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人爱吃鸭子,据说每天要吃掉30万只,其中尤以桂花盐水鸭和湖熟板鸭最为出名。据说盛名在外的北京烤鸭,也是明代由南京传过去的,当时朱棣篡位成功,迁都北京时,顺便带走了不少宫廷内的烤鸭高手。南京人吃鸭子很有讲究,比如什么季节吃带卤的都有说道。我最喜欢吃鸭皮,不过如果鸭皮上有毛,便会大坏胃口,往往翻来覆去看上几眼,虽然有点恋恋不舍,最终还是会含泪连那一整块鸭肉一起扔掉。鸭鸭个呸,纵然是举筷齐眉,到底意难平。
我的这篇小文开头,完全可以叫做植入式广告,在娓娓道来之时,闪展腾挪间把几个产品逐个做了介绍。央视最近传出要在春晚上做植入式广告,看来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鸭子是春晚,鸭毛是广告,鸭毛的去处应该是名正言顺地卖掉,做羽绒服还是羽绒被悉听尊便,若是非把鸭毛附在鸭肉上增加点重量,让食客品尝,最终恐怕连鸭肉也一块给扔了。
这个时代,广告确实很重要。就连汉代的王昭君小姐,当初就是因为不肯在画师毛延寿的作品中花钱行贿打广告,结果让官僚主义很严重的汉元帝冷落在深宫。中国古代文人就很善于利用诗词开展植入式广告业务,比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最成功的植入式广告当数唐代有个叫肖行澡的诗人,因为白居易在《长恨歌》里夸杨贵妃肤如凝脂,他就写了一首诗道破天机:“暗服阿胶不肯道,却说生来为君容。”这下为阿胶做了最成功的宣传,所以唐朝女性当时最时尚的美容方法就是服食阿胶。
对春晚的行为,赞成派和反对派旗帜都相当鲜明。我个人倒不是十分反对春晚渴拉拉的增收嘴脸,我只是对春晚植入式广告的界限把握有点担忧。按照郭冬临小品里“娃哈哈矿泉水”那种植入式广告的潦草境界,很让我怀疑春晚的文艺创作主题,是否会陷入为广告吆喝的尴尬处境。我还记得有一年春节晚会上,赵丽蓉和巩汉林表演的小品《打工奇遇》,若是把小品中太后大酒楼的招牌,改成咱经营的郭氏私房菜,赵丽蓉一定不敢把“群英荟萃”嘲笑成“萝卜开会”。赵老师若是今年从远方魂归春晚舞台,她老人家一定直念叨:这可愁死奴家了。都市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