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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8 月 27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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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错过两次机会后在等待张艺谋的第三次召唤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完美谢幕了,总导演张艺谋的功力臻于炉火纯青。开幕式后,张艺谋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本质上就是一农民。

  “农民”张艺谋是如何走进电影界的?这个曾经“被人从门缝儿里看着长大的”孩子,又是如何在电影这个喧嚣浮躁的世界里步步登顶?本书将真实再现张艺谋的电影轨迹,并详尽讲述其电影之外的多彩生活。

  [上期回顾]

  筹拍《有话好好说》时,投资方一再缩减资金,眼见电影要搁浅。关键时候,张伟平出了2600万。电影拍好后,只收回800万。后来,张伟平投资开了影业公司,专门投资张艺谋的电影。小制作的《一个都不能少》让张伟平收回了在《有话好好说》上的全部亏损。

  1997年初春时节,正在筹备《一个都不能少》的拍摄工作的张艺谋接受了一个广告拍摄业务。是一个洗发水广告。

  张艺谋是一个对什么事都认真的人,即使是拍一个30秒的广告,其认真程度也不亚于拍一部电影。他对广告中的模特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要青春年华,面容姣好;第二,要气质脱俗,活泼大方;第三,要有一头飘逸的长发。

  他的助手们立即开始翻箱倒柜,查找张艺谋的资料库。助手们从这个图库里找出了几十个被认为适合的人,将她们的照片送到了张艺谋面前。张艺谋看完那些照片后说,“还是老办法,大家分头去物色,然后集中挑选。”张艺谋和他的助手们常去的地方有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军艺、舞蹈学院等。当年,巩俐就是这么选出来的。这次,他的助手们接到任务后,便再一次开始选秀。

  其中一名助手来到了中央戏剧学院,刚进校门,迎面遇到一名长发美少女,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当时,他问身边一位熟人认不认识这个女孩,那人说:“她是96级表演系的章子怡。”然后这名助手将一些女孩的照片交给副导演,特别抽出了章子怡的照片。副导演一看,说:“这不是拍‘京酒广告’的那个女孩吗?在那个广告里,她的形象不错。”

  初步的挑选工作完成,副导演将所有资料送到张艺谋面前,并且特别挑出了章子怡的资料。张艺谋扫了一眼那份资料,对副导演说,“还是按老方法吧。”副导演于是分别约这些女孩,各所学校都有一些被选中的,由相关人员租用大客车分赴各院校接人。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被通知下午一点在学院大门口等。章子怡性格与巩俐颇有些相似,她并没有将此当一回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记成了下午3点。待她赶到校门口,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她给副导演打电话,才弄清自己搞错了时间。她表示既然已经过了时间,是不是不去算了。副导演说,他已经隆重向张艺谋推荐了她,如果她不去,他无法向张艺谋交代。章子怡只好向约定的地点赶去。一路上,她都在想他会问自己一些什么,自己又应该怎样回答。

  等她来到张艺谋的工作室,敲门进去,立即就有人说:“章子怡来了!”话音刚落,张艺谋从里面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他一只手背着,一只手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说道:“你好,你好,请进吧!”初次见到张艺谋这种大导演,章子怡异常激动,却也落落大方,她微微向张艺谋躬了躬身子,道歉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张艺谋似乎想笑一笑,但表情完全没有放松。他说:“没事,没事,你去里面等着吧。”章子怡推开了张艺谋指的那扇门,顿时暗吃了一惊,里面满满地坐了一屋子靓丽女孩。她是第一次看到张艺谋选秀的场面,可真是壮观。同时她心中也打起了小鼓:自己还以为有单独同张艺谋说话的机会,实在是太天真了。看看这些女孩子吧,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面对如此激烈的竞争,自己有机会脱颖而出吗?

