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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时期北大讲堂上拖着辫子讲英国文学的怪教授
· 我和杨晓发生关系后才搞清了桃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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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0 月 21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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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杨晓发生关系后才搞清了桃花的身份
  [内容简介]

  北漂一族老灭因经商失败而穷困潦倒,其女友燕姿与之分道扬镳。为节省开支,老灭只好决定将自己租来的两居室租出一间。几经挑剔后,“貌如桃李,心似蛇蝎”的辣妹桃花从天而降,成为老灭的合租人。随着合租生涯的展开,两个人经常在生活中发生摩擦碰撞,甚至导致某种火花的产生……

  [上期回顾]

  采访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鱼摊,我发现周峰在和摊主吵架,让我惊讶的是,他身旁还有个身高腿长的美女,当然那不是桃花。过了一会儿,我无意中发现,桃花居然也来到了附近。看到周峰后,她立刻跑了过去,面对那个美女的质问,桃花声称自己是周峰的老婆。

  那天下午,小娟帮我洗完衣服后,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按小娟的意思,她还想帮我做晚饭,但被我拒绝了,我说我午饭吃得晚,现在一点儿也不饿。小娟见我如此,也不好再坚持,就很有礼貌地向我告辞,下楼去了。她下楼没多久,我就接到杨晓的电话,说她正在当代购物,让我过去找她,两个人一起吃顿晚饭,她请客。

  在五道口吃完饭,我们打车往回走。路经海淀黄庄时,按正常程序,我是应该下车的,但我身子懒洋洋的没有动弹,只是嘴巴动了动,我说:杨晓,我送你回家吧。杨晓笑吟吟地说:怎么,想当一回护花使者?到时不会又让我送你回来吧,呵呵。我打了个哈哈,说这哪能啊,我又不是老鼠胆。杨晓微笑着把头侧向窗外,没再说话。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杨晓居住的小区。青砖灰瓦,这显然是个老式的住宅楼。听杨晓介绍说,这里原先是老干部楼,后来建了新楼,很多人都搬走了,她的父母也搬到新楼去住了。但她喜欢这里幽静古朴的气氛,因此就留了下来。

  我开玩笑说: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杨晓指了指西头一个亮着灯的大门口说:别小瞧这几幢楼,保卫工作好着呢!那是个国营招待所,里面住着很多各地来党校进修的学员,嘿,一条通道里往往晃悠着十多名县委书记呢……

  我们说着话在楼道里拾级而上。杨晓住的是二室一厅,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虽然说不上豪华富丽,但自有一种雍容气度。我喝了一口她沏的茶,问:这么说,你爸妈也属于干部了,你怎么还到处给人打工,不累吗?

  杨晓把外套脱了挂到衣架上,拿起一把红色的梳子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梳头:爸妈是爸妈,我是我,我才不听他们的呢,当初填志愿让我报考经贸大学,都是他们的馊主意——不想再被他们的阴影所笼罩了。我“哦”了一声,虽然没有肃然起敬,但也是若有所思。

  杨晓梳完头,把我领到一个敞着门的房间里。她打开了灯,我才发现中央摆着一架钢琴,原来是间琴房。真是腐败啊,我心里感慨万千。杨晓一边揭起披在钢琴上的红色绸布,一边解释说:这原来是老爸老妈的卧室,现在他们双宿双飞,就被我改成琴房了。说,想听什么曲子,古典的还是西洋的,今晚就让你一饱耳福。

  本来是没有心思听这劳什子的,不过我还是低头苦思了一下,仿佛必须从浩如烟海的钢琴名曲中精挑细选似的。想来想去,实在记不起哪首曲子最为经典,就随口说道:就来首《梁祝》吧,这曲子以前毛主席最爱听了。

  杨晓低首浅笑一下,纤长的手指就在琴键上跳跃起来,像精灵那般轻盈灵动。神思恍惚间,眼前“手挥五弦”的杨晓似乎变成了桃花。我扔下烟头,用脚踩灭了,径自走到杨晓身边,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琴声蓦地中断,杨晓微微吃惊地抬头看我。在琴声尚未绝响之际,我俯下身子,用嘴捉住了她温热的唇……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杨晓背对着我。用手去扳她,却是扳她不动。我微微一惊,手里加了几分力道,终于将她扳转身子,却发现她下眼睑处蓄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她居然流泪了。我柔声问她怎么回事,刚开始她咬着嘴唇不肯说,最后被我逼急了,在我脸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说:你在梦里都喊着那个叫桃花的女人!

