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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胜寒突然爱上了把他摔倒在地的之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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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9 月 26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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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胜寒突然爱上了把他摔倒在地的之芸
  何倩茹、方宁颜与魏之芸,是三个大龄未婚女子。终于,何倩茹遇见了周苏豫,他小她六岁,却一心爱慕她。婚后,做了全职太太的何倩茹青春渐逝,年华正好的周苏豫却展露迷人风采。方宁颜嫁给了条件不如自己的李立平,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婚后却生出隔阂。而早过而立之年的魏之芸,还在痴痴守望那份无望的爱情。

  [上期回顾]

  何倩茹成了老姑娘是因为曾经受过感情的创伤。方宁颜成了老姑娘,多半因为她性格过于内向,心思太重。而魏之芸之所以也成了老姑娘,则是因为她太能干,吓跑了周围的男人。后来,学校来了挂职锻炼的袁胜寒。他和之芸之间渐渐有了故事。

  学校的一群年轻人去健身馆玩儿,也不知是谁先提起的,魏之芸会柔道,他们就去了柔道部玩儿,人人换上白色的训练服,看到之芸居然系了一根黑带,有那不服气的男孩子便上来挑战。在男孩子们统统被之芸摔倒在地之后,胜寒坐不住了,用力扎紧了腰带,站在了之芸的面前。

  突然之间,之芸觉得,周围的那些人,那些物,都不在了,只剩下眼前这个大个子,脸上带着笑容的男子,在眼前,有一点傻乎乎的,但是,像一团光,或是一团火,或是一种不知明的热源。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们纠缠在一处,胜寒的胳膊真的很结实很有力,他们呼出的热气喷在彼此的脸上与耳畔,赤着的脚在垫子上踏出啪啪的节拍,如同急促的心跳。

  在最后一刻,之芸觉得,胜寒忽然泄了力,他被她摔得仰面躺在垫子上。在一片乱七八糟的欢呼与口哨声中,胜寒大笑起来。他躺在那里,仰视着那个满脸是汗,精神灼灼的高挑的女孩子。

  袁胜寒想,坏了!

  那一次,年轻人们玩得太疯,回去的时候,末班公交车已经没有了,连出租车也十分难打。袁胜寒与男孩子们分头送女孩子回家。胜寒故意绕了点儿路,最后送的之芸。他不知道的是,之芸带他走了回家的最远的一条路。之芸家的楼道很窄,乱堆了一些纸箱还有冬天腌菜的大缸。人高马大的胜寒几次被绊,走得跌跌撞撞,之芸低笑:“你怎么了?被我摔残了?”胜寒咧开嘴笑,黑暗里牙齿特别白。到了家门口,之芸掏出钥匙,回头对胜寒说byebye。胜寒却没有动,忽然俯过身来,下巴磕在之芸的头顶。之芸听见他低低地笑:“明天见。”他说:“明天见,两千分之一!”

  怪的是,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袁胜寒好像与魏之芸稍稍远了一些。他也不再与老师们一起出去吃饭或是玩乐,一下班便匆匆地回家。之芸甚至有足够的敏感觉得他在躲着她,他的目光不再追随着她,他不再跟她说笑逗乐。魏之芸突然被包裹在一片冰冷的气息中,对她而言,袁胜寒就在她身边,可是那样远。之芸觉得怪,可是又问不出口。她想起倩茹开玩笑时说的话:世界上最难的三件事,一是与虎谋皮,二是向小气鬼借钱,三是向男人要承诺。她与袁胜寒之间,莫说是承诺,连一个明确的意思也没有,她再豁达也是女孩子,她用什么立场去问袁胜寒?

  一个星期之后,之芸下班走得晚,刚要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袁胜寒。“什么事?”之芸问。胜寒的脸上是许久不见的灿烂笑容:“找你。我们约会好不好?”“什么?”之芸有点发懵。胜寒上前一步:“我是说,我们约会去。我要追你呀傻姑娘,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恋爱。

  有一天,和胜寒一起来挂职锻炼的许之远突然问:“小魏,你,真的在跟袁胜寒谈恋爱?”之芸点点头:“是啊。”许之远干笑了一下:“胜寒人不错。你更优秀,你们很般配。不过,当然,我也无权过问人家私事。哈哈。”之芸被他笑得无比迷惑,待要细问,许之远死活不肯再说什么。之芸的心里扫过一点点阴影。

