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参加朋友儿子的婚礼。见房子是90平米的楼房,装修花3万余元,整屋是天蓝蓝、海蓝蓝,人称“水立方”。车子是很新潮的吉普,钢支铁架,问其什么车?告知“鸟巢”。朋友们鼓掌:“奥运婚礼”。我这位朋友是个村官,积蓄不多,如此操办,问其花去多少票子?说婚债6万元。好嘛,又诞生了一对老“婚奴”。
席间,我们总结如今婚事是“五子登科”,即:位子(双方工作)、房子、车子、票子、娘子;大家谈起了30年前,不错的人家能买得起“三转一响”,即自行车、缝纫机、上海手表,一响是:收音机。那时买这些东西,之所以很难,除了钱紧之外,还得有票。礼金都是单位的工会出头张罗,起初是五角、一块,后来是五元、十元。大家凑份子买一大件。我结婚赶上了好时候,收到了两箱子毛选和一兜子毛主席纪念章,愁得没有地方放。老爸也愁,因我结婚背了800多元的债务。
30年前,我有两个儿子,特高兴,后继有人。同期上班的有两位工友,为了要儿子,顶着计划生育部门的罚款,一个连续生了3个女儿,一个生了4个丫头,最后都眼泪汪汪地停止了育儿梦。30年后看出姑娘好了,一是嫁姑娘省钱,有就给点,没有不给,也不觉得理亏。二是姑娘知道疼父母,不像小子这种东西,想起老人了,是热火,想不起来时,是冷冰,姑娘保持恒温,小棉袄一样。
我老伴常唠叨,如果咱们有一个姑娘,手中的老本也不会折腾这么干净。
三十年沧桑巨变,随着婚礼操办的水涨船高,老婚奴们肩头的婚债,也许一辈子都还不完。商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