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叙述的是前刑警、商人崔海燕因金融诈骗罪被判入狱十五年。自入狱之初,他就处心积虑策划越狱。他以其熟悉监狱的优势赚取了警官的信任,在关键岗位上从容地实施越狱计划。然而,注定他就是注目焦点,他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关注:警察、犯人,有许多眼睛在盯着他。他的越狱计划实施困难重重。当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入狱真相后,他加快了越狱步伐……
[上期回顾]
崔海燕秘密买了一部手机,和一个以前他曾救过的丁老板联系,让丁老板为他准备假护照、驾照和身份证等,准备越狱后逃跑。又让筱竹为他准备以前他在警队穿的警服,又和自己的太太联系,太太告诉崔海燕要谨防筱竹。虽然崔海燕用手机很小心,但还是被老鼠发现了,老鼠要求和崔海燕搭车一起越狱,崔海燕同意了,两人商量如何越狱。
钻窨井计划
老鼠与他的兄弟联络后,遗憾地说他们一窍不通,但他们承诺尽快掌握。
崔海燕说:你的兄弟肯定会来接应吗?否则,万事俱备,你的人不来接应,祸患无穷。
老鼠拍胸脯说:“他们要是爽约,我灭了他们!”
“吹牛B有个鸟用!”崔海燕打起了另外的主意。他找丁老板。
“你要气垫干吗用?”丁老板问。
“你替我买面积大于二十平米的气垫,再准备几个心腹,等我通知。”崔海燕简洁交代。
“你要越狱?”丁老板问。
“我们是兄弟,希望你帮助我一次。”崔海燕恳切地要求。
“行……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我欠你一条人命。”丁老板迟疑后回答。
……
从分配到这个车间开始,崔海燕先后考虑过的越狱途径有数条:攀越电网、弹射飞跃、钻窨井、混入外来厢式车中以及搭载大型货运车混出大门等方案。攀越电网方案已经被排除在外。老鼠的弹射飞人计划在他认为简直是儿戏行为 ,危险极大,他打算排除此法;众目睽睽,在警官眼皮底下混入车厢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切实可行的当属钻窨井;而混出大门的越狱方式作为后备。
越狱方式轮廓已定,那么越狱时间呢?
国庆节将至,政府将加大对犯人的掌控力度,越狱的工具气割枪还没到手之前,自然不会考虑越狱的;国庆节后,长假综合征将会如期发作,我再去捕捉有利战机。……
在摸清了监狱窨井位置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犯人都休息了,民警们也有了困意,崔海燕和老鼠偷偷来到位于厕所后面的窨井旁。从厕所到窨井,崔海燕看了手表,耗时两分钟。
老鼠望风,崔海燕如羚羊敏捷地跃到车间窗户边,取过乙炔气割枪和木棍返回。前后一分钟时间不到。插上木棍,崔海燕和老鼠一人一头,一起用力,窨井盖顺利打开,一股潮湿气流和哗哗的水流声扑面而来。
再过五分钟,我崔海燕就置身大墙外了。
“下!”崔海燕摁住心里狂奔的兔子,闷声命令老鼠先行。
对着黑洞洞的窨井犹豫片刻,老鼠一咬牙,两手撑着窨井边缘,悬空身体下探。
“还没落地?”崔海燕眼瞅着老鼠的脑袋将被窨井吞没。
“好像下面有水。”老鼠的身子在晃动。
“废话,没水窨井留给你越狱的?动作快点!”
“咕咚!”在崔海燕的催促下,老鼠一松手,整个一个人湮没在黑暗中。
“啊!”老鼠发出溺水挣扎的声音。
崔海燕匍匐,探下脑袋,借助打火机的微弱光亮,发现老鼠全身浸泡在水里,露着脑袋,双手乱舞,试图找援手,他伸出手,拉出老鼠的脑袋。
“不行!水太深!”“拉我出去!”
崔海燕一使力气,老鼠借力重新钻出窨井。
“怎么会这样?计划泡汤了?”崔海燕绝望地自语。
“那么深,难道要游过去?那一头地势低,非潜水不可,怎么割开栅栏?”老鼠垂头丧气地说。
崔海燕呆滞。
回到厕所,望着车间,崔海燕望了望手表,从出车间到现在为止,时间已经过了十三分钟。他们现在回去,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我这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怎么解释啊?”老鼠问崔海燕。
“这……”崔海燕没了主张,茫然望着厕所外的一切。当眼睛扫到花坛和水池时,眼睛有神了,他说:“你跟我来!”
老鼠懵懵懂懂跟上。
“你给我跳下去!”来到水池边,崔海燕指着粼粼的水面命令老鼠。
“啊!还要我泡一次水?”冰凉的老鼠说。
“给我下!”崔海燕左手提着节能灯,右手一扣老鼠手腕,略微使力,老鼠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上来!”崔海燕又把老鼠拉上,对着车间方向大声说道,“老鼠,你怎么不小心啊,掉水池了?”
