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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中年妇女扬手就给了之芸一巴掌
· 前列腺疾病不应成为男人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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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9 月 27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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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妇女扬手就给了之芸一巴掌
  何倩茹、方宁颜与魏之芸,是三个大龄未婚女子。终于,何倩茹遇见了周苏豫,他小她六岁,却一心爱慕她。婚后,做了全职太太的何倩茹青春渐逝,年华正好的周苏豫却展露迷人风采。方宁颜嫁给了条件不如自己的李立平,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婚后却生出隔阂。而早过而立之年的魏之芸,还在痴痴守望那份无望的爱情。

  [上期回顾]

  学校的一群年轻人去健身馆玩儿,会柔道的之芸把几个男的都摔倒了,包括胜寒。在被摔倒的一刻,胜寒知道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何倩茹和周苏豫的感情进展缓慢,直到那一天,何倩茹无意中知道:周苏豫下了游泳池。

  周苏豫与何倩茹要结婚了。

  苏豫妈妈生病多年,虽然原单位可以报销医药费,可是,家里的底子也掏得差不多了,苏豫更是没有积蓄。苏豫拉着倩茹去了银楼,用存的工资给她买了一只白金镶钻的戒指。倩茹自己挑的样子,细细的一圈,上面的钻石小得如同米粒,样子倒很秀气。倩茹喜欢极了。

  苏豫说:“倩茹,有一天我会给你买最漂亮的钻石。”倩茹说:“我稀罕那个就不会找你。”

  倩茹从外地与苏豫旅游回来那一天,倩茹想把决定结婚的事儿告诉两个好友。宁颜与之芸在一个年级,一个办公室,倩茹教的是二年级,办公室在二楼,倩茹一跨进宁颜她们的办公室,就发现宁颜的脸色雪白,神情枯萎,之芸正在跟她低语。倩茹正要问什么,办公室进来了人,之芸就拉着她,带着宁颜一起走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

  倩茹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宁颜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惊恐,还没说一句话,眼泪就先落了下来。倩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宁颜哽咽得不能说话,之芸替她说:“宁颜发现,她妈妈……偷看了她的日记。”

  自从跟李立平确定恋爱关系以来,宁颜隐隐约约地就觉得妈妈对他们之间的一切情形了如指掌,心下就有几分怀疑,可是一直不敢确信。前些天,李立平曾跟宁颜提到早年的一位同班同学,现在去了德国,来了信,跟他说,那边的环境相当不错,如果有可能,建议李立平也过去发展。当然,李立平说,是在成家以后。李立平已经基本定下心来在国内走仕途了,可是,能多一条出路总是好的,宁颜就把这件事在日记里详详细细地写了一遍。接下来的两天,宁颜就发现,母亲面色又不好了,原本宁颜说要送给妈妈一双新皮鞋,早就看中的样子,到了周六时,母亲却死活不肯上街去买,说:“我也有经济能力的,不需要沾你这个光。你的钱,还是留着吧,将来漂洋过海的,用得着的!”宁颜心里咯噔一下。

  当晚,宁颜在日记本里夹了一朵干花,还放在原处。第二天,宁颜再打开日记本时,就发现干花动了地方。宁颜是一路哭着到学校的,快到校门口时才把眼泪擦干,怕人看到了说闲话。可是,之芸还是一下子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问了半天,宁颜才说了个大概。倩茹和之芸劝了她半天,直到打了上课铃才各自去了班上。

  宁颜把日记从家里带了出来,一下课,就拿出来。这个厚本子是当年宁颜去杭州玩时买的,陪了她好几年。宁颜不知道妈妈到底看了多少,看了多久,她把本子捧在手里好半天,开始一张一张地撕下来。厚厚的一叠,乱七八糟地堆在桌上,宁颜看了一会儿,开始动手把它们撕成更小的碎片,全装在一个垃圾袋里。这袋子东西她下班后带了出去,走出去老远了,才丢进一个垃圾桶里。

  那些天真是一个多事的日子,倩茹刚刚劝慰完宁颜,之芸却遇到了更大的难事。

  上完两节课以后,同事告诉之芸,走廊上有一位女士在找魏之芸老师。之芸看到那个人,迎上去,问:“请问是哪位家长?”那个看上去颇有气势的中年女人上上下下把之芸好一通打量,然后问:“你就是魏之芸?”“是啊。请问你是……”

  之芸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那女人一巴掌已经打了上来。之芸被打得踉跄后退,手里的本子散了一地。有老师与学生听到动静后围了上来。那中年女人扬声叫起来:“叫你做可耻的第三者!”有年纪大的老师把那女人拉住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殴打老师?”那女人力气相当大,不费事就挣脱开来:“老师?什么狗屁老师!不要脸的第三者!”

