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6版:牛年大吉·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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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人与顶牛的人 给快报读者拜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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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 年 1 月 25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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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人与顶牛的人 给快报读者拜大年
  牛人与顶牛的人 给快报读者拜大年

  从低矮的牛棚中缓缓站起身来,许克检使劲捶了几下腰,“看我的脸,像六十几岁的人吧?”55岁的老许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作为村子里最早开始养奶牛的人,老许见证了栖霞街道西山根村——这个曾经远近闻名的“奶牛村”的兴衰。在最高峰的时候,村民们饲养了近百头奶牛,而现在只余下了两头,而且都在老许的牛棚里。

  作为奶农,老许自然知道去年发生的三鹿事件。“做人得有良心,打死我都不会做那样的亏心事。”老许表示,三鹿事件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倒是高企不下的饲养成本和严峻的市场行情,迫使奶农们纷纷转行。

  老许也在犹豫,自己在新的一年里要不要继续养牛。一个奶牛村的神话或许就要在这个牛年里终结。

  “牛人”老许虽然日子过得不宽裕,但他还是执意让记者转达他对快报及读者的新年祝福    快报记者 唐伟超 摄

  牛人:牛年不想和牛说再见

  老许的一天

  老许说自己是个“南京城里人”,因此最初决定饲养奶牛时也曾一度不适应,“毕竟是个很脏的活”。

  早年从南京城下放到了苏北泗洪,再到徐州的一家国营建筑公司上班,老许走的是他们这一辈人命中注定的轨迹,由不得自己选择。实际上,直到最后离开徐州回宁,也不是他抗争命运的结果——1990年,那家建筑公司解散,老许从一个产业工人又变成了几乎一无所有的社会人。

  好在,老许还有家庭。他来到了爱人所在的栖霞街道西山根村,一个紧挨着仙林大学城的村庄。虽然下了岗,老许却还是工人身份,到了爱人的村庄落户,却分不到田地。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企业在当地并不多,连临时工的工作都找不着。

  穷则思变,老许盯上了养牛,养奶牛。老许是村子里养牛的先行者之一,快速的致富引来了乡邻们的纷纷效仿,也开始了他自己近二十年的“不归路”。18年来,老许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老许每天凌晨4点钟左右起床,无论寒暑。起来之后就开始给奶牛配饲料和草,然后就开始挤奶,这是每天的第一次挤奶。一头成年奶牛每天要挤三次奶,每八小时一次,每次的出奶量约20斤左右。

  挤奶是技术活,同样一头奶牛给不同的人挤,出奶量差异很大。如果挤奶不彻底,一来效益出不来,二来也会危及到奶牛,需要耐心更需要体力。老许每次都要花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蹲坐在阴暗而刺鼻的牛棚里,单调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早上9点,老许把凌晨挤出来的新奶和前一天挤出来的奶装上自己的三轮车,送往距离他家15公里远的奶站。

  之前的奶站距老许家骑车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后来因为本地的奶牛量锐减,奶站无钱可赚,便关了门。老许坚持了下来,却不得不每天花三个小时往返于新的奶站之间。

  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一百多斤奶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送到奶站,一天就是白忙。

  去年初大雪封路,老许看着家里的奶开始抓狂,自己试着骑上三轮车蹬了十米不到,便气喘吁吁。他无奈找来了一辆小面包车,对方张口就要50块钱——100斤鲜奶也就能卖个120块钱而已。狠了狠心,老许还是答应了对方。

  而在三伏天,热浪让老许汗如雨下,他却连水都不敢喝,温度越高,奶变质越快。他心里想的是奶站老板的脸。奶站有仪器,可以测定鲜奶质量,如果不达标,前一天的起早贪黑将全部化为零。

  蹬到了奶站,老许拿到了一张奶票,上面记录着送来的鲜奶的重量,凭着积攒下来的一摞票,月底时会换回一摞钱。

  回到家基本上是在中午12点钟左右,很快又到了第二次挤奶的时间。再就是配饲料、喂水、送草料……当太阳已经靠西时,老许将开始一天里最不愿意面对的时刻:捞水草。

  零下六摄氏度的南京,风如刀割。老许套上皮裤,骑上三轮车前往江边。水花生是奶牛的最爱,这个季节营养要比干枯的稻草丰富得多,而稻草要买,水花生在江里随便捞,只不过要付出很痛苦的代价:夏天是蚊虫飞舞,冬天则是冰水彻骨。

