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幼年目睹姐姐受侵犯而深深愧疚的女孩夏月,发现自己收到的一封死亡预示信件并非恶作剧后,不自觉被卷入血淋淋的危险和阴谋中。被所谓“神”选中的7个人物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自己灵魂上被写下的“原罪”是什么……夏月在与姐姐共同寻找求生之路的过程中,发现警探王峰看似在帮助她们,却也在慢慢靠近真相的同时成了被选中的代罪羔羊。
[上期回顾]
夏雪告诉夏月,要把她交给幸存者阿西,夏月别无选择。等到了目的地,夏月才知道,原来阿西就藏在夏雪的房间里,他是个侏儒。夏月判断,杀死王水明的就是阿西,虐尸的也是他,他一直藏在王水明的尸体里。阿西则说,夏月有些事猜对了,有些事猜错了。
阿西咧开嘴扑上来
就像是无可避免的一幕,阿西倏地咧开嘴扑了上来。被压住的夏月只徒劳地挣扎了起来就放弃了抵抗。
阿西撩起了她的T恤,雪白柔嫩的小腹暴露在他如饥似渴的视野里。就在肌肤被他粗糙的手指触到的刹那,夏月突然心中一颤,她把目光朝壁橱那边移去,那就像是错觉,壁橱里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一切。就好像当年的自己。当合上了眼睛,整个世界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时间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悲哀的气息弥漫了每个角落。
这房间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以为这是重复过多次的梦境,但并非如此。她确实是坐在柜子里,可是那床上没有了女孩,她消失了。
女孩本是她的姐姐,可为什么不在那张床上了?这是和以往梦境不相符的地方。不知是什么让现实和梦境产生了如此交错。睁大眼睛的她只看到几块恶心的尸体取而代之地躺在了床上,暗红色的血洒满了床单。
柜中人钻出了柜子,她忽然反应过来,是阿西!他已经身首异处了,头颅落在了床的另一头,凸出的眼睛变成了完全的黑红色,像被涂上了鲜红的颜料。他剩余的身体四肢被砍下,当中的躯干在腰部又被截成两半,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弃在床上。要不是那颗让人恶心的头颅在那儿,根本无法看出这是人的尸体,倒像是野狗被货车碾过之后的零碎。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手有一点不对劲,她摊开手瞟了一眼,随后发出惊呼。
法医梁广生
和夏月失去联系的缘故,让王峰的心里有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每一个看到他面色的人都会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关于王水明尸体被袭事件他先见到了那位遇袭的法医。他叫梁广生,比王峰大一岁,他之前去了另一个案子的现场,回到局里正想对王水明的尸体做进一步解剖时没想到出了事。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仍心有余悸。当时另一名法医小郑正在做准备工作,而他确信当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解剖室内。门关着,他坐在椅子上对着门在看足球报,还在思考今天晚上哪支球队会赢。就在这时后脑被狠狠地击中,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等他再次张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大家都惊讶地围在边上。当时他第一个念头还以为是地震让天花板塌陷砸中了自己,可是仰头一看,天花板完整无缺。
于是他就很奇怪了,如果是人为的话,门口根本就没人进来过。这一点他可以万分确定。也不可能是自己的疾病导致突然昏厥,因为他的后脑上被查出被硬物砸中过。难道袭击他的是隐身人么?
在他被送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接到了小郑的电话,问他怎么把尸体先解剖了。按照局里的规定,解剖尸体必须有两名法医同时在场才行。梁广生马上说自己没有啊,正坐在那边看报纸等他。从这一刻,大家才反应过来这具尸体才是袭击者的目标。那更进一步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王峰叹了一口气,关于这一点他实在理不出头绪。做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扛回局里的尸体会出事。说不定这下关键证据都被毁掉了,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过那个人居然敢在警察局下手,会不会是内鬼所为呢?他心中一动,一个名字浮上了脑海,他马上向梁广生询问当时的详细情况。
可每到关键之处,梁广生都会用“不知怎么回事”来代替。王峰越听越气,心想你当时眼睛怎么不睁大一点?!在警局被袭击了也不知是谁干的,说出去这不是笑话么?
