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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让人看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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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0 月 13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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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版《雷雨》也曾让人看到睡着
经过无数次修改方才得到共鸣,观众甚至深夜带着棉被排队买票
  10月26日,北京人艺排演的新版《雷雨》(第三版)将在南京紫金大戏院正式登场,此前,该剧在北京等地演出时获得巨大成功。在新版《雷雨》尚未正式登场之前,很多南京观众更加怀念记忆中的那部经典之作——同样由北京人艺排演的1954年正式公演的《雷雨》(第一版)。几十年来,该剧在中外舞台上经久不衰。可以说,它创造了中国话剧演出史上的一个经典,其塑造的经典人物形象和跌宕的剧情也影响了几代人。但你知道吗?第一版《雷雨》刚排演的时候,很多演员都没有把握人物的精髓,他们的演出曾一度让观众睡着,后来《雷雨》作者曹禺亲自进行了点拨,周总理还亲自过问该剧的台词修改问题,《雷雨》这之后才获得巨大成功。

  《雷雨》版本年表

  首次演出:1935年4月,留日学生戏剧团体中华话剧同好会在东京演出《雷雨》。

  国内首次:1935年8月,天津市立师范学校演出。之后,欧阳予倩在上海导演该剧。

  人艺第一版:1953年11月,北京人艺排演第一版《雷雨》。由夏淳担任导演,演员有郑榕、朱琳、于是之等。

  人艺第二版:1989年10月,北京人艺第二版《雷雨》公演。导演夏淳,主要演员有郑榕、顾威、朱琳、龚丽君。

  别样视角:1993年,王晓鹰执导《雷雨》,一改阶级论的视角,得到曹禺的鼓励。

  人艺第三版:2004年,北京人艺第三版《雷雨》建组,由顾威导演,主要演员有杨立新、龚丽君等。

  明星版:2005年,由叶惠贤制作,阵容包括濮存昕、潘虹、蔡国庆等。

  全新解读:2006年1月上戏排演,导演王延松,恢复了剧本原有的序言和尾声。

  最初排演

  剧情曾让观众睡着

  北京人艺首版《雷雨》于1953年开始排演。参演的很多老艺术家现在回想起来都说,刚开始的时候,很多演员都没有领悟到《雷雨》的精髓。主角郑榕和朱琳,对各自扮演的周朴园、鲁侍萍都有很多困惑。在《雷雨》刚刚开始排练的时候,朱琳一度演不下去。“我对这个人物不能理解。周朴园曾经抛弃她,她应该十分恨他,并立刻离开他的家。但剧本中的鲁妈却没有走,她似乎对那里还有许多留恋。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到最后我简直就演不下去了。”

  郑榕也在排练时吃尽了苦头。“那时斯坦尼出了有关肢体动作表演的理论,但没有被翻译过来。后来来了两个苏联专家来教课,人艺就派了两位同志去学习。他们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几本白皮书,还给我们上课。我们为《雷雨》做了整整一个月的理性分析。那一个月我的手都抬不起来了,茶杯也拿不起来了,路也走不了了,我整个就成了一个木头人。”变成“木头人”的郑榕演出来的周朴园引来观众的大笑。特别是周朴园和鲁妈在屋中相见的一场戏。为了能够留出足够的空间表现和鲁妈相见的惊讶,他故意和鲁妈离着八丈远,等一看鲁妈关窗户,立刻大叫道:“啊!侍萍,是你!”这种设计招来了全场观众的笑声。还有一次,郑榕到天津演出,为了表现周朴园代表的封建社会,他一上台就绷着脸。观众很不解,周朴园两年没回家,他想到太太和儿子肯定是很高兴的,你绷着脸干什么?由于剧情实在不能充分调动观众的兴趣,竟然还有观众在看《雷雨》的时候干脆呼呼大睡。

  被迫改进

  曹禺亲自点拨演员

  《雷雨》演出的不成功,演员们的困惑让原作者戏剧大师曹禺十分痛苦。一次排练,郑榕在用肢体语言努力表现人物的内心时,曹禺实在看得受不了了。他跑上舞台,对郑榕说“快,快,快,快停,我实在受不了。”

  为了让演员充分理解《雷雨》的剧情并进一步融入剧情,曹禺主动找演员面谈,帮助他们了解人物。其中还产生了不少令人感动的小故事呢。据朱琳回忆,被“鲁妈”困扰多日,她终于病倒了。一天,她正躺在床上休息,曹禺忽然来访。他拿了一个板凳坐到朱琳面前,耐心地给她分析鲁妈这个人物。朱琳记得,曹禺这样说:“你看,在她和周朴园碰面的小屋里,有那么多家具都是她很熟悉的,屋里还摆着她这一生中唯一的一张照片,她心里不明白周朴园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抛弃了她,又为她保存着原来的一切。在这个家里,还有她的大儿子周萍,一个母亲离别了儿子20多年,自然不愿意离开刚刚重逢的孩子。所有这些因素加起来,鲁妈当然想走却走不了。”曹禺的这番话拨开了朱琳眼前厚厚的迷雾,她开始逐渐领会到鲁侍萍那复杂的内心。

  名气渐大

  周总理亲自要求改台词

  演员们的表演逐渐生动和引人了,这之后不久,《雷雨》的名气慢慢大了。有一天晚上,周总理和邓颖超特地赶到剧院观看《雷雨》。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上午邓颖超特地给朱琳打了电话:“总理发现你有一句重要的台词没说?忘了还是怎么了?”邓颖超讲的是这样一句台词,当周萍与鲁大海发生冲突时,鲁侍萍悲愤交加说:“你是萍,凭什么打我的儿子。”朱琳发现,好几次她一说这句话观众就乐,所以就干脆不说了。周总理希望她还是说这句台词,但要说得不让观众笑。反复琢磨之后,朱琳对这句台词做了小小的修改,鲁侍萍说“你是萍”,然后停顿片刻来表示矛盾的内心,接着再说“你凭什么打我的儿子。”这么一改,观众再也不笑了。因为成功地扮演了鲁侍萍,朱琳也被誉为北京人艺的台词权威。

  剧情成熟

  观众带棉被排队买票

  1954年,经过无数次修改的《雷雨》已经有了经典的“派头”,它每演一场都会在北京引起轰动。看《雷雨》成了一股潮流,每一场《雷雨》的演出都坐满了观众。为了买到一张《雷雨》的门票,有的观众甚至深夜带着棉被到售票处排队,他们愿意在售票处前的地板上将就一晚上,就是为了第二天能坐进剧院,好好看一场《雷雨》。几十年过去,《雷雨》缔造了经久不衰的演出史,成为经典之中的经典。在人艺第一版《雷雨》大获成功之后,上世纪80年代人艺第二版《雷雨》再次掀起轰动效应。现在的第三版又先后在北京等地演出并获得成功。有观众说,话剧《雷雨》一路走来并不轻松,经典的幕后有其辛酸的经历,这是一般人都体会不到的。但有一点大家一定能感悟到,那就是第一版《雷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才使得这部话剧形成经典并一直演绎传奇。快报记者 沈梅

  以上图片均为老版雷雨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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