  摄像师给每个女孩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她们每人一张表格,她们在上面填上姓名、年龄、地址、联系电话,等等。做完这一切,被告知:“你可以走了。”她走出那个房间来到外间的时候,很想再看一次张艺谋,但他不在。他可能在这许多扇门的某一扇里面,章子怡没有勇气去敲那扇门,而且她也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去敲任何一扇门。

  章子怡一阵失望。来之前她曾设想过许多种结果,现在这种结果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的。几天之后,又一次接到副导演的电话,通知她去试镜。

  她赶去后见屋子里同样是一大堆漂亮女孩,还在里面见到了一个熟人,她就是后来大红大紫的“小燕子”赵薇。那时赵薇的名字还不为圈外所知,但在圈子内却已经有了一定名气。章子怡听到身边有几个人在议论:“赵薇来了。”“哪一个?听说她正接了琼瑶的一部电视连续剧,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好像有40多集,还是女主角呢,演一个格格什么的。”“天啊,她也来跟我们争一个广告?那我们还有戏吗?”

  这次试镜以后,就再没有消息。

  张艺谋的第二次召唤是在整整8个月以后,那时暑假已经结束,新的学期开始了。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张艺谋的任何消息,章子怡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那天,章子怡的CALL机像平常一样响起来,她看了看中文留言,见上面是7个中文字:“张导演请回电话”。

  她立即找到最近的电话:“我是章子怡,请问是哪一位张导演呼我?”“你好,我是张艺谋。”对方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冷,很短促。张艺谋竟然会给自己打传呼,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第一反应是惊讶,接着,她想到了对于像张艺谋这种大导演所应有的礼貌,便说道:“张导您好,您呼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有一个剧本想让你参加讨论,你愿意来吗?”章子怡当然愿意。“那好,你明天来吧。”说完这句话,张艺谋就挂断了电话。电话机中“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章子怡还拿着话筒站在那里。她似乎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很想再打个电话去问一问,却又想,如果真的打了电话,会不会让张艺谋对自己产生失望?

  在电话机前站了好一会儿,她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章子怡的母亲李涿生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替女儿高兴。半年多以前,张艺谋找子怡去试镜的事她听女儿说过。当时,她就曾告诫女儿,如果能够被张艺谋选中,那是一次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但那之后,一切又归于无声,李涿生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第二天,章子怡如约去见了张艺谋。这次会面是在宋丹丹家里,章子怡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心便疾跳起来。天啦,这里可全都是人物呀,除了观众极其熟悉的宋丹丹之外,还有当红小生王志文。张艺谋看到章子怡,立即热情地说:“子怡,快进来,自己找地方坐。我们正等你呢。”

  章子怡忐忑不安地坐下来,然后,剧本讨论就开始了。这个剧本定名为《马上去北京》,属于《有话好好说》的姐妹篇,是张艺谋的第二部现代都市题材电影。令章子怡异常激动的是,张艺谋准备给自己的角色并不是一个配角,而是女主角。

  那个周末,章子怡回到家里,一直不停地和家人谈论《马上去北京》的剧本以及张艺谋。虽然当时章子怡只看过一部张艺谋的电影——《活着》,但对于张艺谋是中国最有名的“造星大师”这一点,她是深有了解的。从那时起,章子怡的明星梦才变得真实起来。

  但是好事多磨,《马上去北京》这个剧本讨论了7次之后,又没有音讯了,张艺谋再没有同章子怡联络。章子怡的情绪开始大受影响,反倒是章子怡的母亲李涿生对女儿非常有信心。她劝慰女儿,既然张艺谋没有让她拍那则广告反倒准备让她出演一部影片的女主角,那就说明那则广告没有选中她是有其他原因,而现在讨论了剧本之后又没有音讯同样是因为她本身以外的原因。母亲鼓励她同张艺谋保持联系。

  后来章子怡真的又见过张艺谋,那时她才听张艺谋说,之所以没有再联系她,是因为这个剧本被他放弃了。张艺谋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他不知跟多少像章子怡这样的女孩打过交道,对她们心中的所思所想太了解了。他看到章子怡一脸失望的表情,便劝她说:“你不要失望,机会多着呢,咱们之间的合作会实现的。”

  对于张艺谋的再次召唤,章子怡充满了期待,同时她也清楚,想拍张艺谋的戏几乎是每个戏剧学院女生的梦想,这样的好运,是否能够落到自己的头上,那只有天知道了。令她大为意外的是,没过多久,张艺谋的第3次召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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