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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2 月 30 日 星期   重要律师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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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婚姻
  “才子佳人,玉偶天成”,古今中外,“才子佳人型婚姻”世人皆以为是绝配,是天意。旧小说和民间传说常对此津津乐道。明末清初的一批中国文人,甚至开创了曾经风靡一时的“才子佳人小说流派”。然而婚姻并不只是《眼儿媚》《点绛唇》,“一曲新词酒一杯”,有情人是终成眷属了,中途劳燕纷飞者却大有人在,反目成仇者也大有人在。五四以来的现当代中国,令人称羡的才子佳人伉俪不少,比如梁思成与林徽因、沈从文与张兆和、老舍与胡挈青、冰心与吴文藻、钱钟书与杨绛。其中最耐人寻味的是梁思成与林徽因,最完美的则是钱钟书与杨绛。

  梁林的婚姻多诗人气,更因其间曾夹有一个积极介入的徐志摩,还有一个忠诚的守望者金岳霖,就如同一部传奇,所以写小说、拍电影,拿梁林说事最得便宜。钱杨的婚姻则多烟火气,不仅在古今的才子佳人型婚姻里堪称举案齐眉善始善终的典范,即使放在芸芸众生的平常婚姻中看,他们也是非常完美的一对。得便宜的事别人已经演绎过很多了,不如说说钱杨的完美婚姻范式。

  钱钟书名气太大,以致掩盖了杨绛。最起码,在今人看来,杨绛是钱钟书的影子,或者说是站在背后的那个女人。但事实上,杨绛的小说《洗澡》一直被方家看作是钱钟书《围城》的姐妹篇,胡乔木和施蜇存等给予过高度评价。而且,当初杨绛名震旧上海时,钱钟书还默默无闻。其时,说起钱钟书,人们都说他是杨绛的丈夫。但钱先生这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却一生甘愿做钱夫人,甘愿做夫君这棵奇花的衬叶。是她成就了钱钟书,因她,中国的二十世纪多了一位伟大的思想家。

  最令我感动的是钱钟书弥留之际的杨绛。钱钟书病危时,爱女钱瑗已因病去世,高龄的杨绛忍着遽失爱女的大悲痛,悉心照料着丈夫。她说:“钟书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顾人,男不如女。我尽力保养自己,争求‘夫在先,妻在后’,错了次序就糟糕了。”这个名门才女对丈夫的爱,到了何等忠诚的地步!钱先生仙逝后,杨绛活下去的惟一动力,就是整理出版夫君留下的著作。

  问世间,情为何物,且看钱杨之恋;问世间,完美婚姻为何物,且看钱杨这对才子佳人!无论是传统文学作品中的张生与崔莺莺、梁山伯与祝英台、唐伯虎与秋香,还是现实中众多的才郎貌女,你见过哪一对的恋爱和婚姻,如钱杨这般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储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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