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24版: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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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母异父的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 21年了,还记得“丫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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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0 月 29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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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异父的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倾诉者:田苏(化名),50岁,普通职员,玄武区

  “你现在的母亲不是你的亲生妈妈,她是你的继母。而你的生母在你八个月大时就去世了。”父亲弥留之时告诉我这个藏了四十多年的秘密。我当场蒙了,关于我的身世一切都推翻了,我的生母究竟是怎样的人?我还有什么亲人在世上,我开始找答案。

  父亲临终前告知我的身世

  2003年,父亲80岁,身体越发不好,我和母亲还有姐弟们悉心照料着。可终于父亲还是没有抗过病痛折磨,病倒了。被送进了医院的那天,父亲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嘴角抽搐了两下,话却又收了回去。他总说怕是这次进医院再也出不去了。

  一天,父亲把我叫进病房,让我在他床前坐下,却支走了母亲和兄弟姐妹们。他拉着我的手,颤巍巍小声地说:“苏,我对不起你。”我有些吃惊,“爸爸你怎么啦?”随后父亲倒出了他隐瞒了我四十多年的一个秘密。“你现在的母亲不是你的亲生妈妈,她是你的继母。”

  我脑子一下就嗡了起来,整个人彻底蒙了。”爸爸你没事吧,是不是病糊涂哪?”接着父亲又娓娓道来,他说我的亲生母亲在我8个月时病死了,我出生在江阴,并非南京,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只铜砚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母亲居然不是我的亲人,那我究竟从哪里来呢?

  当我再想问得更清楚时,父亲却昏迷了,抢救之后父亲的状态一直不好,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2004年,父亲没有留下任何嘱托就这么走了。送走父亲的那天,我浑身颤抖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除了失去父亲的痛苦,还有对这个秘密的困惑。

  母亲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后来我去母亲那里求证过,这才知道原来这近五十年来,全家人都对我隐瞒了这个秘密,包括我的姐弟也都了解此事。母亲告诉我父亲当初为什么一直反对我和一个男生交往,也是这个原因。

  我这才想起在我19、20岁的时候曾经住院,那期间我和邻床的一个大婶的儿子一见如故。那会我们天天见面,年轻小伙总是悉心照顾大婶,每天如此。一来一往中,我们渐渐暗生情愫,可是父亲知道后却极力地反对。他曾经严厉地对我说不要和这个男生来往,我们绝对不合适。那时我很纳闷,以为父亲只是嫌弃男孩家是农村的,觉得配不上我。之后我曾和男孩偷偷交往过一段时间,可在父亲的压力下,还是选择了分手。

  母亲的话让我更加震惊。“其实那个男孩是你舅舅的儿子,你该知道为什么你父亲极力反对你们。”我有点晕了,那男孩就是我的表哥。我的身世究竟如何?

  我想查寻,可是想想自己已经年近半百,有丈夫有孩子,有温暖的家。我也曾不停地对自己说,既然老天让我来到这个家里,又何必要去问自己的出处了。但越是不去想这件事,父亲临终前的话却老是在我脑海里回荡,我不由自主地想去弄明白。

  三次转折我才来到这个家

  之后,我多方寻找父亲的故人,希望能找到关于我身世的蛛丝马迹。可惜父亲的故人很多都不在了,我只能零星地了解到一些往事。后来从父亲的一个朋友处我得知,我的生母和父亲在一起之前,有过婚姻,还有过一个儿子。后来和父亲生下了我,我出生在1959年末,次年又是三年自然灾害开始,多少人被饥荒饿死。

  母亲生下我八个月后就去世了,1962年春天,父亲怕我饿死,将我远送到黄河边的河南开封乡下,跟随爷爷奶奶、叔叔、大伯娘生活。贫困的农村,我吃过榆树叶、柳树叶、知了、蝗虫、蜣螂。如果能吃上奶奶为我偷偷藏留在火塘里的烤红薯或者番薯叶煮面糊,我就会觉得像公主般幸福。

  据了解的人说,那时北方冬天很寒冷,黄河上结冰时可以走人和拉车,没有棉鞋的我小手脚冻得像胡萝卜,邻居看我可怜,用奶奶手工捻的生羊毛线为我织了双厚毛袜,双脚才免于冻坏。我是1963年秋回到南京的,当时从河南要带走的唯一宝贝就是羊毛袜。

  听到这一切时,我似乎零星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片段,但很快图像就消失了,也许那时候我太小了。听父亲的朋友说,回到南京时,父亲已经再婚了,我走进了这个家,开始了新的生活。

  哥哥曾写文章找过我

  从父亲朋友那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也许找到他,一切就能明了。我想起生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就是铜砚台,这个椭圆形的铜砚台上雕刻着喜鹊登梅的图案,父亲精心收藏了几十年。在1995年的时候才交给我保存,当时他说叫我永远保存好留给后代,是我身份的象征,现在想来父亲当时已是一片良苦用心。

  联想起1999年时,我曾经看到过报纸上刊登的一篇文章,题为“每逢佳节倍思亲”。曾经有个姓蒋的人登报寻找他的妹妹。我还记得文章里说,幼年的家曾住在逸仙桥畔三条巷英威街附近,当时他的妹妹尚在襁褓中,仅八个月时,面对无娘无奶和可怕的饥荒,外婆无奈将孩子送到了她父亲身边。蒋在文章里写到曾经去找过妹妹,可惜并没有把她带出来。

  那年我看了文章就莫名其妙地动容,有些感动,我似乎记得儿时确实有人来找过我。为了这个事,我还曾经去问过母亲他们,甚至想见见这个笔者。但是还是阴差阳错没有见到。之后,这事慢慢被淡忘,变得越来越模糊。可是现在想来,却总觉得那个写文章寻找妹妹的人或许就是母亲的儿子、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这段时间,我一直心绪不宁,有时候做梦会梦见生母,却形象模糊,不知道母亲的声音,母亲的容颜,母亲的来历,母亲的归去。同母异父的哥哥你究竟在哪里?请你告诉我我的身世。

  知情人如有线索,请拨打快报96060和我联系。

  快报记者 赵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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