  穿好衣服,我义无反顾地走出了杨晓家,并没有回头,我怕撞上她那复杂的眼神。我们昨晚只是一场游戏,各取所需,简简单单,没有必要抹上复杂的色彩。我不爱她,她应该也不会爱我,双方有的只是好感,仅仅。

  从那以后,我和桃花之间出现了冷战。两个人不是拉着脸互不理睬,就是为了一点小事针锋相对。她甚至会故意延长上卫生间的时间,让急需解手的我在外面焦灼不安;或者故意半夜在厨房做好吃的,让香气折磨电脑前腹中空空如也的我。有一次夜里我去客厅,发现桃花正挨着我的卧室门吃面条。望着她碗里又香又辣还浮着几条粗大肉丝的面条,我咽了咽口水说:你什么意思,能不能坐远点儿吃?桃花白我一脸,没说话。要是以往,也许我就会一把夺过她的碗,把剩下的面条三下五除二给消灭了,但自从那次两个人各寻风流后,我们之间似乎就产生了隔阂。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在中关村一品香饭庄三楼的包间里,我又对老梁和阿飞提起了桃花。在饭桌上,他们刚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被我打断了,我大倒苦水,说自己现在被一个叫桃花的女人祸害了。阿飞看着我,笑眯眯地说:情痴。老梁翻了翻白眼,同样说了两个字:活该。我急了,我说你们别幸灾乐祸行不行,帮我想想辙呗。阿飞喝了一口酒说:女人其实都差不多,不用太认真的。

  老梁更直截了当:靠,天下的好女人多得像蚂蚁似的,你要给哥们长点脸儿,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太他妈的划不来了;而且,这种忙谁也帮不上,这不是外力所能解决的——不过,如果那个周峰消失了,你丫没准能拿上号。

  现在想来,老梁真够乌鸦嘴的,他提到了周峰,偏偏在我们结完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撞上了周峰。我们三个正要上车,身穿便衣的周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跟我握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刚吃完饭吧。面对这个情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勉强笑着说:啊,是啊,真是巧啊,你今天休息啊?

  周峰并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转移到阿飞身上。只见他拧起两道剑眉,似乎在苦苦回忆什么。在车上,阿飞问我那个人是谁,我就说他就是桃花的男友,周峰,市局的刑警。阿飞“哦”了一声,没再搭腔。车子将要拐上四环时,阿飞问我准备在哪里下车,我犹豫了一下说:直接去你们厂吧,今天反正没啥事,我想去你们那里参观参观。阿飞“哦”了一声,未置可否。老梁则兴奋地说:好啊,欢迎,二百万的装备,到时保证让你吓一跳。

  阿飞和老梁的彩印厂设在田村西黄庄一个小山坡上,车子上去还得爬一条颇有高度的水泥岭。到了山顶,就能看到一排两层的红砖楼,周围砌起两米左右的围墙,墙头上插着碎玻璃,还拉了五六道铁丝网。瞧这阵势,还真有点深宅大院的感觉。

  车子驶进大院,我刚拉开车门,从后面就扑上来两条黄色的大狼狗。我脑子“嗡”的一声,正要退回车内,却见两条狼狗向前面走下车门的阿飞扑去,趴在他的肩头上伸出舌头乱舔。阿飞笑眯眯地在它们的头顶拍了两下,狼狗就摇着尾巴跑开了。

  老梁和阿飞领着我先在厂房里转悠了半天,然后领到二楼宽敞的业务室里。老梁坐到办公桌后面的靠背皮椅上,转了两圈,不无得意地对我说:怎么样,环境还可以吧?喂,小子,我们现在的业务正在扩大,如果你有兴趣,我们还是虚位以待的。

  三个人又说笑片刻,忽听楼下狼狗疯狂地吠叫。阿飞快步走到楼道走廊里,往下一瞧,脸色当场就变了。楼下院里停着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周峰正在询问一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女工,见我们三个在楼道里现了身,就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往东侧的铁板阶梯拾级而上。周峰显然是跟踪而至,我心里蓦地紧张起来,隐隐感到事情不妙。

  果然,周峰要抓阿飞。阿飞挣脱了,并且打伤了周峰。阿飞逃走后,我查看了周峰的伤势,发现头部、腹部、腿部均有伤痕,尤其是嘴巴,被阿飞提膝猛磕牙齿咬破了嘴唇,满嘴都是鲜血。我想了想,决定和老梁将周峰先送到医院再说。

  周峰在被送进诊断室之前,握着我的手说:麻烦你给我姐姐打个电话。我惊奇地问:你姐姐?谁啊?周峰也诧异地说:周杰啊,就是和你合租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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