老鼠顿时明白了,应道:“倒霉啊,不小心掉下去了,冻死我了!”两个人一唱一和小跑回到车间大门。
“老鼠,你成水老鼠了?”开门的禽兽掩口而笑。“禽兽,你笑什么呀?我都冻死了,快让开!”老鼠假装对幸灾乐祸的禽兽表现了不满。
正在值班室的民警丙开门探出脑袋,问:“什么事喧哗?”
“报告警官,老鼠他掉水里了,嘻嘻!”崔海燕及时汇报。
“上厕所没掉粪坑掉水里了?真是希奇古怪!赶紧换衣服,别受凉感冒!”民警丙缩回脑袋。
“允许你上厕所,没准许你跳水啊,你狗日的想不开啊?”崔海燕诙谐地对老鼠说。老鼠去换衣服。
又生一计
大脚父亲离世,崔海燕有点意外,而指导员说为了看管大脚卸除他崔海燕安全员的职务,他吃惊,他已经感知其中猫腻。别看指导员很年轻,诡诈得很呢!但是,他仍站在政府的角度就监管方式发表自己的观点:“指导员,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突然留大脚在监房容易引起他的猜疑。”
“崔海燕的观点值得可取,别惊动了他。”教导员发表意见后,离开谈话阵营,独自漫步。
“大脚放哪儿是我们的事,你的重点改造任务是不动声色地照顾好对象。”指导员吩咐崔海燕后去追随教导员。教导员驻足,等候指导员,然后一起边走边议论,偶尔,教导员还回头望望崔海燕。崔海燕预感有场暴风雨来临。
老鼠摇晃而至,大老远地说:崔总签字。崔海燕接过熟练地签了字,老鼠问:“教导员和指导员都说了些什么?”
“今天晚上将是背水一战。”崔海燕将签字笔插到夹子上,连同本子还给老鼠,“我们两个没一点退路了。”“啊?”大脚向崔海燕走来,老鼠进一步打听的计划被打乱,很不乐意地回避。
“老哥,指导员说我了?”大脚问。
“你怎么知道是说你的?”崔海燕反问。“指导员的眼睛告诉了我。是不是家父……”
“大脚,你别疑神疑鬼的,指导员说的不是你,他和教导员对我的改造提了要求。”崔海燕不忍心将他家庭真相透露给大脚,甚至触景生情的话题都刻意回避。“家庭对你来说,我承认,很重要,但你鞭长莫及,你目前能做到的是,排除所有纷扰,专心做好你的后勤工作,服侍好警官,你离减刑就不远了。”
晚饭,崔海燕没在调度室吃,他是站在就餐犯人堆里匆匆解决的。他向老鼠使了眼色,老鼠很快不见踪影。大脚在咽饭,速度很慢,时不时地向用餐的警官张望,眼睛流露的是渴望。犯人伙食不比监狱外,民警不吃的和吃剩的饭菜就是某些犯人的奢侈品。大脚经常吃警官的剩饭剩菜。
大约两支香烟的工夫,老鼠魔术般出现了,将签字本递给崔海燕,说安装完毕。崔海燕唰唰签字,一言不发地交还本子,然后接近还在吃饭的警官。
人刚进值班室,就听到老式的电脑主机箱的轰鸣声,计上心头。崔海燕说:你们的电脑声音太大。民警乙发牢骚地说:我们就这条件。崔海燕说:有个办法消除噪音。只要拆下清除积尘加润滑油,噪音降低,立刻见效。民警乙说:你会弄吗?崔海燕说:这是小儿科,简单的技术活,我马上给你们解决问题。民警丁说:你把机箱搬去修理,其他的不要动。
接到令箭,崔海燕并没有急着去搬电脑主机箱,而是轰赶犯人去干活。将犯人悉数赶到各自的岗位,崔海燕摸着自己的脑袋,用手指捻着寸发,想着戴上警帽能否让人看出他是一名犯人。为了这一天,他特地将头发留得不长不短。头发长了,政府毫不留情地叫你剃掉,太短了,一身警察行头,免不了警惕的门卫对你一顿盘查。这和保留了光头形象的民警丙待遇不一样,门卫认识他,是见怪不怪。假如他肩扛电脑主机箱,掩藏面孔,门卫如何反应?从人行通道混出去,难度挺高的;一旦被发现,关闭通道两头铁门,他就是瓮中之鳖。如果从大门开合刹那间挤出去?门卫瞬间反应是迟钝的,在没弄明白此人是谁的时候,他已经跑出大门了。电脑主机箱做越狱道具,雄赳赳气昂昂走大门。我是个越狱天才!
……老鼠向崔海燕借手机,崔海燕正准备直接交给老鼠,发现手机上有信息,阅后,他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