  临近又一个周末的时候,倩茹母亲让她去舅舅的公司办点儿事,倩茹到的时候正是下班的时候,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舅舅告诉倩茹,这个月公司的业务相当好,他请了同事们一起去一家温泉会所里玩儿。年轻人一下班就都去了,说是要好好地游游泳。

  倩茹听得脸色发白,什么也顾不得了就问:“周苏豫也去了吗?”“去了。他……”倩茹没有听完舅舅接下来的话,转头就跑,一路往温泉会所跑去,都想不起来打一辆车,就那么一路狂奔。在会所门前倩茹又被保安拦住,这里没有会员证是进不来的,好半天倩茹才想起来报上舅舅的名字,保安才指给她游泳馆的方向。倩茹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进去。宽阔的大厅里,蒸腾着湿暖的气息,年轻的声音喧闹着回荡着。倩茹觉得,自己被挡在这一片喧闹之外,闷得快要不能呼吸。她对着一池碧清的水大声叫:周苏豫!周苏豫!周苏豫!

  终于有人认出她来,告诉她,周苏豫上更衣室去了。倩茹出来等了没一会儿,苏豫跑了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额角滴落下来。倩茹只觉得自己有再世为人的无限欣喜,却又有着不能置信的瑟缩。这时苏豫走上来拉住她:“怎么啦?你的脸色好吓人,来,坐下。”倩茹一把抱住他:“你……你答应我,答应我……”半天没有能说出下半句来,可是苏豫温柔地说:“好的倩茹,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来,坐下来。”

  倩茹说:“你要答应我,这辈子,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再游泳!”

  四年前,倩茹还是只工作了两年的新老师。类思是一个游泳项目传统学校,有一个很有名的少儿游泳队。为了便于管理,这十来名少儿游泳队员全都集中在一个班上。孩子们一放学便去参加训练,体力与精力都很难兼顾学习,所以成绩相当差。倩茹教他们数学,没少为这些小运动员们操心。放学的时候不肯放他们去训练,非要他们把作业全部完成才行。

  孩子们的教练等不到孩子来训练,恼火了,冲进教室就跟倩茹理论,两个人都年轻气盛,当着学生的面就大吵起来,从此像冤家一般。一个不放学生,一个非要把人带走,针尖对麦芒,鸡吵鹅斗的,久而久之,反倒斗出一段奇妙的情缘来。那是倩茹的初恋。

  钟桦是省游泳队的退役队员,分在市体育馆任儿童游泳教练。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短而粗硬的头发,永远挺直的背。与倩茹两人走在校园里,曾是一道美好的风景。论起来,两个人的母亲居然是多年前的同事,曾在一所小学里任教,倩茹的母亲教音乐,钟桦的母亲教美术。

  两个人恋爱了两年,倩茹曾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与这个高大英俊没有读过多少书却爽朗温暖得如同阳光一样的男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不可能分开了,他们准备结婚,倩茹的母亲特地从苏州买了最好的缎子被面,新棉花,请人缝了两床又厚又软的被子,还有无数的嫁妆。倩茹他们俩还去照了结婚照。钟桦开始管倩茹的父母叫爸妈。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命运居然会这样恶作剧。一个暖洋洋的五月的傍晚,钟桦和往常一样带着孩子们训练到晚上七点。孩子们一个个去冲澡了,回来看时,钟桦还呆在水里。小队员们围在游泳池边,都说钟教练还在练习闭气,好棒哦!可是好久钟教练没有上来,身体却越发地向下沉去,小队员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跑去叫了人来。钟桦其实早就没了气息。他是突发性的大面积心肌梗塞,他再也没有能上来。

  倩茹依约到体育馆时看到的,就是同事们把钟桦用担架抬出来,没有找到白布,有人好心用一件新的白衬衣遮住了钟桦的脸。

  倩茹傻了似的看着那白白的一片,她什么也不明白,脑子“刷”的一下,空了,耳边是几个小时以前钟桦对她说的话:“小倩,晚点我们去看戒指,在宝庆银楼!”直到葬礼那天,看到钟桦被推进焚化间,倩茹才如梦方醒,哇地大哭出来。倩茹那个时候以为,她是永远也忘不了钟桦的,可事实上,当你还没有准备好要忘记一个人时,你实际上已经忘记了他。但是,那伤痛,还是留在了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它之深之痛与它的隐蔽性,也是你所想不到的。

  苏豫听了倩茹的叙说,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他说:“好的倩茹,我向你保证,我一辈子不会再游泳。我一辈子,也不会丢下你。”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从这一天起,何倩茹与周苏豫真正确定了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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