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上,16岁的晓燕(化名)一直紧紧地抱着胳膊,头埋在胳膊圈里,一抬头,满脸泪水。“姐姐,我怕……”她对记者说。这个女孩来自贵州,被妈妈“撵”出家门后,又被老乡带到南京,在洗头房干活,干了一天后,晓燕逃出洗头房,却又不幸遭到强奸。
被撵出家门远走他乡
晓燕是贵州大山里的孩子,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在家。家中有个哥哥,游手好闲,“他经常偷妈妈的钱,几十元几百元地拿,妈妈都没发现。”但在上周周末,晓燕母亲发现家中少了300余元,责问是不是晓燕偷拿了,“我说我没偷,是哥哥偷了,但妈妈硬说是我。”
母女俩因此大吵起来,晓燕脾气太倔,死活不肯让步,母亲愤怒之下,把她推出家门,“你给我走,永远不要回来!”无奈之下,晓燕收拾行李,带了200元钱,找到了同村的好友想办法,“她跟我一样大,以前在南京打工,挣了好多钱。”
晓燕的这个小姐妹,提议晓燕也去南京打工挣大钱,并陪同晓燕一起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到南京后,她把我带到她以前工作的地方,并把我身上钱都要走了,说她没钱回家了。”小姐妹拿了钱后又回了贵州,留下晓燕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南京。
逃出洗头房又遭强暴
晓燕没想到,小姐妹给她介绍工作的地方竟然是洗头房。从未出过远门的晓燕,哪里接受得了这种工作?“那些男顾客,老在我身上乱摸……”晓燕常被吓得手足无措,她只在洗头房呆了一天,就濒临崩溃,趁老板不注意,逃出了洗头房。
没钱,在南京举目无亲,又识字不多,晓燕只能在街上游荡。天渐渐黑了,她又怕又饿,找到一条小巷子,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突然,一个男的,过来扒我衣服,我又咬又踢,还是没用……”说到这里,晓燕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着嘴唇,眼泪“扑扑”往下掉,“他欺负我,我疼得快昏了过去,姐姐,我好怕,我想回家。”她对记者哭诉。
晓燕说,她穿戴好后,就完全没了方向,“我就在路上一直走,不停地走。”昨天下午,她走到了立交桥派出所附近,被好心市民发现,带到派出所。
救助站里拒绝接受救助
民警了解情况后,晓燕当场表示愿意接受救助。晓燕的口音很重,加上又没带身份证,她家到底是贵州何处,成了个问题。记者根据她提供的家里的区号,查询出是贵州铜仁。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到达救助站后,晓燕的表现突然发生180度转变,拒绝回家。救助站工作人员、民警以及记者一起劝慰晓燕,“妈妈只是在气头上,待消气了就好了,你放心好了。”可晓燕仍像发了狂一样,指着民警大骂:“我才不要你们帮忙,又不是我自己报警,你们多管闲事!”救助站工作人员将晓燕拉到屋子里,不料她还一下子撕了已经填好的救助单,一旦有人靠近,她就又抓又咬又踢。
见晓燕情绪如此波动,众人皆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掉。救助民警叹了一口气,希望市民们看到晓燕时能够帮她一把,给她一点食物,或者劝劝她,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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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报记者 马晶晶