  奶牛的食量惊人,一天一头奶牛要吃掉200斤的草,老许现在只养了两头,高峰时曾经养过六头,每天的需求量巨大。而每天400斤的水草,都是靠老许捞起来,运回家。

  很快,老许又迎来了第三次挤奶的时间,通常都能在晚上9点左右结束。接下来,他还需要清理数量同样庞大的奶牛排泄物,这个非做不可,否则奶牛会因此产生一系列疾病。一切忙完,离第二天的早起,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每年,奶牛都要生一次小牛,这也是为什么奶牛能长期产奶的原因。在那些时间里,奶农们通常是几天几夜不睡,守着奶牛,这也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刻。如果奶牛难产,或者产后染上诸如败血症之类的疾病,那对奶农而言无异于破产——不仅靠奶牛赚钱的想法打了水漂,买奶牛时从银行贷的款又怎么还?

  “所以说呢,18年来,我没有休息过一天,没有出过一次远门,亲戚的小孩结婚我都只能打个招呼就走,礼数上不对,但我没有办法。”老许说自己对他们心存歉疚。

  而他去年脚上冻疮的疤印还没消完,今年新的冻疮又起来了。

  西山根村这二十年

  1990年的西山根村,大事之一就是外来女婿老许发财了。

  老许那年从银行贷了六千块钱买了两头奶牛,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还清了贷款,并又买了两头牛。这是什么概念?1990年南京企业职工人均工资不到200元。

  当时的饲料每斤2毛钱,而牛奶收购价是每斤4毛8分钱,成本低而销售价高,一头奶牛产生的年利润约在五千元到六千元之间。一年就干成了个万元户,老许扬眉吐气,几年后就盖起了小楼。村民们发现了致富之路,纷纷上马养奶牛,一时间整个村子里“臭气熏天”,但人们却喜气洋洋。邻近村子的村民也开始效仿,整个栖霞街道一时间满眼都是奶牛。据当地兽医站的工作人员介绍,最高峰的1997年到2000年之间,整个街道同时饲养了近两千头奶牛,而西山根村则有近百头奶牛分布在村民们的房前屋后。

  政府意识到这是一个发展副业、提高农民收入的好事,遂在政策上予以扶持:奶农们最怕奶牛病死,就和保险公司联手送保险给奶农,为了鼓励奶农们的积极性,给予了奶款返还。一斤奶补贴2到3分钱,老许当时年底都能拿到两千到三千元的补贴。

  当时的背景是,牛奶产业大发展,地产乳品企业扩张,外地企业也要抢占市场,牛奶需求量剧增。作为上游的奶农无疑是受益者,于是像老许这样的小奶农也开始增加奶牛饲养数量,开始了“规模化”发展。

  遗憾的是,完成了最初期的积累后,奶农们却没有真正地将其向产业化靠拢,虽积累了充分的经验和资金,却没有抱团,也没有自主地向企业化转变。所有的奶农仍只是满足于最多不过十来头的作坊式生产,失去了市场机遇,更被乳品企业牢牢控制在手中。

  因为出于“好找源头”的考虑,奶农们都只从奶站购买饲料,饲料价格的定价权竟然没有市场化,因为奶农们想到的只有一点:我的奶牛出了事,我好找奶站讨说法。他们本能地抵制所谓的“私人饲料”。

  而更因为没有形成规模,奶农们被动地接受奶站的收购定价。一进一出,一个采购一个销售,都被控制于别人手中,奶农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随着饲料价格的不断上涨——与鲜奶收购价格不成比例的上涨,奶农们赫然发现,自己赚的钱竟然二十年来都没有变过。老许18年前一头奶牛能净赚五千到六千元,到今天仍然如此。

  建筑工人出身的老许也在算账,当年建筑工地上大工一天3块,小工一天只有1块5到2块;而现在大工一天100,小工一天也要50。可自己养奶牛,当年能赚五千,可现在还是只能赚五千。再一算账,问题出来了:当年饲料2毛一斤,一斤奶却能卖4毛8;现在的一斤奶能卖1块2,饲料却涨到了1块1毛2!

