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
今天起,春节长假开始了。每年的长假过后,总有人抱怨长假难熬,过得无聊。为什么呢?一位王女士的话颇有代表性:回到老公的老家,老公自然是如鱼得水,而她这个“外来人”感到很陌生很无趣。看电视吧,不太方便,聊天吧,和老公的亲朋长辈除了客套和问候之外,真的无话可说了。为防止您出现王女士这样的感受,小编特推荐几本新书,回家过年时带在身边,在空闲时翻翻,除了可打发时间外,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感悟呢。
法格斯曾经是位战地记者,他在三十年的记者生涯中,用相机摄下了无数令人震颤的“鲜活”的死亡场景。他到过越南、柬埔寨、黎巴嫩、萨尔瓦多、尼加拉瓜、莫桑比克、伊拉克、巴尔干半岛等地,像士兵一样出没于枪林弹雨,可谓出生入死,其作品也因第一时间摄录那些令人惨不忍睹的杀戮场面而屡屡获奖。
奥薇朵原本是个职业模特,出身名门,天生丽质,摄人心魄,“看破红尘”后成了一名无时无刻不与死神相伴的战地记者,也成了法格斯的情人。
与此同时,克罗地亚退役士兵马克维奇不期而至。南斯拉夫解体,民族矛盾激化,马克维奇应征入伍。在一次战斗中,他所在的部队被塞尔维亚军队击溃,他也成了俘虏。而他的“光辉形象”恰巧进入了法格斯的镜头。于是他上了报纸,成了名人,并得以提前获释还乡。然而,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却发现他一家老小已然成了敌人的泄愤对象。原来,塞尔维亚民兵为了对他这个克罗地亚“英雄”施行报复,用刺刀将他的儿子活活顶死在了墙上。更为残忍的是,他们居然轮奸了他的妻子,并剜掉了她的乳房、剁掉了她的头颅。他家破人亡,因而迁怒于法格斯,决计让这个“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惩罚。
法格斯拍摄马克维奇三天后,奥薇朵触雷而死。马克维奇看到法格斯拍摄奥薇朵尸体,但却从来没有看到相关照片。马克维奇最感兴趣的是,在奥薇朵触雷身亡时法格斯拍的照片哪里去了。
在马克维奇出手之前,法格斯终于揭开了这段不愿面对的往事。
——那时,奥薇朵正想拍摄战场上一个小学生的笔记本,她向前走了两步,法格斯注意到壕沟里的杂草竖立在那儿,高长耸直,没人碰过,也没人踩过,法格斯猜测那里有地雷,但他却没有说,奥薇朵又移动了一步,结果踩到了地雷……
法格斯透过镜头看到死去的奥薇朵,随着他旋转焦距按钮,她的躯体从开始的模糊,变成无比清晰。情人倒下时,他却以旁观的视角,捕捉人性最残酷一面的瞬间。
马克维奇在黑暗中说:“法格斯先生,来找您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杀的是一个活人。”
美国战地摄影师James Nachtwey说,我是个“证人”,这些照片是我的证词。我所记录下的事件不应被遗忘以及重蹈覆辙。战争、死亡和爱情从来就没有停息过,它们“绵延了无数世纪和历史,就像荒凉且无限延伸的几条平行线间的道路”。
正如奥薇朵曾经对法格斯说:“你是以悲凉又猛烈的绝望在跟我做爱,因为当你抱着我时,你感受到的是某天我将变成的尸体,或是我俩未来的尸体。”
摄影师的爱情则更凸显人性的深不可测。在战场上历经一切正常与不正常的人类极端、最复杂与最单纯的行为动机、注定的幸存和死亡后,所有能用语言表述的动机都不再能解释他最初的行为与情感。爱情密码就是甜蜜、曲折和心碎。而摄影师最终的冷酷,就像我们面对种种诱惑而不得不选择的“放弃”。
作者:贝雷兹·雷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