阿西身首异处
手心和手指居然也沾上了不少水泥,夏月尖叫起来,我的手上也被抹满了水泥?或者,这墙上的水泥是她自己涂的?巨大的困惑让她感到浑身乏力,不由得在柜子旁蹲了下来。
她用手臂环住膝盖。过了一会儿就干脆坐在了地上,她不顾疼痛地拼命搓手,让水泥屑纷纷脱落。当时阿西是扑向了自己,自己努力地进行反抗,然后阿西粗而短的手指像毒蛇一样伸进了自己的T恤里,她还记得皮肤像被针扎到一样刺痛。
她拼命扭动身子做出反抗,并用膝盖死死地抵住他的腹部。阿西一不留神被她用脚踹到了肚子,让他退了一步。可他似乎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咧开了嘴在笑,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腹。幸好今天没穿裙子。不过当阿西怪叫着再次扑来时,夏月知道大势已去。她的脸突然被一块白色毛巾紧紧捂住,让她无法喘息。她嗅到了浓烈的乙醚味,被遮住了视野。她张开嘴想咳嗽,却吸进了更多的味道。她像溺进了冰冷的河里,一路下坠。
没有放弃,她仍然死命地挥动双手拍打,但阿西似乎消失了,所有的动作都扑了空。与此同时,她感到意识渐渐模糊,力气也很快失去。
隐约之中,毛巾被拿掉了,阿西原来已经移到了床的另一头,正从她头顶的方向看着她,那张脸已经看不清晰。她知道,她已成了无法反抗的猎物。黑暗终于降临了。她感觉阿西的手触到了她的皮肤,像蛇一样滑向了禁区。还来不及叫出声,身子就像失去了着力点般快速下坠,就像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悬崖。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就已身处衣柜之中。那瞬间她恍然回到了过去,再次看到姐姐在那张床上被李富胜凌辱的萎靡场景。等神智渐渐恢复以后她觉察到了不对,那只是幻觉。可现实似乎比幻觉还要诡异。“罪的统治者”阿西居然已经被杀死了,这睁眼闭眼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是得救了,还是落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夏月检查了一下,衣服虽然变得皱巴巴的,但自己并没有遭受侵犯。皮带的一头虽然已经被抽了出来,但皮带扣还没有完全解开。幸亏自己穿了牛仔裤,她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可究竟是谁杀了阿西,又为什么用水泥把她困在房间里,姐姐他们又去了哪里?
“王不是我杀的”
没戴手表,手机也没在身边,所以不知道时间。要把房间变为这样可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很多时间,显然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她站起身,感到头部传来一阵疼痛,是药物的副作用。就在这时,她才注意到了墙上的血迹竟不是随意涂抹的,似乎是有人用血在墙上写字。
夏雪床所靠的墙应该是东面,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用血写了一个“我”字。然后南面是窗户,现在被水泥糊住了,上面用血写了一个字——“杀”。西面墙壁写的字有点模糊,应该是——“的”。夏雪的写字台就在这“的”字的左下方。最后是北面,原先是门的位置已经被水泥涂层代替,上面被人用血写了两个狭窄的字“不是”。连起来读就是:——不是我杀的?
抬起头,她发现天花板上竟然也有一个字:——是一个用鲜血写成的“王”字。
原来那个猜谜游戏的答案就在这里。现在连起来读就变成了:——“王不是我杀的。”这就像是阿西的遗言,他在用自己的血对夏月说:“王水明真的不是我杀的。”
阿西曾说过相同的话,那时她半信半疑。现在这字肯定不可能是阿西自己写的。但显然是凶手在借阿西的血向她传递这个信息:阿西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无辜的!王水明不是他杀的,费冰欣也不是他杀的,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你有本事就把我找出来!
阿西是通过藏在王水明的肚子里暗度陈仓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阿西的尸体即使完整无缺也无法藏人,更何况现在已经四分五裂。
她似乎快要昏过去了,头部一阵阵发痛。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了姐姐。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被关在了灰色的房间里么?
罪之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