  好在饲料相比草而言,每天消耗量并不大,但被挤占的利润空间却是以老许忍着寒风捞水草为代价的——这些劳动本是很值钱的,但饲料价格的上涨让它变得非常廉价。

  赚不到钱,村民们没了积极性。伴随着仙林大学城的扩建,西山根村迎来了一次大规模拆迁,失去了养奶牛的空间的农民们,顺势放弃了这一行当。

  一头刚出生的奶牛在当年能卖到五千多元,而且非常抢手。老许家的奶牛一旦产仔,就会被附近的奶农们盯住,立即高价买走,甚至容不得母牛给小牛喂奶。老许觉得很得意,因为他认为这是人家对他饲养的奶牛产奶质量的认可。

  而现在,一头新生小奶牛不过卖500元钱。

  几年下来,西山根村奶牛几乎绝迹。只有村口的那间牛棚里,老许孤独地坚持着。

  牛年的心愿

  老许的辛苦很大一部分是环境的变化,有很多个如果:如果老奶站不撤,他就不用每天骑三个小时的三轮车往返30公里;如果此地奶农仍很踊跃,那个奶站也就不会撤;而如果当时大家能抱起团来,扩大规模,自己完善配套的产、供、销和物流体系,奶农们说不定就可以在几家乳品公司之间选择,连奶站都不需要。但现实中没有如果。

  面对即将到来的牛年,老许的感慨很多。自己起家,两层小楼都是由牛而起,自己近20年的心血也全部付诸牛的身上。即使如此,这个牛年可能也是老许和牛说再见的时候。连年的劳碌让他过于疲惫,市场的无情更让他困顿不已。

  他固执地认为,政府和乳品企业会在这牛年里把“阳光”向他无私地“洒”过来。他的新年愿望是,如果每斤奶还能有补贴的话,他将把那辆脚踏三轮车改成摩托三轮车,自己一如既往地往返于15公里外的奶站,那儿仍然承载着他的梦想。

  和老许告别时,记者祝老许牛年好运。善良的老许也把祝福给了快报和快报的读者。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南京的媒体圈,却有着一道“三个男人一台戏”的独特风景。每当夜幕降临,孟非、老吴、东升,这三个与俊男一词毫不搭界的老男人,在各自的电视频道如约摆开“骂场”,炮轰南京乃至全国范围内的“坏人坏事”。因为都是站在百姓的立场上说话,他们都有着让俊男靓女难以企及的百姓缘,屏幕前粉丝无数。他们也是星期柒新闻周刊的常客,每个星期天他们都会在周刊“聚首”,说上一句特让人解气的话。牛年将至,快报记者特地走近南京城里这三个最顶牛的人,请这三个有着牛脾气的“老愤青”,把自己的愤怒和其他表情向读者和盘托出。

  顶牛的人:三张名嘴一台大戏

  祝《柒周刊》读者新年快乐!希望快报09年比08年办得更好!

  孟非:“零距离”就是我的饭碗

  光头,眼镜,什么事都敢说,什么话都敢讲,这是孟非留给观众的基本印象

  在南京,敢说敢讲的电视主播不止孟非一个人,但是孟非的“骂”似乎要更理性些。一篇文章读完以后,他总是很温和地、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告诉观众。在他那里看似不经意,但是观众看了听了,却直呼过瘾。为什么?因为打蛇打在了七寸上。

  这种理性的批评方式,是一种专业上、风格上的考虑,还是性格使然?电话那头,孟非很痛快地自贬了一番。“谈不上专业,我们这个职业没什么技术含量,有高中生的作文水平就能当个记者。”孟非自谦他不是靠知识而是靠常识工作。

  虽然孟非的评论貌似很理性,但是在一些人眼里,他还是个愤青,因为他整天都是牢骚、意见的。而在孟非看来,他这种相对平和、知识气的评论方式,更多的还是缘于他的性格,“在电视上我会收一点。我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逞口舌之快,影响了栏目兄弟们的饭碗。”

  因为孟非的评论,总是能说到老百姓的心坎上,所以有一些人称赞他为“民众的代言人”。孟非对此不敢也不愿掠美。“这种说法很夸张,也很可怕。我不是任何人的代言人,除了商品。”孟非为某些产品做过广告,他说如果产品真实可信,那么在遵守法律、法规的前提下,他就有可能成为某个产品的代言人,“因为那是有合同的。”

  而因为本职工作的关系成为民众,或者任何人的代言人,在孟非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他说自己只是凭良知说话。实际上,他说的话,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有时候一些官员不爱听,有时候老百姓也不爱听。“但我并不以谁爱听谁不爱听选择我说什么。我要做的就是,尊重我的那一点点专业和起码的良知。”

