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甫的这句诗被作为封建统治阶级奴役劳动人民的典型写照。但是,如果把“臭”理解成发臭的臭,这句诗就不符合逻辑了。
朱门,当然是指有权有钱者的大门了,只有他们才有资格把门漆成大红色。朱门里面大吃大喝,吃不完剩下的就倒到外面(不管是大街上还是下水道),结果时间长了就变臭了。朱门的酒肉变臭了,可是路边却赫然罗列着冻死饿死的贫民流民的白骨。这是一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
朱门里面吃剩的酒肉倒了出来,难道就不会冻得一点儿气味都没有了吗?大自然的冰箱不管对“冻死骨”和“酒肉”都是一视同仁的。
其实,在古汉语中,“臭”的本义却不是发臭的臭。“臭”是一个会意字,从犬,从自(鼻),因为狗的鼻子非常灵敏,因此从狗的鼻子会意而创造了这个字。所以“臭”应该念作“嗅”,意思是闻气味,不管什么气味都闻。如果作为名词,“臭”是气味的总名,所有的气味——香、臭、腥、臊——全都可以叫“臭”。
《易经》甚至说:“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如果咱俩同心同德,那么咱俩说出来的话,它的气味就像兰花那样馥郁芳香。这个“臭”哪里还有咱们今天以为的发臭的意思,简直就是知己和恋爱男女之间的吹气如兰啊!
因此,“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全句的意思跟普通的理解大相径庭——朱门里面的酒肉散发出绵绵不绝的香气,朱门外面的路上却因为天寒地冻,冻死了无数的穷人,有的穷人死的时间长了,白骨都露出来了。许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