,文章出了不少,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是做学问的奥妙:一个事情你利利索索一把弄清了,自己和同行们以后怎么混啊?
第二天又矢志不渝地去了,这次倒是看成了。
记得小时候喜欢吃红薯,等到做完饭,找一块长得很丰腴性感的红薯扔进灶里,用烧火棍拨拉着埋在柴火的余烬里。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满怀期待地刨出那块红薯,在手里来回倒着,用指尖撕开皮,溜吸溜地用牙尖叼着吃,觉得甜丝丝的香气满口,简直幸福死啦。
不巧的是,有一次,红薯将熟未熟的时候,老爸回来了,并给我带来几块酥心糖。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糖都剥开塞到嘴里,幸福的哈喇子顺着嘴角哗啦啦几乎流到胸前。
在五分钟后,我刨出红薯,准备品尝那惯有的幸福的时候,却发现有味同嚼蜡之感。事实证明:在吃完糖后再吃红薯,红薯是不甜的。
既然元稹写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就不好意思再写“每因爱猫鄙视虎,自打吃糖恨红薯”一类的打油诗了,因为打油诗和名句差距已经很明显,再拾人牙慧就更让人笑话啦。
扯这么远,是因为《疯狂的赛车》故事极尽巧思(在我看来,就电影而言,凡是极尽巧思的东西都不是上品),剪辑也相当不错,电影院里更是爆笑连连。但我基本没有笑出来过,因为我看过《疯狂的石头》,也看过《两杆大烟枪》。换句话说,我连糖和蜜都吃过,再吃红薯,已经没啥幸福感了。许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