  孟非在干新闻之前,做过搬运工、印刷工,送过水,拉过广告,做过保安,这些底层工作经历,让他能很自然地站在普通民众的立场上说话。“一个人的‘出身’对他的影响很大。我如果是个开发商,那我多半会代表那个群体的利益说话。”但是作为一个媒体人,作为社会的公器,孟非认为如果你不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当你把自己的立场和与你相近的社会某个群体放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一种堕落。

  孟非坦言,有的时候不是什么话都能讲的,有的时候实话可以不讲,“但是我不能讲假话。这是个底线。”

  “南京零距离”自2002年开播以来,到今年已经第8个年头了。因为在节目中针砭时弊,为民请命,孟非在老百姓中很有人缘,一些读者自觉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青天”似的人物。孟非对此很冷静,“其实我的职业就是一个饭碗。你说它有没有意义,有,社会转型期的公平和正义,对社会的监督,都有。”孟非以为,作为一个媒体人,这一点你知道就行了,没必要成天让这种念头都在心头洋溢着。

  孟非几乎每天都因为一些不平事或愤怒或无奈着。当记者问他愤怒无奈之余,是否也能感受到一些快乐时。他不置可否地说,平凡人的快乐总是有的。孟非说他平时没什么爱好,无非就是看看电影,看看书。他最近刚看完6卷本的《明朝那些事儿》。

  “零距离”开播8年来从来没停播过一天,孟非也从来没休过春节假。“今年我会一直上到初三。”他说之后会带着老婆孩子去厦门去散散心。孟非说,这三四天也不是休的春节假,只是把两个双休日合在一块罢了。

  祝《星期柒新闻周刊》的读者们牛年大吉。享受“星期柒”。

  东升:安静是最大的幸福

  从电台转战电视,东升貌似温柔了许多,可骨子里他还是硬汉一个

  晚上7:50,记者终于等来了一路马不停蹄的东升。卸下上节目的西服领带,换上毛衣、拖鞋,泡上一杯茶,已经忙碌了12个小时的东升终于迎来了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

  他的办公桌是整个电视台大楼里唯一没有摆放电脑的,关于这一点,他认为语言从大脑经笔管流淌下来的感觉更直接,使用键盘就妨碍了思考。而网络上的意见铺天盖地,会让人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说到后来,他坦承自己其实是个“技术恐惧症患者”,有一些习惯和秉性是根深蒂固难以克服的。但他又表示,自己的拼音其实学得很好,他在白纸上工整无误地写下记者姓名和“现代快报”的汉语拼音,以此证明自己要学打字是没任何问题的,关键是他坚定选择了“可为而不为”。

  在集团网上有一段东升的介绍“学历教育于1988年停靠在夜深人静的南师大政教系‘站台’(夜大)”。记者注意到那个括弧里的内容。对此,东升表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就是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坦白的人。他认为社会是所很好的学校,能在其中学到很多的东西。同时他也谦虚地说,任何一个“科班出身”的新闻人都可能成为自己的老师。

  他旁边的一个桌子,堆着30厘米高的一摞稿件,是2005年以来他写的“后口播”。记者问他码得如此整齐,是不是有出书的打算。他说只是便于回顾总结,新闻是即时而易碎的产品,出书没意思。

  由于《东升有约》的开播,东升现在基本上放弃了电台那边的工作。“电台和电视,你更喜欢哪个?”“都喜欢。但相比而言,还是觉得电台更刺激。电台主持的个性化比电视要强得多。我能感觉到听众的脉搏,大家和我一样要愤怒了,要拍桌子了。有时候大家和我一样需要舒缓了,就放首《隐形的翅膀》。总之,做电台你能感觉到听众,这就是广播的魅力。不过,这一年多好像身体有点吃不消了,我的高血压就是这样得的。老是激动,身体也吃不消啊。”

  东升欣赏拉姆斯菲尔德对伊战争中的那句话:“精确制导,远程打击。”采访现场、口播评论能够迅速抓住问题的实质,这是他做新闻最得意的地方。东升表示,因为广播的即时性,决定了主持人必须做出反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制导”也有过“误导”的时候,但这种几率很低,如果遇上了,他都会在节目中公开道歉,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个篮球队的边锋,勇于进攻,得分(帮观众解决问题)是自己的使命。”