  “你是谁啊,弄错了吧?”有人问。女人指着之芸的鼻子说:“我是谁?叫她去问问袁胜寒!”之芸的耳边嗡嗡的全是声音,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有袁胜寒三个字,笃笃地钻了进来,在耳畔混乱地响成一片。有那机灵的人看出了这情形诡异,偷偷议论起来。校长出来了:“有话慢慢说,请你到办公室里坐坐,这里孩子们还要上课,老师们也还要上课,你这样闹,破坏了学校的秩序!”那女的上前一把揪住了之芸的胳膊:“找你们领导评评理去!”几个人一同进了校长的办公室。

  校长倒了水,那女人大哭着说:“求校长给我们做主。”校长说:“你慢慢说,你这样,我弄不清状况,怎么帮你呢?”那女的收了哭声:“我是袁胜寒未婚妻的妈妈,校长,袁胜寒跟我女儿是高中同学,两个人好了六年了,本来打算要结婚的,可是,前段时间袁胜寒突然提出要和我女儿分手,我女儿非常痛苦,我做妈的不能看她这样,打听来打听去,原来是袁胜寒有了第三者,才会对我女儿始乱终弃,这个第三者就是你们学校的魏之芸。现在我女儿精神恍惚,班都不能上了,请校长替我女儿替我们一家子做主。”

  校长说了什么,之芸全没有听见,她的耳朵里就只有一个声音:胜寒有未婚妻的!胜寒有未婚妻的!

  校长说,她相信魏之芸老师的品行,这件事其中一定有隐情,具体的来龙去脉只有袁胜寒最清楚,所以:“您似乎不应该到我们学校里来找说法。这是个人家庭内部矛盾,现在不是五六十年代,当领导的也不好过于干涉下属的私生活。”那做母亲的便在校长室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宣称如果校长不能给一个说法的话,她就准备在类思校长室驻扎下来,直至问题的解决。

  她果然说到做到,连着两天,她来得比校长都早,办公室的门一开,她便冲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早点来吃,拿了保温杯从校长专用的水瓶里倒水泡茶。这是一个打得又忍得的女人。校长与书记言辞激烈一点的时候,她会捂着嘴哭,痛不欲生,略微露一点无可奈何的妥协神色时,她的气势立刻又嚣张起来。

  这两天,校长与书记被拖得精疲力竭,不得不坐下来问她:“您到底想怎么样?可以提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我们斟酌一下。”做母亲的说,一句话,要求领导严罚第三者,把魏之芸开除。让她丢了饭碗,看她还有什么心思破坏人家家庭幸福。

  校长说:这是不可能的。魏之芸老师是九六年以前进校的,是国家干部的编制,不是说开就开的。还有,魏老师也极有可能是蒙在鼓里的受害者,你还是把问题拿到真正肇事者跟前去解决吧。那做母亲的听出校长语气中的无可回转,就说:“那么,也可以考虑一下把她调到别的区去,这两个人每个星期教研活动时就碰到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断?”

  校长终于被激怒:“你说调就调,教育局是你开的?我们话已说尽,私人问题还是要自己解决,你有什么话回去对袁胜寒说,学校又不是袁胜寒与魏之芸的介绍人,不担这个干系。不能因为这个事再影响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了!”

  最终这位母亲到底还是被袁胜寒拉走的。袁胜寒当着校长书记的面对未婚妻的母亲说:“这件事魏之芸没有责任,如果有错,错全在我。魏之芸什么也不知道!你要说这事里头有人不道德,是我不是魏之芸!”

  主角终于露面,旁观者无不精神奕奕起来,校长室门口探头探脑的人不断,间或有人进来请示事情,好奇心荡漾在眉目之间。袁胜寒长腿跨到门边,“砰”的一声拉开门,大声说:“我再说一次,若是有错,全在我,不在魏之芸!”

  那做母亲的冲上去,袁胜寒身材高大,她够不着他的脸,就在他身上用力打,袁胜寒由她一下一下地捶在身上,一边软声地说:“阿姨,我们回去说吧。”

  胜寒带着未婚妻的母亲离开时,并没有看见之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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