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海老人今年已经100岁了,身体不错,每天还能打四个小时麻将,而且,生在上海的鲍老,说起英语来竟然比讲普通话还地道,问起鲍老的愿望,他乐呵呵地说:I would like to live to 120 years old(我想活到120岁),标准的美式发音,字正腔圆。
鲍老住在秦淮区康源老年公寓,“这位老人已经100岁了,思维敏捷,而且说英语比普通话还溜。”刚听说有这样一位老人时,记者一直在考虑是否有些夸大其辞。昨天下午3点,记者来到老年公寓,鲍老正在打麻将,得知记者来意后,就用英语来了一句:“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时间,请坐下,稍等一会。”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摸牌,打牌,而且动作特别麻利,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着说:“老人的英语,你们见识到了吧?”
在等待老人过程中,记者看到老人床头放着一本破旧的英文字典,工作人员介绍,这可是老人的“最爱”,老人精神好的时候,常常翻看,“他说,英语要时常看看,才不会陌生。”一牌结束,鲍老开始与记者聊天,由于助听器坏掉还没来得及修理,必须得在老人家耳朵边上说话才能听到,老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I'm sorry,something wrong with my ear,I beg your pardon。”(对不起,我耳朵有点问题,请你原谅。)
鲍老基本只会说上海话,普通话很蹩脚,对话基本全是用英语进行,老人的思维很快,记者必须全神贯注才能跟得上,老人是上海人,年轻时曾在美国驻华大使馆工作,所以才会讲这么流利的英语。鲍老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跟人聊天,但现在老了,听力下降得很厉害,跟人聊天时,常常让对方很费力,他觉得特别难过,所以他现在最喜欢的是打麻将。
问及老寿星的愿望,老人悄悄地告诉记者,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说他能活到120岁,他特别开心,但他觉得这应该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I would like to live to 120 years old,and when I 'm 120 years old,I hope to see you again。”(我想活到120岁,当我120岁时,我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你们。)
从其他老人那里,记者了解到,鲍老与他们聊天时,常常会“蹦”出几个英文单词,而他们都不懂英语,常常没有反应,所以鲍老会觉得特别孤单,“一些大学生来做义工时,会用英语陪鲍老聊天,他心情会特别好。”这位老人表示,鲍老已经很多年没跟老外打交道了,如果有一两位老外来陪老人聊几句英语,老人肯定会更开心。
(袁先生报料奖100元)
快报记者 马晶晶
七旬老教授
60年苦寻“二战纪念章”
1945年9月2日,在停泊于东京湾内的美国军舰密苏里号上,正式举行了日本投降签字仪式。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宣告结束。63年过去了,历史的尘埃早已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昨天,南京工业大学73岁的老教授韩传寿找到快报,向记者展示了一枚珍贵的1945年苏联卫国战争胜利纪念章。记者在采访中还了解到,就是这位普通的老人,家里收藏有200多枚珍贵的战争纪念章。
在韩传寿的家里,记者看到他家橱子顶上、床底下,全部堆满了韩老鼓捣来的纪念章,从北伐战争、红军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各个时期的战争纪念章应有尽有。这些纪念章大多成色老旧,翻开背面的年月更是久远,而每一枚纪念章背后都是一段烽火岁月。
谈起最艰难的一次收藏,韩老在一堆纪念章中拿出了苏联卫国战争胜利后发行的“二战纪念章”,告诉记者这是他花了整整60年才找到的。
韩老1935年出生于安庆,侵华日军攻占南京后,安庆危在旦夕。1938年春节过后,当时不到3岁的他跟着家人开始逃难。其间颠沛流离,受尽折磨。1945年,在中国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之际,当时10岁的韩传寿就梦想能够得到一枚二战胜利纪念章。但多年来,这个梦一直就没能实现,直到2005年,他到深圳去看望一个老朋友,意外地在同学儿子手中发现了一枚苏联卫国战争纪念章。看到梦寐以求的纪念章,韩老心里十分激动,爱不释手,协商央求了老半天,年轻人最终答应将纪念章转让给他。
2007年12月12日和2008年3月4日,韩老先后两次向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捐赠了29枚抗战期间的纪念章。“收集纪念章是为了见证历史。”韩老说,“这些纪念章是对过去浴血奋战的革命先烈的缅怀。” 他希望通过这一枚枚纪念章让后辈有所感悟,积极面对生活。
快报记者 安莹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