  工作之外的东升算得上是个“乏味”的人,几乎没什么消遣,打牌只会最原始的争上游,斗地主、80分、炒地皮、灌蛋、麻将……一概不懂;跟朋友们闹酒,顶多二两的量,很容易就被放倒;要说有什么爱好,也就是抽两口烟吧。问他什么时候最高兴,原以为平时忙碌顾不上家的他会说“跟家人呆在一起”,谁知答案竟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会儿”,“回家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平时讲话太多了,回家后就懒得说了”。每天两档节目,超负荷运转的铁人东升说,太累了,有时甚至有提前退休的打算。但若真如他所愿,那南京这座城市便会寂寞许多,少了很多话题了。

  已是晚上9点,东升挎上售票员胸前挂的那样一只小包包,穿上球鞋,步行4.2公里回家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健身方式。

  “大跃进”次年出生的东升,一直在路上,当过兵、插过队、做过工人……走到了人生第五十个年头的他,新年愿望是“不要太累,有个好心情”。

  祝快报《星期柒新闻周刊》牛年牛气冲天

  吴晓平:“卖艺的”评上了先进

  眼里容不得沙子,上节目就图韶个痛快,老吴韶得越来越猛

  刚坐下来,听老吴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说都是前一阵子累的,又是上两会,又是赶春节节目,嗓子眼里一股血腥味儿,加上空调房里进进出出,穿穿脱脱,有点儿感冒。医生给他检查,说要死啊,你嗓子发炎成这个样子,还不休息?但也没办法,休息了栏目开天窗,总不能用广告填吧?

  老吴是55岁的人了,火气却很大,俨然一个“老愤青”。每天1小时的节目,要录1个半小时,因为得经过“四审”,必须预留足够的“删减”空间。常常出现这样的情况,节目经过层层把关后,“韶”的语感上元气大伤。“总共1小时的节目,砍了68刀,这还能看吗?”老吴很不乐意。

  在老吴看来,作为一个老新闻人,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自己能拿捏住这个分寸,看到审片人专拣痛处下刀,老吴有时候也会生出些许冷意来:“我只能干这么多了。一个提前退局的小老头儿,力所能及地只能干这么多了。”

  老吴说,自己在原单位办了内退后与电视台签约上节目就图“说个痛快”。签约后,他就成了一个尴尬的角色——在报社,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主儿,拿着单位的内退工资,却每日去为别人服务;在电视台,是一个外来户,台里的大政小计,人事变动,与他统统没关系,报社公示栏上,别人的后面分别注着“在编”、“台聘”、“部聘”,只有他后面注着“劳务”。所以他戏称自己是个“艺人”,每天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卖艺”,荣辱沉浮一概与他无关。

  发火归发火,心冷归心冷,台里对老吴的敬业精神是看在眼里的。前一阵子年终评定,台领导突然宣布,说今年评先进特地向集团多要了一个名额,给老吴。老吴心底顿时轰的一下,像作文里写的,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

  别的城市的主持人都是帅哥靓女,唯独南京是“三个不太好看的老男人”当道——老吴、东升和孟非。老吴如何评价他的两位同行呢?“孟非有理论高度,逻辑性强,案头准备充足,比我聪明,会打擦边球;东升是个‘老杆子’,那张脸很‘恩正’;我火气足,但看问题不比他们浅。”老吴还说了一件趣事:快报《星期柒新闻周刊》上设有三个人的专栏。老婆每次看报纸,都会留心三个人的排名,看看谁的大头排在第一个。其实三个人各有各的“粉丝群”,这个排名没多大意义。

  老吴去年代言了一个保健品广告,引来不少口水。不少人责问他,“老吴,你是天天吃那个××养生宝吗?”他也有点后悔,台里要他拉点广告,他出马了,谁知人家提出“买一送一”,买广告可以,但要搭上你老吴,你来做这个代言人。老吴当时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卖张老脸吗?但保健品的整体形象一直不尽如人意,老吴也就免不了招来些是非。

  老丈人跟老吴一起生活。前不久他在博客中写了带老丈人洗澡的故事,网友们看后大为感动,老吴也博了一个“孝顺”的美名。“老丈人都90岁的人了,出门能带上他的时候就尽量带上他吧,哪天他要是不在了,你再后悔就晚了。一个老老头,一个小老头一起好好地享受幸福人生。”

  1981年出生的女儿在新加坡工作,还待字闺中,这也成了老吴的一块心病。“没谈对象时,总替她着急,每周电话里总要催;谈了对象,又怕她遇到混蛋。”慈父之情溢于言表。

  问他牛年有什么心愿,“多苦点钱吧,早点退休。”老吴还是那个老吴,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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